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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把这颗果子摘走,他会给榕树浇两滴灵泉水,再保十年繁茂不是问题。顾眷语带深意,“确实很奇特。”席琅问:“你喜欢?”顾眷没否认,“独特的东西,很难不让人喜欢。就是不知道,这颗果实让不让摘。”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人发现这颗绿色果实真正的奇特之处。“很抱歉,不能摘。”一道冷淡的男性嗓音在顾眷身后响起。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脸庞微胖,面无表情。“周老板,今天怎么还有空露个面?”韩霖笑嘻嘻地和来人打招呼,给席琅等人介绍,“这位就是农庄的老板周光明。”他是这里的常客,和周光明比较熟。周光明淡淡地点点头,看了一眼顾眷,“原来这位是韩大律师的朋友?欢迎你们来我们农庄。我们农庄是生态农庄,除了水果和蔬菜以外,所有的花草树木都不允许破坏。这个,可是连小游客们都明白的道理。”看他面上带笑,说的话却非常难听。席琅、韩霖几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不许摘就不许摘,他却讽刺顾眷连小孩都不如,这就是在打脸。张慕恒笑了一声,“老韩,看来,你的面子也不怎么大嘛。”韩霖皮笑rou不笑,张口欲言。顾眷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对周光明淡淡一笑,取下头顶的渔夫帽在指尖上旋转,不疾不徐地道:“呵呵。周老板何必激动?其实我也是一片好意。‘盛极必衰’、‘物极必反’的道理,周老板想必也明白。这棵榕树看起来枝叶扶疏,实则内里已有枯败之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榕树的果实在一年年地减少,气根不如以前饱满,落叶也在渐渐增多。是吗?”周光明神色微变。“今天我就在这里下一个预言,接下来的五年,这棵榕树的果实会越来越少,树叶的色泽会越来越暗,直至五年后,必然衰败。到那时,这农庄恐怕也……”顾眷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光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对了,我叫顾眷。如果五年后这棵榕树没有枯败,你尽可以去告我。但是,如果这棵榕树确实衰败了,呵呵……可惜了。”席琅含笑对他微微颔首。无论如何,他都站在顾眷这边。韩霖和李瑞呈都赞许地看了顾眷一眼。不说这番话是真是假,必然会在周光明心里留下阴影,接下来的五年绝对会过得不舒坦。好家伙,杀人不见血啊。张慕恒的目光里也含着赞赏。想和席琅站在一起的人可不能是弱者。一旁的游客们听到顾眷的话,都半信半疑,交头接耳。周光明脸上阴晴不定,心里确实有了怀疑。顾眷说的榕树的果实、气根和落叶的情况都说对了,而且顾眷还说出了可以告他的话。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但随即他觉得被一个毛头小子影响了判断太丢脸,哼笑一声,淡淡道:“这些就就不劳你费心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料到五年后他真的会有跪着求这个年轻人的一天。顾眷惋惜地摇摇头,对席琅道:“老头,我们走吧,饿了。”席琅点点头,走出两步,回头,“周老板,这五年你可要仔细地保护这棵树。以免到时候真出了问题再把责任推到我们家小眷身上。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敝人宏图集团分公司总经理,席琅。即使这间农庄再有价值,我们席家也不至于贪这些钱。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们会为了证实小眷的话有意毁掉这棵榕树。”周光明一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说些什么,但顾眷他们已走远。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阵银光在那棵绿色的果实上一闪而过,绿色的果实似乎消失了一瞬,又再次出现。同时,一滴水珠闪电一般飞向大榕树,无声无息地沁入树干之中。顾眷感受着静静地躺在空间里桌面上的碧灵玉,心情大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席琅。希望席琅会喜欢这个礼物。【041】诡异的风曹杰还在苦逼地割韭菜,看见他们过来了,抱怨道:“你们可算来了,我的手刚才被茄子上的刺扎了好几下。”“大男人别那么娇气。”李瑞呈拍拍他的背。曹杰满心希望席琅能关心一句,却只看见席琅和顾眷站在一起,顾眷拎着菜篮,席琅摘了辣椒往里面放。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众人就摘齐了中午要吃的菜,付了钱后拎回院子。“席琅,你的厨艺最好,午饭就交给你了。”张慕恒说道。李瑞呈附和,“嗯,你和霖子可是东道主。”席琅拉着顾眷到角落的水龙头洗手,“可以,你们先把所有的食材都处理干净。”洗完手,他又拉着顾眷到一旁的石桌旁淡定地坐下,倒了两杯茶。张慕恒几人只好去洗菜、杀鱼。“三哥真的变了很多。”曹杰在盆里洗青菜,青菜叶子都被他搓烂了,“以前的三哥,别人无意中碰一下他就受不了,现在和那个顾眷倒是亲密!真不知道顾眷是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透过花藤架,能看到顾眷和席琅不知在聊什么,两人脸上都带着笑。“过分了啊。”韩霖甩了甩手上的水,“你不是总觉得你是最关心席琅的人?看到他能和人亲近,你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曹杰脸色顿变,霍然起身,“够了!我知道你们一直看不起我!”他把手中的几棵青菜扔回水盆里,溅起一阵水花,落在韩霖的脸上。韩霖抹了一把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杰。李瑞呈蹲在旁边给茄子削皮,慢悠悠地道:“曹杰啊,这不是曹家,我们也不是曹爷爷,你还是注意着点。”曹杰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张慕恒摇摇头,唰唰地给鱼刮鳞片,“你们俩也是,明知道他就是那个少爷脾气,何必和他计较。”“他是少爷,但不是爷家的少爷。”韩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慕恒,我看他长成那样也有你的功劳。”张慕恒无言以对地摊手。顾眷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都在院子里,离得本来就不远。而且他的听力非常敏锐,一不小心就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他用脚碰了下席琅的小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老头,曹杰和你是什么关系?”“没关系。”席琅坦然道,“我们席家和曹家算是世交。两家长辈来往得频繁,因此小辈之间的交往也多些。他是曹家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