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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又不是查商业间谍。”听到耽雨的这个比喻,二瑞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你又不知道毛主席和蒋校长的作风,把一个个人的底细要摸得一清二楚才甘心,恨不得连别人今天穿了什么短裤都监控起来。”耽雨也跟着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说:“不过说回来,我到这个学校半年都没有,怎么就能有年终奖啊?”“虽然是民营单位但好歹也是学校嘛,而且还是这种水平的学校,人事一向乱套的。”二瑞带着内涵的笑容一边很有兴趣地看着耽雨填表,一边说,“诶?王老师,你不是杭州人吗?”忽然之间听到二瑞这么问,耽雨自然是有一些疑惑,然后问:“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哦,你的高中不是临平中学吗?你是临平人吗?”“不是啊,临平中学就是现在的余高。我是三墩人,那个时候三墩不是还是余杭县吗?不想呆在家里读三墩中学,所以就考过来读临平中学了。”“哇,那耽雨你还是优等生咯!余高不是余杭最好的吗?”耽雨却无奈地笑了笑说:“有什么好的,那个时候不是和三墩中学高中部差不多吗?不过早知道就考三墩中学了,我是九五年考的高中,结果第二年三墩就划到西湖区去了,然后我就成为三墩在临平的遗民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余杭人呢。”“什么余杭人,余杭人不是一样一般都指老余杭那边吗?再说了,余杭区不一样是杭州市吗?哪有什么杭州人。不过说起来也是呢,余杭区都划到杭州十几年了,结果什么东西都是余杭萧山除外,真不知道这么划下去有什么意思。”耽雨想到了什么之后开始抱怨说,“别的不说,就说是孩子有什么错?现在杭州市区的孩子只有多少就能够报考这么多的重点中学,但是余杭区的小孩子呢?这么几万的人只能拼命去挤两个破学校,其中一个还是刚刚才升上去的。”“还不是那些利益,对了,王老师的孩子户口转回来了吗?”“哦,他的户口一直都在杭州的,以前在广州办的就是暂住户口,就因为这样我还多交了不少钱呢。”二瑞听了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说:“怕什么,你应该是有些小钱的吧?至少家世不错。而且说起来,既然你以前是做老板的,那为什么会过来做老师啊?”“哪有老板这么啊。”耽雨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只是我一个朋友在广州开公司,所以过去帮他忙而已。我哪来的这么多钱一毕业就开公司啊?我爸爸和mama都是九十年代转资潮里下岗失业的那一代,mama一直在家里找不到工作,爸爸拼命找地方打零工,这样才供我读完了大学。毕业的那个时候一个家里有些钱的同学在广州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所以过去帮忙了。但是后来mama希望我留在杭州成家立业,没办法只好回来,然后考出了教师证在一个培训机构教外贸。一直到我离婚了之后,那个同学因为要再开一家广告公司方便贸易方面的业务,但是又管不过来,所以才叫我过去帮忙管理他的公司。我从来都没有当过什么老板,更不用说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了。”听到耽雨这样的履历,二瑞倒是有一些惊讶了。因为之前一直都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关于他是有钱人家的传言,然后又从他的着装举止上自以为肯定了这一点。直到现在听他讲他的过去,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形象忽然之间有些高大了,只是高大的那一瞬间又有一些淡淡的无奈。耽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茫然的眼神,不过这似乎是已经能够预料到的结果。于是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说:“我去平其前那里交表格,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嗯,好啊,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终于回过神的二瑞自然是笑着点头答应,然后目送着他走向教研室的门口。耽雨坐在BRT站台的座位上,时而看看手机时而看看车子来的那个方向,但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平峰期,所以班次并不怎么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过了站台的闸门。耽雨看了一眼发现是马云杰。把他定性为可能会出状况的人物之后,他转过头去看路口的那个方向,假装是没有看到他。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马云杰却在那个时候开口叫了他一声:“哦,王老师,王老师!”云杰连着叫了两次,而且还是用这么响的声音,耽雨想装作没有听到都不可能了,于是只好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说:“哦,马云杰啊,回家吗?”马云杰却没有等耽雨答应就坐到了他身边的空位上,然后笑着回答说:“不是,去市区参加个老同学的聚会,我平时都住下沙的。”“哦,对哦,住学校哦。”耽雨寒颤地笑了笑应声说,看现在的气氛好像还蛮和谐暂时不用担心的样子。“不是,我和朱雀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学校那个宿舍……”云杰的话只说了一半,但耽雨却当然明白了过来,然后说:“说的也是呢,明明是新学校但是寝室连空调也不装一个。对了,你和朱雀一起住?朱雀不住在学校寝室里吗?”云杰很当然地应了一声,而他这样的回应却让耽雨不得不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真是的,那么说起来那天晚上他不是被彻头彻尾的设计了吗?但是想到这个来气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马云杰就在自己的面前。这个时候云杰转头看了他一眼,却一时间没有把这个与那天朱雀所说的事情联系起来。虽然有一些奇怪,但也没有过多得在意,只是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问:“王老师……”“诶?”耽雨转过头来用代表疑惑的声音应了一声,因为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在一个叫声之后就停止住了。而看着耽雨疑惑的神情,云杰又犹豫了一阵之后才问出口说:“朱雀在你的眼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学生?”真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耽雨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语,很快就被意识到那并不是什么合适的语言,只是犹豫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只是说:“他……就是这样的学生吧,有点调皮,有点活泼,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有点却又不是那种完全一无是处的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呢,这样的话语本来要说出口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那一刻犹豫了。于是,他又调转话头说:“对了,你呢?你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没有想到云杰却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因为他在我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诶?最坚强?”“恩。”云杰应声点了点头说,“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家庭幸福有钱人家的少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