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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地方。”南九轻笑了两声,勉强动了动左手,摆了个手势,“漠大侠,我纠正你三点。一,我不是他的男宠;二,我不知道他在哪;三,你一点都不像他!”漠晚风抬手摸了摸南九的肩膀,那被一剑贯穿的伤口已然凝住,衣料又凉又湿,模棱不齐的布缘贴着暗红的血rou。笑道,“我与漠之尘乃血rou手足,你道我们哪里不像?”肩已疼的麻木,故他摸上去并没有什么实感。南九仔细瞧了漠晚风的面孔,实事求是的说,“他更俊俏些,比你像正人君子。”漠晚风听了,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摸在他肩膀的手更重了些。咔……一声骨头的暗响,肩上猛然一痛,左臂直接被他卸了下来,扯了伤口,当时来不及呼痛,过后也只敢一下一下的抽气。漠晚风捏起那只无力的手臂,举到半空忽然放了手,重重打在身后的石墙上。南九猛一个吸气,但仍倔着不说一句疼。他不能说疼,这里没有能够安慰他的人,即便他叫疼,也不过是令仇者快而已。他南九虽然贪生怕死,但并不懦弱。漠晚风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他,好似看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鱼rou。“南将军,你说我是小人,那你知道,小人都没什么耐心,只要你告诉我漠之尘的去向……”南九动也没动,只看着他。片刻,漠晚风眸子一紧,撂下一句话,“不说?好,很好!往后我每天都来一次,每次都只有这一个问题,将军就一个人好好想想。”临走时,又笑着补充道,“既然你这般为他着想。三天,三天后若将军不能让我满意,那我只能把将军送给米克乌做人情了。”暗室里他的背影着实很像漠之尘,一般的挺拔健硕。光芒之下,漠晚风只余一个剪影时,南九终于憋足了够说完一整句的力气,向那背影道,“漠大侠这么拷问不好,天一教的手段摆在那里呢,用不了三天了,我宁愿吊死在这里。”说完这句,他其实还想摆个鄙视的手势,却又想起胳膊都被卸了,实在做不出什么动作。闻言,漠晚风侧头,明暗交界处,他整张脸只显得比米克乌更狰狞。他森森笑道,“将军错了,我的手段,不比天一教的仁慈。”说罢甩手而去。*****漠之尘醒来时,所有伤口包扎的十分利索,且上了上好的药,以至于他起身时都不再感到有什么疼痛。看了一眼倚在桌边,擦拭着双剑的简歌。第一句话就是问,“阿九呢?”简歌依旧擦拭着,只觉得满意了,才放下抹布道,“你都快死了,还管得着他?”漠之尘声音高了一分,还是问,“阿九在哪?”简歌侧头,明显不知他为什么要生气,只好说,“大概被漠晚风带走了。”接着叹了口气又道,“那个小天策看着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以你那个大哥的手段,这会估计该死了……”话都没说完,漠之尘忽然拍案而起,怒吼道,“去找!”简歌一愣,疑惑道,“去哪找?”“昆仑营,浩气盟,哪里有消息就去哪里找!”简歌也转而怒道,“你疯了吧漠之尘!落到漠晚风手里的人还有活着的?你别忘了,他是浩气盟的人!漠恶人,你本事再大,能从浩气手里抢人?!”漠之尘扶在床沿的手紧紧扣着,力气之大,几乎是要把整张床榻捏碎,而嘴里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不断重复着让人去找。简歌不在意的撇了一眼气的脸色发白的漠之尘,道,“我不是你无心的人,送死的活你另找人做去。救了你也是你欠我的情,你更加没权利命令我。”双剑一拎,甩门而去。漠之尘重重摔坐在榻上,使力的手臂上渗出了一层鲜红,他浑不在意。片刻,快步走到门间去寻,简歌早已不知去向。随手招来一人,吩咐道,“让陆千云来见我。”那人去后,漠之尘独自站在门间,手中握紧,低低自语。米克乌。那个该死的天一教炼尸人!☆、第十一章漠晚风一袖扫了桌,茶杯茶壶哗啦碎了一地。“你说什么?!”陆千云俯首,“昆仑营,浩气盟,浩气大牢,都没有找到那位将军,连浩气盟自己人都说不曾见过他。”陆千云主司暗杀与谍报,是无心教的一把好手。这个明教弟子流落中原后因漠晚风搭救而得以活命,因曾是浩气盟人,故于浩气中吃的较开。倘若他说浩气中寻不得人,当是人果真不在浩气之中。不在浩气。漠晚风能将人藏在哪里?“找,继续找!他要来杀我,一定出不了昆仑。昆仑的每间屋子,每个地窖,连个洞都不要放过的找!”“这……”漠之尘眼中一狠。不能等了,南九落在漠晚风手里恐怕是九死一生。再等下去,真是连尸体都见不着了。忽而想起一事,“等等。”陆千云驻足。“去查漠晚风在昆仑的私宅,一处不能放过,隐的再深也要给我挖出来。”“是。”****暗室里依旧一片漆黑,潮湿的空气暗暗的流动,直侵入了骨头里。南九从半昏半睡中醒来的时候,只迷蒙见到中央摆了一只檀木大椅,漠晚风就斜斜靠在一边扶手上。他觉得很困,眼里睁不开,却仍是死死盯着漠晚风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把匕首。南九喘了口气道,“那是我的。”暗室里南九的声音听起来很重,拖着nongnong的鼻音。漠晚风听到他醒了,也没动,匕首拍打着手心,啧啧称赞道,“漠之尘对将军真是舍得,只这一把匕首,都足以寻常百姓家一辈子的用度了。”尔后,他的手一颗一颗的抚过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把每颗都讲给南九听。“这颗是骠国的鸽血石,形状完好,没有一丝的瑕疵;这颗是北突厥的碧玺石,颜色剔透,是难得的极品;这颗是西域腹地的玛瑙,纹如流水,乃上乘佳物……”“我发现,你总是爱拿别人的东西。”南九眨眼,打断道。漠晚风停止了解说,挑眼看他,“我这是在告诉将军,漠之尘对将军有多么的重视呀!”南九笑道,“这把匕首是我偷来的,我还指望它养我一辈子呢。漠之尘要是重视我,会把我丢在这里麽?”漠晚风不恼不怒的走近,用匕首轻轻拍打着南九的侧脸。隐约的光线投射进来,南九只觉得眼前一片宝石的琉璃光彩。漠晚风缓缓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