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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身上再无一丝银两,被赶出了香来楼。小花妖就站在香来楼的窗户里看着他。一人一妖再也没有见过面。阿牛回了村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第二天夜里,小花妖被一个富商买去,却将富商打伤,从香来楼里逃了出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家一家找。然而,小花妖根本不知道阿牛根本不在庆阳城。他很快被抓了回去……原本‘催熟’的小花妖是不需要被砍断手脚的,却因为这件事,被拉进了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再出来时,眼中的光都消失了。再后来,就是程大勇的事迹暴露,庆阳城香来楼被查封。阿牛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放着小花妖,听到消息连夜从村子里赶到衙门。官府的人正为了这群妖发愁,见阿牛想赎走小花妖,娶他做媳妇儿,一个个神色惊疑不定,但还是收了钱,带着阿牛去找小花妖。一人一妖终于见了面。阿牛从未想过再见到小花妖时,他竟变成了这番模样,当即痛苦的差点昏过去。“……疼、疼不疼?”“不疼呀,一点都不疼。”……奚轻脑子晕晕乎乎的,醒来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绵长的梦,一个关于小花妖和阿牛故事的梦。他想起之前闻到的那股香气。定是小花妖身上散发出来的。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他正乖巧的缩在西陵芜怀中。西陵芜见他醒过来,伸手挠了挠奚轻的下巴:“梦到什么了?一直在哭。”奚轻内心十分悲伤,闻言将脑袋埋进西陵芜怀中。西陵芜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奚轻的毛发。身上被一下下触碰着,奚轻总算是安定下来。他有心想问问程大勇最后的结局,但却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只好将脑袋搭在西陵芜的手上,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靠在一起睡觉的小花妖和阿牛看。西陵芜若有所思。第二天下午,马车终于行至咸城。未入城门,阿牛便与小花妖一同下了车,同西陵芜与奚轻告别:“谢谢恩人!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西陵芜神色淡淡,微微抬了抬下巴,旁边的车夫便将一袋碎银子递给阿牛。阿牛一愣:“这、这我不能收……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拿着吧,你总不想让他陪着你一起过苦日子。”西陵芜说罢,并不看远处那一人一妖,而是伸手将小狐狸从车里抱出来。小花妖轻声说:“再见,小狐狸。”奚轻挥了挥爪子。一人一妖慢慢往与咸城相反的方向走。阳光在他们身上渡了一层金边,远远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只是关于柴米油盐的普通对话,却让一切都显得美好起来。奚轻似有所觉,突然抬起头看向西陵芜。西陵芜同样收回目光,对旁边的车夫道:“你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是。”马车夫拱了拱手,牵着马车率先进城。西陵芜抱着小狐狸走进咸城。咸城与庆阳城比小了一些,但毕竟是西陵芜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总归是亲切。西陵芜步履缓慢,带着小狐狸在咸城转了一圈,这才回到西陵府。西陵府中,西陵芜的父亲西陵震豪已经得了消息,见他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你娘心中一直都在挂念着你,过去看看她吧。”西陵芜淡淡道:“嗯。”“这小狐狸就别带过去了。”西陵震豪道。西陵芜微微颔首,先将小狐狸放回屋中,叮嘱奚轻不准乱跑,这才出门。奚轻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又一次回到西陵府,奚轻却仍旧还是没成功嫁给西陵芜。想想就有点难受……是时候提醒一下阿芜带他去大漠的事情了!只有变成人,才能真正嫁给西陵芜,还能和西陵芜做嘿嘿嘿的事情……奚轻心中激动,在床上打了个滚,连忙起身,轻车熟路的找到西陵芜房间内的笔墨纸砚,写起字来。不过他这边刚用爪子在宣纸上写出半个字,便听到房门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奚轻吓了一跳,连忙将前爪全部沾了墨汁,快速在宣纸上使劲儿踩起来。刚把那纸上的半个字踩的谁也看不出来,奚轻的身体就被抱了起来。他转头一看,果然是西陵芜……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呜呜呜吓死妖了。若他反应再慢一点,现在恐怕身份已经被识破!虽说西陵芜之前遇到阿牛与小花妖,似乎对人与妖在一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但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与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最万无一失的状态,就是永远都不让西陵芜知道他的身份!奚轻心虚的看了一眼宣纸,见那上面只剩下一堆潦草的脚印,绝对看不出原本他是打算写字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幸好他的字一向都是歪歪扭扭的,完全不端正……西陵芜的眸子先是盯着小狐狸看了一会儿,目光这才转移到宣纸上。他之前见过两次奚轻写的字,此时还是能隐约看出一点,他是打算写点什么的。可小狐狸压根儿不敢看他,定是还不愿意让他知晓身份……西陵芜眉头轻皱,最后还是选择了尊重奚轻。“下次不许这么玩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奚轻眨巴眨巴眼,假装听不懂,被西陵芜放下来后,又去宣纸上踩。一边踩,一边更加心虚,都不敢与西陵芜对视……西陵芜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伸手在小狐狸的脑袋上使劲儿揉了揉:“带你去洗爪子。”说着,西陵芜抱起奚轻,完全不介意奚轻的爪子在他白色的长衫上留下痕迹。奚轻却忍不住自发将爪子蜷缩起来。阿芜穿的衣服这么好看,舍不得弄脏……刚出了门,一人一妖便与西陵芜的父亲打了个照面。西陵震豪轻蹙眉头,拦下西陵芜,显然是特意过来找他的。他迟疑一阵,低声道:“我听你娘说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动身去大漠吗?”窝在西陵芜怀中的奚轻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去大漠?西陵芜微微颔首。“晚些再去?”西陵震豪道,“你娘很想你。积攒声望虽然重要,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刚回来便去主家那边。”西陵芜摇头:“父亲,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什么理由?”西陵震豪问。西陵芜笑了笑:“您未来儿媳要去那,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