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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了,自己斗气也斗不过他,还是早点把这人送走就是。贾赦就冲着戏台子摆了摆手,早已乐住声歇,人人屏息静气,鱼贯而出。贾赦就把这两天吏部让他折腾得天天加班一事,当成笑话说给忠顺,还加一句:“你不会认为我是在揪你的漏洞吧?”忠顺小节上不拘,大事上却不糊涂:“能抓多少你尽管抓去。我早看那些官不顺眼,可是四哥天天说,现在千头万绪,人繁事重,让我稳妥稳妥,要不能放任他们这些年。”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在帝国一下子又是炼钢又是挖煤,虽然都有皇子们盯着,可是也得有官员做具体的事。正是因为这个,贾赦才觉得必须整治一下。“你想想,这些人的品级又高,手里权利又大。真要是有个大胆的,能接触到的秘密也多。再出一个云光,咱们受得受不得?”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没有监督的权利,等待的只有腐败。忠顺点点头:“可不是。现在的秘密,可不是云光那时能比的。只一个□□,要是让外族人得了去,马上就是心腹之患。”“所以你还能养得了病?”贾赦接着忽悠:“那些人都是老jian巨滑的老油条,一上不小心,赵同都得让他们吃了。你不去盯着点?”主持考核的人还没有人选呢,这个人不出山,那可就得是自己的事了。可是忠顺也不是好糊弄的:“唉呀,我这心口,疼,疼,疼。”贾赦只得给他一下子:“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在,你就是疼死,我也不会让人给你叫太医。”忠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做口吐白沫状:“原本我这几天静养,已经好多了。谁知你今日说的话,实在让人心惊rou跳,我这心口,又疼了。”看来这人是真想好生歇段时间。贾赦自己放赖惯的人,可是对付起无赖来也没什么好办法,你总不能和他一起心口疼吧。这人是在自己府上,让人扶进内室,再安排个小戏子伺候就得了。要是贾赦现在也叫心口疼,怕是半个太医院都得惊动。说不定那邢夫人又得晕倒。还有黛玉呢,可刚有孕不久,受不得刺激,还有其他孩子呢?要不怎么说,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现在贾赦脚上是双新鞋,当然不能与忠顺死磕。“反正我是和你说过了,你心时有点数才好。我可先说好,到时要是皇上问起谁合适来,我是铁定要说你的。”贾赦先亮明自己的立场。忠顺自己擦干净嘴角,冲着他呲牙一乐:“你说你的,我病我的,咱们两不相干。再说了,我这一病,更没心思给儿子相看媳妇了,总得喝上儿媳妇茶,我才能安心办差不是。”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此事,好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既然贾赦不想与皇家牵扯太深,忠顺王府的确不是好选择。只是忠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定会借此事好好讹他几回。贾赦气不过:“儿媳妇,儿媳妇,你没听说过那句话:早生儿子早得济,早娶儿媳妇早受气?等你娶了儿媳妇,闹得你家宅反乱,有得你后悔。”忠顺才不上当:“受气?哼哼,三从四德呢?七出之条呢?再说,我儿子不给人气受就是好的,什么人家的孩子敢给我儿气受。”“看看,现在说实话了吧。”贾赦立时抓住他的话把儿:“就为这个,我家的孩子就不能嫁进你家。”第267章从忠顺那里知道皇帝有维稳的心思,贾赦就不得不进宫一趟。要不明天人家吏部上奏,皇帝却给否了,那也太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你还真是不消停。”皇帝听了贾赦的话,嘴里不由抱怨一下。光是报怨也不行,贾赦可不受这个:“我是为了谁?我当然知道朝政越稳越好。可是为了稳,就对那些隐患视而不见?就听任那些四品以上的官员损公肥私?”皇上也有他的理由:“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大部分?皇上,不是我吓唬你,你让人查一查就不会说这个话了。也就是这两年风调雨顺,加上良种推广的又得力,才没显现出来。要真有了天灾,你那大部分的高官,怕是得先想着隐瞒,再想着如何把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说不定还得想着在赈灾中捞上一笔。”贾赦说出自己的看法。皇帝沉默了。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员是个什么德性,就是贾赦说的那些,十有八九都会出现。可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加紧练兵,好去抢地盘吗?这么想,也就问了出来。贾赦就是一笑,只是那笑里嘲讽的意味多了点:“抢了地盘,用不用人治理?光是皇子们自己,能治得了多大的地方?可是这些官员,你真放心让他们到一地主政?”不把你那向个儿子架空了才怪。他没说出来的话,皇帝自己想到了:“真要是如此,是得敲打敲打那些人。”“对呀。”目的达到的贾赦,就好说话了:“得让那些人知道,这权利是皇上你给他们的,不是他们家传的。他们不过是在为皇上你办事,办得不好,你就能收回给他们的权利。”反正这也是你让我去吏部的意思。皇帝听明白了:“这是要杀鸡儆猴?”贾赦目光坚定:“得让他们心里有个敬畏。”得了,反正最后得利的还是皇家,皇帝觉得此事可以一试了。得了他的点头,贾赦传达给赵同的就是:“明日你尽管上奏。谁出来反驳你都不要怕,还有我呢。”有了他做保,赵同当然不怕——贾赦的战绩可是在那里摆着呢,怼起人的功力无人能敌。甚至赵同巴不得出来两个人反驳一下,好再现鼎国公大杀四方的神威。可惜赵尚书失望了,没有人出来反对。就算是皇帝垂询再三,那些朝臣们只是伏身口称:“请皇上圣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办吧。当然不能吏部一家独办,监察处此时正好发挥作用,一起上。这不科学!赵尚书深深觉得,这些朝臣们怕是学坏了,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要在考核中用呢。其实他想多了。吏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连着加了三天的班,有心人能不打听一二?打听来打听去,得知这是老鼎国公提出来的点子,大家就都和赵尚书想的差不多了。忠顺王爷在吏部那么长时间,都没提出来的事儿,这位老鼎国公一到吏部就开整,要说皇帝没有交待,谁也不信。这位是谁,要是他肯认圣宠第二,怕是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看看他们家的孩子不就知道了。这么一位圣宠在身的人物,自己又是个嘴炮,在早朝上与他对着干,那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说不定有没打听消息的人,做那个出头鸟呢?这是当时朝臣们的想法。可是谁没有个故旧、没有个姻亲,大家早互相提醒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