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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鲁珊珊顿失好感。女追男没什么稀奇的,喜欢高富帅也不犯法;你要是光明正大地追,咱们还赞一句“有勇气”,但你却为了追别人而有意无意地接近另外几人,还时不时地像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打探消息,这不是让人膈应吗?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顾眷看完内容,加快步伐,“老四,我急着收一份邮件,先走一步。”张聪忙道:“去吧。我去打饭,给你带一份?”“好,谢了。”顾眷把饭卡给他,快步走远。【036】可疑的身世303寝室里,赵锐正一边玩电脑,一边吃饭;刘辉也在吃饭,桌上摆着两份米饭和四份菜,吃得满嘴都是油。顾眷拿着笔记本爬到床上,登陆邮箱,打开Z发给他的邮件。“18年前的6月10日凌晨5点多,安家齐出生在阳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顾眷有些意外,安家齐的出生时间地点居然和他的一模一样。继续看下去,他不禁神色微变——“……当晚,医院资料室意外失火。当时电脑还未普及,所有资料都是纸质,全部毁于这场大火,其中就包括陈缤的出生证明。事故后,清洁工魏某主动自首,说是他一时大意,忘记熄灭烟头。但据医院的工作人员说,魏某极少在工作的时候抽烟。因为没有造成人身伤亡,且魏某是主动自首,魏某被判刑三年,坐牢不到半个月,在狱中的一场混斗中意外身亡。继续往下调查……最后发现混斗中的一个死刑犯的儿子在几天后由一个穷光蛋变成了一个有钱人,而那名死刑犯在次日就被枪毙。这不免让人猜测,这一连串的事都充斥着阴谋……看完所有资料,顾眷神色沉肃,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张聪推开门进来,把几个一次性饭盒放在桌上。“老三,饭打回来了。你怎么跑床上去了?”没有听到回答,他纳闷地转过头,“老三?”顾眷回过神,“谢了,我等会儿再吃。”他拿出手机,手指飞动,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我要安家齐一家人的照片。”想到这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在最后补上三个字“钱好说”。不到十秒,“叮咚”一声邮件提示音,邮箱里多了一封未读邮件。点开之后,顾眷的脸色“唰”的变了。如果真是如此,前世安家齐为什么会对他痛下杀手就解释得通了。他将电脑关机,从床上跳下,穿上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天阴阴沉沉,一阵秋风一阵凉。顾眷冷静下来,发现无意识中走到了湖边。宽广的湖水倒映着灰蒙蒙的天,更显得深沉。秋风在水面上刻出一道道波纹,像顾眷的心情一样纷乱。枯黄的杨树叶在空中打几个转再落在湖面上,漫无目的地飘荡。岸边柳树下的长椅上,一对情侣脑袋挨着脑袋,小声地说着话,脸上带着甜蜜,不时发出几道低低的笑声。顾眷就地坐在已露出枯象的草地上,看见水中的自己一脸木然。他想起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放学后,他和往常一样,低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怯懦的样子让所有看见他的同学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嘲笑,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回到家里,母亲微笑着迎出来,像往常一样亲昵地亲亲他的额头。每当这个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他没有父亲,学习成绩比不上别人,性格也不像别人那样讨人喜欢,但那又怎么样?他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之后,母亲温声细语地问他饿了没有,去厨房端出他最喜欢的两道菜,红烧排骨和清蒸鱼,还冒着热气。至今那两道菜的香味似乎还盘旋在他鼻端。只是,饭吃到一半,母亲忽然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只来得及对他说了几句话她就撒手人寰。这时候,他才知道母亲患了乳腺癌,早就到了晚期,一直瞒着他。自那以后,他一直沉浸在母亲逝世的伤痛中。甚至前世死的时候,他怨恨和不甘的同时,其实还有一丝解脱的感觉,那就是终于可以去见母亲了。但现在,那些证据却表明他很有可能并不是他母亲的亲生儿子!他为自己不甘,更为母亲不甘,他安家齐有什么资格成为他母亲的儿子!这一刻,他很希望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不需要他说什么,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和他坐在一起就好。席琅的脸毫无预警地浮现在顾眷的脑海中,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席琅的名字。电话很快就接通。“席琅,我想见你。”席琅的声音毫不迟疑,干脆利落,“你在哪儿?”“学校,湖边。”电话里传出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我现在就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见面再说。”风更大,乌云更密,天空下起毛毛细雨。长椅上的情侣站起身,男生脱下外套盖在女生头上,两人匆匆离开。席琅来到湖边,环视一圈,看到湖对岸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面朝湖面,面无表情,两手插在兜里,穿着一件蓝白格的长袖衬衫,连外套都没穿,袖子还挽了起来。他脱下外套,快步走过去。顾眷脑袋上一重,被人盖了一件外套,回过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席琅。他想起刚才那对情侣中的男生也和席琅做了一样的举动。席琅责备道:“想什么非要在雨里想不可?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指望谁爱惜?”“你。”顾眷冲席琅笑了笑,在见到他出现的那一瞬,心里的苦闷已散了许多。席琅哑然,无法否认顾眷的话。他看着顾眷的表情有些无奈,眼神却含着点点纵容。顾眷将外套从头上扯下,披在身上。衣服上还有从席琅身上带下来的暖意。“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借雨消愁吧?那是文艺青年干的事。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到雨下大了。”席琅见他情绪并不见低沉,放了心,看了下腕表,“一点多了,午饭吃了吗?”顾眷的肚子很给席琅面子,正巧发出咕咕叫的声音。他揉了揉肚子,“没吃。”“先去吃饭。”席琅迈步先走,姿态是不容否决的,“想吃什么?”他的白衬衫不一会儿就被雨打湿,顾眷把外套还给他,加快步伐超过他,“吃点辣的,暖和。第二食堂的锅仔不错。又不是走T台,走快点。”迎面竹林小道里走出一个撑着花伞的白衣女孩,看到顾眷和席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