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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

    越玄乎,越说越觉得有问题。孙太后的脸色已变得铁青。

半晌,她道:“这二人瞧着亲密,不知在商议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去把孟美人叫过来,哀家要好好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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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天鸽

孟月娥刚和何元菱道别,迎面来了两个有些年纪的宫女。

“孟美人吗?太后有请。”

太后?孟月娥很意外。她们只在刚回宫时,由淑妃带领,集体去给孙太后请过安,除此之外还没见过太后。而且自己不过是新入宫的一位美人而已,也断断不敢自说自话去接近太后。怎么突然太后就盯上了自己?

顺着宫女的视线,孟月娥这才发现,太后就在不远处假山上的亭子里歇息,自己刚刚和何元菱说话的那一幕,一定是被她看到了。

但隔得远,自己说话也小心,除非她有顺风耳,否则也不可能听到。当下心内稍安。

跟着宫女拾级而上,进了亭子,孟月娥郑重行礼,不敢露出半丝儿骄矜。

“你父亲孟三斗,先前在宫里当过侍卫吧。”孙太后打量着她,心想倒是个出众的美人,先前混在人堆里,没看出来啊。

孟月娥道:“太后好记性,父亲是弘晖八年派到安西的。”

孙太后有些洋洋自得:“哀家记得他,在先帝跟前当过差,后来去了兵部,协九门防务,能力出众才升的安西总兵。”

听上去像是夸赞,可孟月娥一点儿都不蠢,单从皇帝坐她的马车回宫夺朝,她就知道宫里的争斗有多激烈,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太后会毫无目的夸她父亲。

于是笑而不语,装作不经夸的样子。

孙太后也并不知晓孟月娥的性子,见她如此温文,只以为是个讷口的,戒心就少了很多。

“刚刚和你说话的,是内务府的何元菱?”孙太后问。

孟月娥心中一凛,知道重点来了。

“是何总管。”

“你们……很熟?”

“回太后,在兴云山庄见数次。方才一起从慕尚宫出来,略说了几句。”

“慕尚宫……”孙太后挑眉,“过几日就是淑妃生辰会,也不知道何元菱这黄毛丫头能不能对付,真是替她担心。”

孟月娥知道这时候依然不能说话。

叫太后放心,显得自己和何元菱站一伙,没的招来祸端;说何元菱能力不足,她也万万做不到。更何况旁边还有徐超喜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盯着。不怀好意。

见她又不接话,孙太后也只好

挑明:“方才你们俩在说什么?”

“前些日子长公主妆花了,何总管带她来臣妾宫中补妆,刚刚见着臣妾,何总管问了些脂粉上头的事儿。”

“雅珍?”孙太后有些意外,“真是的,无双殿没有脂粉吗,要去用你们那些俗物。”

又问:“平日里可听何元菱说过别的?”

孟月娥道:“臣妾愚钝,不知太后所说‘别的’,是指什么?”

孙太后的眉头已经微蹙起来。徐超喜心领神会,立即道:“琐事之外的那些。比如,有没有提过皇上的言行,有没有议论过前朝?”

这话问得可就太直白了。

孟月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假装思索一番,才道:“说的也都是些宫内琐事,若要说别的……方才在慕尚宫,何总管跟诸位后宫嫔妃说,要多为苍生祈福、为皇上分忧,这算不算?”

呃,这好像的确不算琐事。但也着实没有可指摘之处,甚至还很识大体很顾大局。

见在孟月娥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孙太后对她已经没啥兴趣了,手一抬,徐超喜立即上前扶住,离开了亭子。

路上,孙太后还在琢磨:“她在民间说那样的故事,堪称谋逆大罪啊。这处心积虑地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超喜适时提醒:“别忘了她的出身……”

“为她爹翻案?”孙太后喃喃自语,“难道想报仇?”

这念头显然吓到了她,顿时停住脚步,脸色煞白:“怪不得皇帝对太师步步紧逼,定是这贱婢使了迷魂法。”

徐超喜叹道:“太后您别多想了。想也徒劳。皇上以前对您多孝顺,这一回宫,流云山庄也停建了,咱宫里的用度也削减了。听说这些日子还跟何总管商量着要减后宫娘娘们的用度……”

“一个才进宫的小丫头,把皇帝摆弄得团团转。”孙太后一脸凝重,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长信宫,“她到底多大本事?”

“太后,您保重身子要紧,别去跟她计较。皇上宠着她,宠得没边儿了,太后您烦不过她。”

“烦不过?”孙太后扬眉,轻蔑之色浮上嘴角,“她才多大,进宫才几天,来跟本宫玩……”后头还有一句,“来跟太师玩”,被她按捺了下去。

虽说徐超喜算

是心腹,但她和程博简的特殊关系,还是不想太过张扬。

“母后!”娇滴滴一声脆响,从花丛那边传来,却是雅珍长公主进宫了,“天气算是有些转凉,您就迫不及待出来啦。”

雅珍长公主上前,从容不迫地接了徐超喜的活,扶住孙太后。

见她春风满面的,孙太后也高兴起来:“这些日子都不见你,还以为你要忙坏了。”

“是忙坏了。驸马……哦,不对,前驸马带了不少田产庄子过来,和离起来也费神得很。不过眼下都议妥了,横竖孩儿吃些亏是不要紧,赶紧办成了就好。”

“母后就担心你,这回是财产上吃了亏,下回再碰上什么男人,就怕你又在别的头上吃亏。”

雅珍长公主笑呵呵的:“吃亏算什么,只要亏得起。”

孙太后语重心长:“钱财是不算什么。不过母后瞧你对那姓束的太上心,咱们女人,万万不能将一颗心都交出去。交给谁,你就欠了他的,一辈子绵绵不绝,还都还不清。”

“若儿臣能与他一辈子,欠了他的又何妨,儿臣慢慢还。”

见她对未来一片憧憬,孙太后也不好总说丧气话,话锋一转,问:“听说俞达领了钦差去平徽和江南,是要接姓束的进京?”

“母后!”雅珍长公主撒娇,“人家叫束俊才,什么姓束的,难听死了,也不尊重。”

孙太后笑了:“好好,束俊才。以后进了京,就是束御史了,这可是飞黄腾达之相。不过,当了驸马,就是自家人,自然就要委以重任。”

雅珍长公主道:“俞大人走了也有七八日了,行的水路,眼下应该已到平徽,在平徽走一圈,就到江南,也就在这几日了。”

她每说一句,心里都在畅想着束俊才被接到京城的场景。

哪怕他还是想以前那样,对她退避三舍,她也会尽力追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