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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纯正,修为何止千年,甚至不知他到底是何方圣神,非妖魔鬼,亦非神佛。唯一可以肯定是他能轻易捏死自己。男子轻松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破绽,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他。恐慌和不安交织心中,盘算着如何回答能捡回小命。“我来赵家只为看看胡大嫂的情况。”“看她作何?”“这几座山是妖修炼的好地方,官道被毁之后,很多妖便栖身此地,然不知猎户为何愿千里迢迢的赶来此处?其中不乏有牺牲者,死状异常,连山下的百姓也已有两人受到牵连。而且猎户中的死者出现之时,便是那只蛇妖出现在山里之时。这两者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况且蛇妖还一身的腐臭和死人的味道。看到越来越多的无辜性命丧失,我便开始着手调查,势要将蛇妖捉拿,给死者一个交代。”男子说得句句在理,乍听之下,没有丝毫不妥。千夜旬了然的点点头,似乎很赞同男子的说法。男子一番话竟如此自然的道出那人的身份,看来此事又添新趣。“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赤沿。”男子的笑带着自信,这一套说法只在心里盘旋一瞬,便脱口而出。竟让他相信了,心里不免有轻视千夜旬之意。“你走吧。”千夜旬撕下符咒,笑说道。赤沿倒是非常得体的拱手一揖,道了句告辞。身影穿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你怎么放他走了。”顾颜夕有些不悦,好不容易才捉到他,怎么这般轻易的放他走掉。“他是为了抓凶手才来赵家的。”“他知道凶手是谁?”顾颜夕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疑惑的问道。“凶手是蛇妖,也就是那个全身带着腐臭和死尸味道的妖。”“真的?”顾颜夕觉得这事顺利得说服不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又认为千夜旬没必要骗自己,也就将信将疑。“小颜莫非不相信我?”千夜旬故作委屈的问道,水波流转的眼眸,晃了顾颜夕的心,没有再追问下去,匆匆回房了。直到顾颜夕的背影消失在屋内,千夜旬才收起佯装的笑容,月光下,他俊美的脸颊折射出一抹冷然,和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赤沿并非善类,他的话几乎不可信,他说蛇妖身上的死尸味是人类的,可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顾颜夕曾经去过洞xue,况且蛇妖身上的死尸味是属于妖物,他却自信的将此事扭曲。正因如此,他的动机和谎言,更让人想一探究竟。不将这些发现告知顾颜夕,是想看看顾颜夕对自己的信任有多少,也想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预想着事件接下来的进展,千夜旬愈发的想知道这出戏该以什么方式落幕。☆、司鼓村(七)山里人起得特别早,天色尚是朦朦胧胧的灰色,各家各户就亮起了微弱的烛火,家禽也都扯长了脖子叫饿。不多时,炊烟袅袅,太阳就在烟气的模糊中逐渐红热起来。顾颜夕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门口,早晨的湿润夹着冷意,千夜旬细心体贴的给顾颜夕披了件衣服,顾颜夕脸颊泛红,双手拉着衣服的两边,不敢去看千夜旬温柔滴水的眸子,低声道了句谢谢,便跑到赵一身边,看他喂刚出生的小鸭子。千夜旬含笑而立,凝视着顾颜夕的眼神专注而宠溺。被千夜旬的笑容蛊惑,蜚玉暂时忘却千夜旬的恶劣,偏着头打量着他一身的淡粉色外袍,衣摆轻轻的晃动,浅浅的微笑恰到好处的称出他的风华绝代。再看看学喂小鸭子的顾颜夕,恬淡的笑容,恰好属于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没有半点像捉鬼拿妖的道士。一静一动,几日的相处,让蜚玉心底的疑惑萌芽。千夜旬对顾颜夕的温柔宠溺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目的?透过顾颜夕澄澈的双眼,可以清楚看到他对千夜旬的情意。顾颜夕终究是自己的主人,而千夜旬如身处浓雾中让人捉摸不透,蜚玉除了惧怕他的灵力外,也从心底里莫名的排斥千夜旬,与此同时祈求顾颜夕不要被千夜旬伤害。地面的温度逐渐升高,顾颜夕决定再去茶棚看看,至于山里,倒不甚担忧,自己的衣角留下,尽管一眼就被看穿是故意为之,倒也能给那个人一些提示,比如自己来过,比如让他产生惶恐。如果他主动来找自己,倒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若他是凶手而恐慌的逃掉,也不失为一件乐事。顾颜夕如来时一般,走得轻松自在,心情愉悦的欣赏着沿路的风景,让蜚玉无力哀叹,他究竟是来赏景还是捉妖。“官道被毁是有人预谋还是天灾人祸?”顾颜夕突然顿住脚步,转身问道。“两者皆有可能。”模凌两可的回答,让顾颜夕有些不满。“如果是故意为之,那么昨晚的赤沿便很让人怀疑。”“何解?”千夜旬挑眉,来了兴致,装傻笑问道。“若是故意为之,毁掉官道必是有所图。外来猎户再消息灵通,也不至于来的如此快,甚至不惜生命。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有人散播出关于这几座山的谣言,诱他们而入。猎户死得蹊跷,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人之手,为何赤沿会特意来凡人居住的地方,而且还几次三番?他的解释自是不可全信。那个带着腐臭和死尸味道的妖,以山洞作为掩护进行修炼,也不可能随意暴露,如若不是发生重大意外,也不会出洞而逃。所以值得怀疑的反而是赤沿。你说呢?”顾颜夕脸色冷然的问道。他心中有气,昨晚的事因为千夜旬的几句软语,没有细想便轻信,夜晚的心思流转发现了这些不对劲的地方,今日说出来,只是希望千夜旬能给一个隐瞒自己的理由。难道他跟着自己只为看戏,亦或是把自己当做他人生中的乐趣,想到此处,顾颜夕的心里难受极了。“小颜,我是在锻炼你的分析能力。”千夜旬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软语道。顾颜夕咄咄逼人的口气,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不过见他如此,心中还是有些雀跃,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哼,花言巧语。”顾颜夕冷哼一声,转过身不理睬千夜旬,大步而去。终究舍不得与他置气,哪怕只是敷衍的话,仍是当做实意听信。“你也不相信我?”千夜旬一脸哀怨的问着蜚玉,和平时戏谑的模样大相径庭,让蜚玉的危机感更重。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脚步,远离千夜旬,心里大呼道:主人你怎么可以把我扔给一只狐狸呀。“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对主人那么好肯定不会害他的。”蜚玉坚定的说道。话语中又寄托了对千夜旬的恳求,千万别辜负主人。“你可以化成人形?”千夜旬知晓蜚玉的话外之意,也不作答,反而问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