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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好与不好,很不与母亲相干,却是外面送进来的。”说着就拿眼去看黛玉。至此大家都明白怕是平郡王府送来的席面。偏巧姐儿还对着贾琮说:“也不知道今天的饭是不是也是甜的。点心罢了,饭太甜可怎么吃。”邢夫人与迎春齐齐笑倒,黛玉自己都撑不住笑。其他人虽不明就里,却也都陪笑。好一刻,大家才在东厅坐定,自然是贾母上首坐了,邢夫人此时也不立规矩,就在左首第一位置坐下。因王夫人说要照管园子搬家等事不能来,就请薛姨妈坐了右首第一,黛玉今日是寿星,挨着邢夫人,尤氏李纨坐到薛姨妈下首,其他姐妹叙齿而坐,尽欢不提。从客散去,邢夫人才算倒到软榻上歇一会儿,小丫头给她捶着腿,迎春黛玉在一边闲话。邢夫人对她二人道:“你们不说回房歇会儿,还在这里做什么。”黛玉回说:“是我拉着二jiejie不许回的。今天让舅母受累,我心里实在过不去。”邢夫人点点她的头:“有这个过不去,你只安生回去歇着别累着了,就是谢我了。可是今儿来的人多,我也没顾上问你,那些你父亲的故旧家,以前走动的那几家我都知道,怎么今天多出这些来。”黛玉小嘴一动,也说出一番道理:“今天多出为的何止这些,多少咱们没来往的都过来了。舅母只还和原来那几家走动不就好。”邢夫人点点头:“何尝不是这个道理,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怕你人小心软,想着是你父亲的故旧就让人哄了去。林家如今只你一个,你要立定了心才好。”黛玉点头道是,又与邢夫人说了几句,才让人连迎春一起撵去歇了。贾赦回来时就见邢夫人已经睡了,问小丫头才知道府里的这些热闹。他今天本要借机不上朝,却起早就被皇帝派人叫进宫里。因那个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的点子是他出的,皇帝才不让他有机会脱身事外。本想没什么大事,却在牛继业的安排上伤起了脑筋。要说上次锦衣卫请人喝过茶后,这牛继业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毕竟是京营统制,手里有着勋贵人家不多的兵权,忠平并不知道人已经被忠安挖了墙角,岂能轻易放过。这些天暗卫发现,忠平不只一次私下里与牛继业密谈,因谈话之所四周开阔,无法知道谈话内容。贾赦本不以为意,按他的想法,根本不必理会牛继业如何做想,只把人的兵权一收,不信他敢凭着手里那点兵造反。谁知旁边的张清早就请出了戒尺骂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狗急跳墙,真的反了,就算能控制得住,你可别忘了这是京城。”好吧,还有悠悠众口。做为一个神经粗大的二B青年,贾赦确实没想到这层。他想了一时对皇帝道:“忠平急着见牛继业,也就是为了兵权?”皇帝心说这不是废话?连白眼也欠奉。贾赦只能自己说道:“忠安知道不知道忠平见他?”皇帝和张清觉得这句靠谱,都等他的下文。大舅哥在,贾赦也没处卖关子:“忠安挖墙角的事咱们知道,可是忠平不知道。如今这事儿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牛继业已经投了忠字的事儿透露给忠平,让他怀疑牛继业不能为他所用,自己放弃京营。要不就得把忠平招牛继业密谈的事儿透给忠安,让他自己想法使牛继业脱身,这样新人你可以换上自己的人,忠平在京营的棋也就废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狗咬狗去,皇帝大可在一边看戏。听了他的话,张清敲了敲戒尺,向皇帝道:“这个透话的人选还得斟酌。”贾赦就是一惊:“我不行。他们两个都恨死我了。尤其是忠平,连厌胜都给我使出来了,你们谁能保证下次见了我不是直接给我一刀?”说得皇帝一乐:“也说不定他觉得你大难不死是可造之才,起了惜才之意将你收入麾下呢?”“不可能。他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了回头什么时候给他一刀?”贾赦可不能让皇帝真有了这个想法。张清也知道轻重:“别的不敢说,就是我刚看到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给他一刀。”皇帝也知道二人的意思,悄然叹了一口气。时间总是带走一些东西,且一去不回。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贾赦,也生出了畏惧之心,让他似悲还喜。见人还在可怜巴巴了看着自己,只能给人吃定心丸:“不会让你去。就算是我肯了父皇也不肯。”你还有父皇看重的东西不知道在哪呢。贾赦这才开心起来:“如此你们俩商量就好了,我还得回家给孩子过生日。”皇帝不解:“不过是小孩子,何必这么上心?”贾赦赶紧教育他:“就是小孩子才得上心。一年可有多少大事是让孩子记住的?自然是他自己的生日最让人期盼,谁能给他什么礼物呀,谁能记得他的生日呀,这些在孩子眼里可不都是大事?就说你,还不是...”往事何必再提,只说道:“我要回去了。”皇帝也不再拦他,只回想起那一年的冬日,那个女人当时在宫里一手遮天,自己养母在宫中位份不高,自己不过是个透明皇子罢了,除了养母竟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可是太子却让人送来了寿面,又亲自带自己到父皇面前磕头,父皇才记起自己这个皇子,平生第一次赏了自己东西。再想起贾赦关于必须叫孩子名字的说法,忍不住对张清道:“这个混蛋倒是对孩子上心。”张清若有所思道:“怕是失去过才知道珍惜也未可知。”第110章不理会宫里皇帝想法,贾赦回府见邢夫人睡着,想来迎春和黛玉也在歇息不好打扰,自己竟生出无事可做的感叹来。不想自己从来了红楼之后,一直都在与人相斗,竟还有清闲的时候,让人好好地泡上一壶茶,准备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茶刚喝了没两泡,就有人回:“二老爷来了。”这个假正经弟弟平是总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会上门?贾赦还真猜不出所为何事。也不好让人多等,反正也是在书房没什么怕见人的,贾赦下了一个请字:“请进来。”贾政进来一看,他那个不着调的哥正悠闲了品茶,也不好说人附庸风雅,只好道:“兄长好不清闲。”贾赦一笑:“我又没什么东西得从人那时算计,可不是清闲。”贾政就是一噎,直觉他哥就不想好好与他聊天,可事关自己仕途,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兄长自然是无欲则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贾赦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角色。故做漫不经心地道:“你今天过来,也是听说玉儿生日一事?也对,妹夫去时毕竟把孩子托付了咱们,做舅舅的怎么能不尽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