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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受害者们拉走处理了,兴奋激动的人群把整条巷子堵了起来,少女争先恐后地探头张望英雄,汉子们冲上前想把韩长生高抛上天以表庆祝。韩长生吓得一身冷汗,连推带踢地硬是开出一条道,没命地逃回客栈去了。他堂堂一个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狂霸酷帅拽的魔教教主,有生以来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进了客栈也没换得片刻安生,消息实在传递的太快了,几名长老带着岳华派的弟子们跑了过来,客栈被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长老们挤脱了一层皮才终于挤了进来。“你把阴阳双煞杀了?”黄长老跌足叹道,“可惜,真可惜,要是能带去武林大会,这风头才会更甚呢!”“哎~”袁长老道,“不能这么说,现在阴阳双煞死了,也算解决了一个大祸害,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江湖的,到时候武林大会咱们岳华派的地位也与往年不同的。”谭长老道:“九龙啊九龙,你真是立下大功了!经此一战,你这少年英雄必然会名满江湖的!”师兄弟们兴奋地围着韩长生,有人问韩长生是怎么找到阴阳双煞的,韩长生只好说自己睡不着出去闲逛,正好碰上阴阳双煞病发武功减弱,顺手就把她们给干掉了。事实上,这个过程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人关心,重要的是阴阳双煞已经被解决了。“大师兄你真厉害!”刘小奇星星眼地拉着韩长生的手。岳玉儿冲上来挤掉了刘小奇,扑向韩长生,韩长生连忙用手指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岳玉儿兴奋的眼睛直冒心心:“大师兄你太帅了!我就知道大师兄是最厉害的!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刷一剑就把他们干掉了?”岳玉儿边说还边比划起来。韩长生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欲哭无泪。安元走了上来,轻轻捧起韩长生的左手:“大师兄,你的伤没事吧?”韩长生心里把天上所有的神仙都骂了个遍。要不是他们把这个麻烦的狗仙君踢下凡来渡劫,自己能惹上这么多麻烦吗?他堂堂第一魔教教主,居然被人当成大英雄大侠客,简直一世英名都给毁了!然而表面上却无比真诚地抓住安元的手,深情款款道:“师弟,我没事,幸好这一剑是砍在我手上的,如果伤了你,我会痛苦一辈子的。”安元怔怔地看着韩长生,眼中水波荡漾。几个长老们一番讨论之后,定下了之后的安排。岳阳镇里的事情还需要进行收尾工作,毕竟这次受害的孩子几乎都是想要加入岳华派的新弟子,岳华派必须要进行抚慰。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提前考察一下这些孩子的资质。这些事不需要那么多人留下做,把爱春风头的黄长老留下便行了,再给他留几名弟子帮忙处理各项杂志。袁长老对韩长生道:“九龙啊,外面的老百姓都在叫你的名字,有想给你送礼的,有想给你说亲的,还有想要一睹英雄风采的。不如你去见见他们,现在老百姓把客栈都围了,出也出不去啊。”韩长生坚决反对:“我不去!咱们闯出去,赶紧回岳华派去!”开玩笑,让他这个魔教教主被人当做大侠敬仰,他就不用往下混了!距离他把狗仙居赶出门派也没几天时间了,再不赶紧想办法完成任务,一切就全完了!袁长老道:“可是外面的老百姓看不到你,他们会失落的。”韩长生道:“坚决不去!你们要是逼我,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黄长老也劝道:“老百姓如此热情,你又何妨不满足一下他们的心愿呢?”安元突然出声道:“大师兄大约是做了好事不希望被人过分关注,也不想接收老百姓的谢礼吧。除魔卫道是我们岳华派弟子应该做的,如果得了太多谢礼和虚名,反而玷污了大师兄一番伟大情怀。我想我们还是尊重大师兄自己的意愿,偷偷离开,不要再给百姓增加任何负担了。”韩长生听得一愣一愣的。伟大的情怀,放在他身上,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顺耳呢?在场的长老和弟子们听了安元一席话,看韩长生的眼神都变了。有钦佩的、欣赏的、自愧不如的……弟子们也都用感动以及仰慕的目光望着韩长生。袁长老用力拍了拍韩长生的肩:“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安元提醒,我们都忽略了这一层!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咱们岳华派的大弟子!既如此,你们就偷偷溜出去,赶紧回岳华派去吧。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的!”剩下两位长老也对韩长生竖起了大拇指。韩长生:“……”不管到底被人误会了什么,能够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总是好的。三位长老让安元和几位弟子护着韩长生先行离开,他们来料理后事。要偷偷地走,自然不会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安元先把韩长生带回房间,递给他一副草帽和面纱,对他绝美一笑:“没想到大师兄也会有用上这东西的一天,我们师兄弟真是同病相怜了。唉,有时候人太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韩长生:“……”他又想揍人了。韩长生和安元带上草帽和面纱,长老们安排三名弟子跟着他们偷偷从客栈的后门离开,好在整个岳阳镇都很混乱,他们没有穿岳华派的弟子服,混迹在热闹的人群中,很快就顺利挤了出去。没多久,几人出了岳阳镇,准备上岳华山。在岳华山脚下有个小亭子,供人歇脚用。亭子里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坐在亭子门口,背靠着柱子,衣衫褴褛,胡茬邋遢,看模样像是个流浪的乞丐。从岳华派的弟子们发现他一直到他们走到茶亭附近,老人一动都没有动,甚至胸膛也不见起伏。几名岳华派的弟子小声议论道:“看那老人家,该不是死了吧?”“好像是啊,看年纪都有八|九十岁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子女吗?真可怜啊。”安元犹豫了一会儿,解下腰间的水囊,摸了摸怀里的干粮,准备向那老人走去。“唉哟!”韩长生突然痛叫了一声。安元立刻回头,把水囊匆匆塞回腰间,着急地看着韩长生:“大师兄你怎么了?”韩长生摘掉头上的草帽,用没有受伤的手扯了扯衣领。天气太热了,他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闷出一身汗,汗水顺着胳膊往下流,流到了伤口上,一阵抽痛。韩长生烦躁地扯了扯被打湿的绷带。安元按住他的胳膊,从包裹里取出一卷新的绷带,道:“别动。”韩长生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手伸给他,安元帮他换起了药。这时候,又有两个年轻剑客从岳阳镇的方向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一个是矮个麻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