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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飞阳扶着门框,目光仍停驻在雷海城刚才消失的方向,尽管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手指狠狠地在门框上抓紧又放松,最终毫无起伏地吐出两个字。“没有。”将绿郎带回冷玄榻前,已是月上中天。冷寿和军医们正聚在榻前,对冷玄的病情束手无策,个个急得乱转,见雷海城归来,赶紧围上来。“他就是大夫?”看见被雷海城扔到地上的绿郎,冷寿一愣。雷海城两下替绿郎复位了肘关节,随手cao起桌上一盆清水就往绿郎脸上泼,见昏迷中的人颤抖着醒转,才掏出怀里的黄色木瓶抛进冷寿手里。“这是蜈蚣毒的解药。毒虫是他放的,你们看着他,让他亲手救醒冷玄,别给他耍花招。”冷寿又惊又喜,忙叫那几个军医先来研究解药是否可靠。雷海城冷眼看众人忙成一团,他抱起双臂,悄然退出门外。今夜的天空出奇幽蓝,月光冷而明亮,银白色的光芒落在树梢、落在屋脊、落在地面……宛如铺上层薄雪……他靠在墙上,出神地望着如雪月色,想起了年初潜入澜王府的那个夜晚,积雪初融,到处也是泛着银白色的雪光。那一晚,他用匕首深深刺进冷玄胸膛,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复仇的快感。而冷玄,也用一支毒箭回敬了他。他和冷玄,那时想的,都是如何置对方于死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单纯的恨里面慢慢搀杂了越来越多他自己也理不清的东西?……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原本将他所有的尊严都无情践踏到脚底,给他带来非人折辱的男人竟然会让他无意继续复仇?……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像他不清楚,自己如今,对冷玄究竟是恨,还是不恨……月色隐去的黎明,冷玄清瘦的身影终于缓慢地走出屋子。毒性刚解,他的面色依然苍白,步履也飘浮不稳。挥退了想跟来搀扶的冷寿,他用目光找寻着——雷海城背靠墙根而坐,闭着眼,尚在睡梦中。乌黑的发丝鬓角,凝着夜露。冷玄静静地看了很久,单手费力地解开自己披风结扣,将披风轻轻盖上雷海城。第42章阳光拂上眉峰,暖意撩人……雷海城张开了双眸,头顶喷薄的红日告诉他已经是正午。这一觉,居然睡得如此沉。他掩嘴打着呵欠,突然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上好的素色丝绸质地,绣着神态逼真的五爪金龙,在珍珠和青玉片镶缀成的云团花纹间昂然腾飞。他冷冷看了一阵,丢开披风,起身迎着风伸了个懒腰。房门是关着的,屋里有人声低语,依稀听到夹杂着冷玄低沉悦耳的男中音。倏地冷寿的声浪冲出房门。“这种东西,留着有何用?”门猛地被推开,冷寿一脚将绿郎踹到地上,拔出佩剑便向绿langxin口刺落。绿郎紧闭起眼睛,只听“当啷”一声兵器掉地,预料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降临。“雷海城,你什么意思?”剑被踢飞,冷寿揉着发麻的手腕,惊疑不定。刚才屋里大概就是在商量如何处置绿郎吧?雷海城走过去,拉起面无人色的绿郎,才淡淡道:“没什么意思!我答应过这小鬼的主人,只要他救了冷玄,就放他平安回去。”绿郎本对雷海城十分畏惧,听他这么一说,碧眼流露出感激,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紧扯住雷海城衣服不放。冷寿一怔:“可是他——”“寿皇叔,放了他罢。”冷玄低缓的命令从屋内传出,声音虽不大,却威严如旧。冷寿嘴唇一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目送雷海城带着绿郎头也不回地远去,他拾起自己的佩剑入鞘,回望倚着房门而站的冷玄,重重叹了一口气。“皇上,绿郎忘恩负义,当年我们从人贩手里买下他,悉心医治教导他,送他回西岐做内应,他也信誓旦旦说从此只效忠皇上,结果几年前开始,便不再与我们联系。现在还险些用毒物害了皇上。这种恩将仇报的东西,该杀!”冷玄不似冷寿那般气愤,反而微微一笑:“中毒之事是阴差阳错,他本意并非针对本皇,此事不必再提。既然绿郎一心只求留在那西岐人身边,就由他去。”冷寿沉默片刻才道:“皇上,你就不怕绿郎在雷海城面前露了破绽,被他发现绿郎本是我们埋在西岐的内应?到时,雷海城恐怕会以为皇上救他,是在使苦rou计。”“绿郎既属意那西岐人,自然会处处小心,不暴露身份,这点无需担忧。至于雷海城要怎么想,你我也无法左右吧?”冷玄盯着被雷海城扔地上的披风苦笑一下后,摇头道:“不说这些。寿皇叔,我昨日实地看过那片树林,如能将西岐大军诱至树林附近,再用火攻,胜算极大。”冷寿皱眉:“臣也想过火攻,可春夏之交,这一带风势向来多变。万一纵火后转了风向,反会烧我大军。”“局势再拖延下去,只会对天靖越来越不利。虽说风陵国的第二次征战被瑶光用性命拖延住,可风陵迟早会再度起兵。你我说什么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先攻克西岐。”头顶红日如火,照得冷玄苍白面颊也泛出异样红光。瞳孔深处,若有烈焰窜飞。雷海城和绿郎分乘一骑,出了十方城。看着十方城楼上的天靖旗帜逐渐淡出视线,绿郎终于像卸去了千均重担,整个表情都轻松了,“雷海城,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不用谢我,我只是答应了湛飞阳会让你平安回去,不想食言而已。”雷海城云淡风轻地一手提缰绳,任马匹不紧不慢走着。另一只手里,把玩着湛飞阳昨天送他的玉佩,倏地抛进绿郎怀里。“我只送你过前边的树林。出了林,你也该认识路自己回去坎离城,玉佩给你。”绿郎摩挲着玉佩,惊讶地抬起头:“你不跟我一起进城看望主人么?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天天见面吧?”雷海城笑着反问,“莫非你喜欢看我跟你的主人在一起,嗯?”“不喜欢。”尽管知道雷海城在揶揄他,绿郎还是很爽快地承认了,倒叫雷海城一愣后大笑。坦白得可爱的小鬼!也难怪湛飞阳那么紧张绿郎。他笑道:“真正的朋友贵在神交。你放心,除非知道你主人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