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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多为外用和急治之用,多少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沈重笑睁开双眼时,内息已经在体内走过一个小周天,并使其在丹田处繁复循环,此时原本应是极寒的气血已经被强制调息成温热的状态,这对沈重笑来说并非难事,但他本身属阴,要向至阳之人一般凝与温热之气却是要耗费更多时间和精力。沈重笑也不多言,只简单与鬼手交流了两句,便将姬慕白缓缓扶到自己怀中。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昏迷中的姬慕白便颤抖的厉害,口中也断断续续流出细微的□□声,沈重笑将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心脉处,缓缓送入真气游遍其全身脉络,使其亏损的气血得到安抚,鬼手老头则乘着姬慕白稍加放松的时候将伤药洒在他背上的伤处,那药本是鬼手老头压箱底的灵药,只薄薄撒上去一层,沈重笑就感觉到姬慕白原本僵直的身体正在慢慢松弛下来,再辅以他源源不断的气息调理,不过片刻姬慕白便沉沉睡过去了。原本多齐尔盛怒之下,准备一举攻下中山,却没想到短短三日而已,城楼上会多出这么多守卫的士兵,多齐尔本就多疑,又联想到那个只身劫营的神秘人物,一时有些猜疑不定起来,莫非这中山城中援军已到?派人监视了中山城一段时间,发现真有许多兵力在城头巡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哪知这其实是萧铭川想的一招缓兵之计,便是让中山城中所有的百姓不分男女老幼,都停下手中工事,换上军装按时按量到城墙上去巡逻,让敌军误以为中山城中兵力突增而有所忌惮,只要对方犹豫上一天二日的时间,他相信致远庄主定可以带来足够的援军。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不会凑在双11的时候发文的!!我真是太机智了!!☆、从来偏心姬慕白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地狱之中,业火炙烤着五脏六腑,毒刃割划着肌肤血rou,身边只有丑恶的怨灵恶鬼嘲笑着自己,他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音,他想逃离,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在这无尽的折磨中逐渐绝望。然后在一切浓稠的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些画面,姬慕白看到了那个华服玉冠的自己站在庙堂之上,离皇座只有短短的一步之遥,当他准备伸出手去触摸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的时候,一声断喝叫住了他,姬慕白看到那个自己缓慢转身,视角便随着转过去,他看到龙袍加身的父皇,面目被十二旒冠遮住看不真切,但是姬慕白莫名的就知道,这个时候的父皇一定微蹙着眉头,细长的凤目里满是轻藐,就如自己从小一直看到的那样。这时另一个人影从父皇的身后走出来,身量挺拔眉眼俊朗,带着军人的飒爽,就这样长身而立,带着一脸的仁慈和悲悯看向自己,这时父皇质问道,晚秋从小漠北狂沙中艰辛长大,为保国土几次三番冲杀沙场,战功彪炳,同我年轻时一样,而你呢,从小在宫中娇生惯养,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胡闹,你有什么资格登上这个皇位。还未待到姬慕白答话,眼前两人已经不见了,又有一人影缓缓走进自己,竹骨折扇在手中轻轻摇晃,走到近前才抬起头来,小王爷原本嬉笑慵懒的模样荡然无存,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道,为何我好心借兵借粮与你,反倒被你出卖,平白惹的皇兄猜忌与我。姬慕白急急伸手去拉小王爷衣角,生怕他也突然消失不听自己解释一般,双手伸前一抓却还是抓了一空,姬慕白慌乱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又已经变了,刚刚还是庙堂龙椅之前,现在却已经身处一个雅致的小别院中,这个小院有些似曾相识,姬慕白无措间只能走向面前的房间,霎时烟尘袅绕茶香四溢仿似身处仙境一般。便在这迷雾中出现一个看不真切的身影,姬慕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话来,虽然看不清那人面目,姬慕白却实实在在的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芝兰之姿,看似站在不远处,又似站在极远触不到的地方,定睛看着姬慕白一会,便作势准备转身离开。姬慕白有些着急,生怕人影又像刚刚父皇和小王爷那样一下子就不见了,情急之中居然叫出了声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想要叫师傅,但又不敢,所以一个“师”字回响了许久却没有下文,但庆幸的是那人居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停下了来。致远很少骑马,今次却是从冀州一路快马加鞭随先头部队日夜兼程赶回中山,刚到府门口就见萧铭川候着自己,便匆匆将五千兵力的部署与校尉说了,那校尉领了命便急急去安排人马,致远风尘仆仆归来,连梳洗都来不及便跟着萧铭川一路进了内院。“慕白伤势如何?”致远在小院中站定,认真掸去衣上的灰尘,淡淡开口问道。“啊?哦……呃……还好还好,殿下,不对,慕白弟弟年轻体健的,不过一些小伤好起来应是很快的。”萧铭川顾左右而言他道,沈大教主特别吩咐,就算是致远庄主来看望,能不让其知道姬慕白背上的模样,便不要让他知道。听到这话的当口,萧铭川很是鄙视了自家的教主一番,我们庄主大人是需要提防的外人么?但是沈重笑却极是严肃的对自己说,现在致远是魏晚秋的老师,而姬慕白是被谪的皇子,若是以两人的立场而言,是断不能让致远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当致远静静走入房间,看到沈重笑也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很是吃惊了一番,不过表情上却没有什么波动,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与沈重笑打过招呼了,便走到床边。床上的少年双目紧闭,额头上满是极细密的虚汗,脸上苍白一片全没有半点血色,致远看着莫名有些心痛,伸出手想要为姬慕白擦去额上的汗珠,手刚伸出广袖想要接近,突然腕上一痛,已经被人扣住了手腕停在了空中,致远顺着那只扣着自己的手向上看去,便见沈重笑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怎么回事?”致远开口询问到,以缓解这份莫名的尴尬。“他需要休息。”沈重笑淡淡回应道。“非常抱歉……”致远无意识的说道,也不知是对沈重笑说的还是对床上的姬慕白说的,说完后稍停了一会,才又道,“我一直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但我与他的父亲都怀着同样的私心,我们的心原本就是偏的,所以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在他的父亲面前做到最好,他的父亲,那位至高者的心里,同我一样,都是无条件倾向于我们的师傅的。”沈重笑因为致远突然说出的这段话轻轻皱眉,将手收了回来,致远的手便悬在空中,他犹豫了一会,最终也没有覆上姬慕白,“你不会明白当年的他们是怎么一路走来,多少场尔虞我诈多少次生离死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