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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距离。李司靳顿了顿,笑着凑上来在他耳边道:“穆学长送的衣服是最贵的,当然要带着。”见他已经凑上来了,穆权直接切入话题:“为什么不留在澳门?你这样四处游荡,万一被老蛇的人给找到,你以为能活到现在吗?”“我以为穆学长不会回来了,”李司靳说,“我在澳门住了一年,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一直没打听到,所以就放弃了。”穆权帮他补充。李司靳嘴唇翕动了一下,垂下眼:“对不起。”“谁让你道歉了。”穆权低声道。“三年前的事,我也应该跟你道……”“别说了。”穆权打断他,“该道歉的是我。”李司靳怔住了,眼里迎着穆权有些不满的脸,“学长,你没有错啊,以你的立场没有办法不帮羌良。”“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会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着急解释的李司靳因为嗓子的过度用力脸涨红起来,不受控制地咳嗽出来,他立即用手捂着嘴,但因为两人距离太近了,还是有几滴唾液溅到了穆权脖子上。李司靳慌忙跑去找纸。穆权在对方试图给自己擦拭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了。”“学长……”“我说不用了。”穆权把他手用力按下:“保护好嗓子,少说点话,收拾完东西我们就回澳门。”[不可以帮羌良。]那是李司靳第二次让穆权失望,在众人面前公然和他叫板,态度强硬且坚决。会后穆权单独把他叫到屋里,脸色不满。[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穆学长,羌良和施家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而施家和老蛇这几年来往密切,你就不怕……][这点我知道,我也会有分寸,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的分寸就是不能他有任何往来!]李司靳几乎是吼出来的。那是穆权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凶狠的样子。平时大家见他温和可亲,都喜欢小医生、小医生地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李司靳是和穆权走得最近的人,毕业多少年了还叫学长。[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和他走得近这件事?][……因为我不想学长犯错。]李司靳声音发着抖。[早在父亲去世之前,这个组织就已经千疮百孔,被老蛇盯上了。]穆权道,[如果不寻求突破,也是坐以待毙,你怎么知道我这一步是错的。][……我只知道,学长你不能帮他。]李司靳倔强地说。穆权看着他良久,一句话也没说,转头离开。他是知道李司靳的另一个答案的。现在想起来,大错特错的人就是他。“那个,穆,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啊。”准备上飞机前,青田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们渴不渴?要不要我去买点饮料喝?”“不用,飞机上喝水就行。”“呃,好吧。对啦,刚才我已经把找到人的消息告诉Miki了,她说刘伯可高兴了,今晚估计都睡不着觉。”“让他注意点身体,早点休息吧。”“人家前辈开心嘛,你别着么扫兴。”青田乐道,“对了,那个人质小鬼,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天天在那喊要绝食。”“随他去。”“喂,这样不好吧,万一到时候羌良算起帐……”听到这个名字的李司靳一僵,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他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小医生你还不知道吧,”青田很快习惯了李司靳的新外号,“穆前不久和那姓羌的斗智斗勇达成了一个交易,准备开条件宰对方呢……”“青田,”穆权冷声打断道,“这个我回去再慢慢和他说。”“呃,好……”第十章李司靳的回归几乎是爆炸性的,受到了整个赌场的迎接。“恭喜小医生回归,兄弟们以后再也不用去医院排队接骨了!”“小医生你喉咙怎么了?没事吧?”“跌打肿痛就不要去麻烦他啦,人家最主要是给穆少服务的。”“小医生,能不能给我开个感冒药啊?都一个多星期了。”穆权听得好笑,对这群手下道,“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叫什么小医生?”他一说话全部人就又都噤若寒蝉,不敢露出太放肆的神态。“不叫小医生的话,那叫什么……”“少爷,”Miki见此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司靳哥回来,我们的房间可能不够用了,因为人越来越多,加上人质的看管又占了不少地方……”因为组织的分崩离析,穆谨原来在澳门的房产不少已经被变卖。如今穆权带着一大批人回来,人事还未完全安置好,未免有些房源紧张。“我们刚才安排了一下,可以在书房或者客厅临时弄一个地铺怎么样?”李司靳点点头,笑着对Miki做了个谢谢的手势。“不用这么麻烦,”穆权忽然道,“两个人挤一挤就行,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李司靳还没反应过来,但Miki已经会意了,鞠了个躬,然后眼神示意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刚才……穆的意思是,”青田一脸呆滞和震惊,“他们两个要一起睡吗?”“少废话,快干你的活!”Miki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闪。穆权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凌晨一点了。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不知为何今年澳门的冬天尤其冷,甚至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温。雾气裹挟着刺骨的湿寒渗进屋里,不得不打开电暖,才能缓解不适。李司靳站在衣柜旁,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旧睡衣,见他进来便走上前,笑意温和:“穆学长,你今晚要和我说的话,刚才刘伯都告诉我了,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穆权看着那双弯起来的鹿眼,眼角已经隐约有点细微的纹路,突然发觉这三年李司靳老得有点太快了。“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他问。“这是重新恢复组织实力最快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有羌良和施家的人在,老蛇就不会轻举妄动……咳。”穆权点点头,示意他别继续说了。但李司靳还是继续道:“我刚才听说,青田那边有多的床单,我去他那里打地铺吧。”“他那张床单都多久没洗了,你想螨虫过敏吗?”“但和学长挤一张床,感觉不太得体。”“不太什么?”他最后两个字声音太小了。“不太得体啊。”穆权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司靳。直到对方被盯得有些脸红,他才开口道:“以前球队去比赛时也这样过吧,没什么不得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