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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用身躯护着,暂时无妨,那防风帐篷也可以挡住一般的石头,四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团,盾牌挡在身前,武器在外,不断击落石头,偶有漏网,他们也遮住了致命部位。天戎和醉幽一前一后地冲进雾里,去捕捉举父,由于这回反应迅速,很快就传来了举父的惨叫声。惨叫声响起后,石头雨下得更猛烈了,简直把他们当靶子打。突然,一个石块飞来,江朝戈闪躲不及,狠狠砸在了脑袋上,顿时头破血流。炙玄愤怒地吼了两声,竟致那诡异的笑声停止了。江朝戈捂住脑袋,晕得想蹲地上,但他知道这一蹲下去就不知道几块石头要飞来了,简直要命。他只能强忍着痛,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继续支撑着。他们就在那连番的打击下撑了好几分钟,接收的石头都快能砌房子了。这时,天戎嘴里叼着一只棕毛猴子回来了,那猴子果然长着一条豹一样的尾巴,看上去有些瘦小。举父再次撤退了,估计是它们手里的石头扔完了,除了江朝戈被砸得脑袋冒血,其他人都无大碍,在帐篷里的龙芗和云息更是安全。天戎把那只被他咬断了脖子的举父扔到地上:“一只够了吧。”云息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围着举父转了一圈:“够了,够了。”他那举父搬进了帐篷里,放在案台上,打开那个大药箱,从里面拿出匕首和剔骨刀,从举父身上剔下一小块骨头,然后把尸体往外一扔,“煮了吃吧。”云息准备制魂器的东西时,他们在外面准备晚饭。其实谁都没有胃口吃,那迷雾的致幻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几个人类开始不断陷入失神,刚开始的时候很短,几秒钟,后来越来越长,几个魂兽必须时刻看着自己的魂兵使,一旦坠入幻觉的深渊,就很难醒过来了。众人吃了顿索然无味的饭,就在帐篷外守着云息,也不敢睡觉。帐篷里逸出阵阵草药味和兽料的腥臭味,江朝戈好奇地掀开帘子偷偷往里看,只见云息面前的案台上摆满了各色各样他看不懂的材料,草药和兽料自不用说,还有一些晶石和染料。云息似乎发现了他,转过了脸来,江朝戈有些尴尬,正要松开帘子,云息道:“想看就进来看吧。”江朝戈不客气地钻了进去:“我在这儿不会打扰你?”“会。”云息看都没看他,两只手快速地调配着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一个最基础的召唤类魂器,我六岁的时候就会做了,你打扰我也没关系。”“你不受影响,那就等于我没有打扰你。”云息撇撇嘴:“那你出去。”江朝戈当做没听见:“我确实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魂器的。”云息道:“前面很简单,调配好召唤兽魂的药,把兽料浸泡在药里,摆在以魂器师的血绘成的回魂阵法上,生火,以魂力催火,将兽魂召唤进兽料,新死的异兽是最好召唤的,因为它的兽魂就在附近,召唤兽魂是很耗时的,但是在附近的情况下,就能节省很多时间。兽魂归位后,把兽料雕琢成你想要的样子,这一步很难,由于我们只要一个简单的魂器,所以这一步也省了,两天时间足够。”江朝戈点点头:“我发现你们这门买卖可真够赚钱的啊,两三天就能做出一个魂器来,成本没多少,动辄卖几百银币甚至几百金币。”云息“呵呵”了两声,没回话。江朝戈皱起眉:“你什么意思。”“这种只是能把异兽召唤出来的魂器,是所有魂器里最低等、最容易做的,但是也卖不上什么价钱,最多也就几十银币,上百银币的很少很少。”“要是能召唤出很厉害的异兽,哪儿止几百银币。”“好的异兽,是不会被用来做最粗陋的魂器的,那是暴殄天物。”云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的异兽要用来做魂兵器,再不济做魂防具,或者根据属性做成其他能卖上高价的魂器。这种最低等的召唤类魂器,通常都是耕地的牛,看门的狗,做宠物的猫,代步的马。”江朝戈露出了然的表情:“哎,那你教教我怎么样?做魂兵器,我看着好像挺简单的。”他见云息已经配好一碗黑漆漆的、散发着臭味的药,把骨头扔了进去,心里实在痒痒。云息道:“那你要再修炼一套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摆血阵的。”云息端着那碗东西出去了。江朝戈撇了撇嘴:“拽什么拽。”云息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脸盆大的奇怪的阵法,然后把碗放在阵法中央,他想起来什么,把匕首递给江朝戈。江朝戈道:“怎么了?”“你不是好奇专属魂器吗,滴一滴你的血进来,这只举父以后就只有你能召唤了。”“有意思。”江朝戈笑了笑,割开手指,把血挤进了那碗里。云息道:“从现在开始我要用魂力催火,最快一天、最迟两天,一定能将兽魂召回,你们不能让任何东西打扰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虞人殊道:“你放心吧。”云息生起火,把碗吊在火上,他盘膝而坐,轻闭双目,匀称地呼吸着。只见那血阵开始发出微光,碗里的水沸腾了起来。众人严阵以待,又担心举父的突袭,又担心自己陷入幻象,没人敢睡觉,其实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却不敢疏忽半点。举父在夜间又偷袭了两次,这几次的时间间隔一次比一次短,江朝戈真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给这群畜生出的注意,不但会打游击削弱他们的实力,消磨他们的体力,更重要的是,这种做法正在逐步击垮他们的精神,让他们不敢休息,时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越是这样,越容易被这大雾所迷。举父每偷袭一次,他们就更弱上一分,这种玩儿法不出三天他们就要完蛋,而一旦他们穷途末路,想强行突围,不但是白耗体力,更容易走散,到时候逐个击破就更容易了,江朝戈一深想,就觉得这套战略简直聪明至极,也恶毒至极,而且几乎无法可破。他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举父的魂器上,于是拼命咬牙死守着云息,就连伤还未愈的龙芗都躺不下去了,跟着他们保护云息。那一夜漫长的好像永远都不会天明。龙芗伤口崩裂,晕了过去,阮千宿身上多处被投石击中,无法再使钺,炙玄身上的魂力耗尽,变回了幼童,三人不得不回到帐篷里,唯二能动的人只有虞人殊和江朝戈,外加天戎和醉幽,而云息的魂力都放在了回魂阵上,不能再召唤鸩鸟,他们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江朝戈没打过这样的疲劳拉锯战,以前经历的战斗再惨烈,也是速战速决的,远没有现在的痛苦,那种焦心、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