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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用孽障是否合适。“回老太爷,老太太听说家里来客了,想见见。”有丫头通报。张清和张老爷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消息怎么传进了二门。“父亲,儿子多年没见过母亲,总要给母亲磕头问安,刚才正好碰见张嬷嬷,就让她给母亲带了个话。”没错,这就是贾申的后手,那张嬷嬷是淑英的奶嬷嬷,淑英去后,是她冲出荣国府给张家报的信,才有张家打进府去的那出戏。就是从那时起,张嬷嬷与淑英的嫁妆一起从荣国府消失,让贾母觉得没了面子又失了里子,成为又一个讨厌原主的理由。“你倒是来的巧,那个老婆子十年不出二门一回,这都能让你碰上。”“昨天让她干儿子捎了话。”张老爷子再气不打一处来,老妻的面子也要给,更何况贾申还带了这么一个“犬子”,更是老妻想见的人。贾琏又蒙头蒙脑地进了二门。他原以为自己家的人就够多了,可和张家比,根本不够看,关键是人家男的多呀。贾家现在除了他,也就还有一个凤凰蛋宝玉,贾环和贾琮只是每年祭祖时会露下脸,可你看人家张家,八条好汉排成一排,哦是两排坐在那,虽然个个云淡风轻地书生风度,也掩不住人丁兴旺的事实。“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您...”不用问,这肯定是一心想改姓的贾申。贾琏跟着磕头,却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自称不孝孙还是外孙。“你这个孽障滚出去,谁是你母亲,史静娴果然好本事,她不是不待见你吗,这自说自话的本事你倒得了真传。”说好的端庄贤淑呢?老太太你这么说话好么。贾琏除了这个还有空想,原来老祖宗的名字是这个。让说话就好。只听贾申砰砰砰三个响头磕过,自己站了起来,大家都以为这回他终于挂不住要离开,只见他迈开步子,没走向门口,倒是走到老太太的炕前,自己坐到了老太太身边,还抓起老太太的袖子:“母亲,儿子心里苦。”又是这套!张老爷子戒尺要往起举,贾申早把自己的袖子拉了起来:“这是父亲刚才打的。”那委屈的小模样,贾琏以为是大姐儿。“好好地你打他干什么?”张老太太本能的来一句。“他说...”“他不让我惦记淑英。”贾申再接再励:“这是大舅哥打的。”指指眼睛。“他惦记淑英...”张老太太发觉上当,淑英是她老人家心中不能碰的痛“打也活该,早该打死你这个孽障。”没法聊了,这一家子都以为这真是自己儿子吧。贾琏表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相。“儿子也知道自己该打,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子,十九年前儿子就随淑英去了,哪儿用大舅哥动手。”“胡说。”张老太太又成功被带歪:“人死不能复生,你刚多大年纪,不说琏儿,你那好母亲不是已经给你续了弦?”“没了淑英,儿子和谁过不是一样,母亲知道的,续的那个可真是千挑万选呀,呵呵,真是给我找的好人,哪怕只是及上淑英一个零,儿子何至于...”又卖惨又卖惨,张老爷子又想举戒尺,贾琏想起贾申与邢夫人相处光景,极想相信自己老爹是心如死灰的情圣。“儿子是怕新进的人仗势对琏儿不利,顺水答应了邢氏进门,您知道我那个老太太,我不让新人进门是不行的。好在她上不得台面,琏儿又说是长在老太太跟前,她是伸不上手的。好在这些年没给她孩子,她也就歇了对付琏儿的心。”我cao,信息量略大。“我早些时候怕琏儿和家里联系,让人惦记上,万一、万一琏儿成不了人,儿子可怎么下去见淑英。”贾申虽然只是挖了原主的记忆,而原主也就刚开始那两年是这么个意思.装纨绔的时间一长,已经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直不上门,就更失了上门的勇气。可这些别人不知道,贾申就捡起来做自己的盘算:“那个府里您也知道,因着先太子的事,儿子是做不了主的,只想着琏儿好好成人,好好成婚生子,文不成也好、武不就也好,总要有人能每年给淑英上柱香、供碗饭。”洗白白了有没有,原主出生的时候都没这么白好不。就连他儿子都白生生的了,就因为他很好的贯彻了老子的愿望——活下去,虽然一事无成,光为二房跑腿,可他活着。贾琏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成功过,就因为自己活着。有点诡异,可眼里为啥有点湿。“要不是他娶的是王家女,恐怕连个女儿也不能留下。”什么意思?“那个毒妇一心只想让她自己的儿子袭爵,怎么能让琏儿有儿子?可儿子不能老进内宅,续的那个没本事,也怪儿子不肯将就,从不和她谈这些事。直到那天,那个毒妇竟然想让儿子出钱给她闺女盖园子,我们那个老太太也逼我。”张老爷子悄悄伸手拭了拭眼角,不屑地冷哼:“你不是有钱吗,不是孝顺吗,史氏一开口不是什么都能奉上吗,给呗。”第12章“没有,儿子再没有。”贾申往自己脸上胡噜一把:“从淑英去了,儿子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才明白儿子的钱都是淑英替我守住的,那是淑英为孩子留下的,再没别人配使。”他看看老太太,虽然老太太光顾着拭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儿子急怒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张清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下文,毕竟王熙凤不给公公请太医的事京城大户人家不知道的少,更何况自家对那府上的事多了一双眼睛:“瞧你混的德性,连个儿媳妇都不将你放在眼里。”贾申不理他,他知道自己的主攻对象是老太太:“儿子本来以为让琏儿娶王氏女就娶吧,总是出嫁从夫,能延续淑英的血脉就好。谁知那也是一个拎不清的,不仅看不起儿子,连对琏儿也多是压制。儿子就没将自己的私房交给琏儿,怕琏儿几句好话被她哄了去。谁知这么一来,儿子病了她连太医都不给请了,也不想想,琏儿在外未归,儿子一倒,人家假折子一上,这爵位等琏儿回来早到别人头上了。”贾琏哭成了傻X,他没想到自己老父亲这么伟大,为了自己简直是忍辱负重,可自己平时还看不起他,认为他不如二叔来的方正儒雅,连带着自己在老太太面前都没脸。他完全不知道这是贾申结合了后世红学家的种种猜测,为了洗白自己想了一夜地说辞。“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张老太太被攻克。“儿子心里虽苦,好歹琏儿也长大了,要不是那王氏实在不堪为配,只会拖琏儿后腿,儿子还能忍。”没错,王氏不堪为配,这才是贾申的目的。他知道现在王子腾虽然不在京城,自己想让贾琏休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