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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顺便瞻仰男神。KTV离阮捷上班处比较远,又赶上他加班,进包厢时候已经不早。几人已经去酒吧闹了一会,现在包的晚晚场,打持久战的节奏。一来就被大家以迟到为由罚酒,两瓶黑啤吹瓶,赵宜把他拉到一边。“你猜我刚刚遇上谁?”“谁?”空调正对准他脑门吹,阮捷挪了位置,顺便拿来纸巾擦汗。地铁站到这没有直达公交,距离不近不远,打车也不划算,硬着头皮走过来,八月无风的夜晚,还是有些热。周汇正用他那口不伦不类的广东话饱含深情地唱,另外一位室友埋头发信息,另两位正专注摇色子。赵宜不接着说,给阮捷递来一支烟。阮捷接过来,并不动,“卖什么关子?”赵宜闷着头笑,让阮捷锤了一拳,自己点了烟,又往阮捷身边凑了些,低声道:“方季。”阮捷一怔。赵宜道:“在这做大堂经理,那会刚好来了一帮老板什么的,他在招待,撞上我,也没打招呼。”停顿良久,赵宜叹了口气:“你说你们俩以前感情那么好……”没再说下去,周汇来催阮捷点歌。阮捷随口报了两只歌名,让他帮忙点。阮捷唱歌在院里小有名气,每年迎新晚会,文艺部都会请他助阵,抱上他的宝贝吉他。当下随意说的两首歌,室友们不满意,周汇自作主张给他点了,置顶。扯着嗓子吼完,喉咙都不太舒服了。室友又开始给他灌酒,再喝下两瓶,赵宜帮他挡了,周汇又继续做麦霸。方季和他事,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在赵宜一干人看来,顶多就是两个交情好的兄弟忽然产生分歧,江湖不见。事实上,方季是他的第一任,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任。陆之瑶说他的男神数不胜数,的确如此,但就是说说而已,加上性向特殊,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大一,认识了方季——方季并不是男神。那时候对方大三,是阮捷他们班助的朋友。阮捷玩性大,能闹能跳,班助去哪玩也喜欢叫上他们寝室几个人,一来二去,和方季也熟了。才半个学期,方季向他表白。“我们这类人,对同类非常敏感。”这么解释。阮捷不明白他是怎么辨别的。他并不觉得同类有什么明显特征,他素来也不去这个圈子里掺合。稀里糊涂的开始,稀里糊涂的结束,阮捷不知道方季怎么想的,只是于他而言,从来没觉得两人谈过恋爱。后来邻铺的祝恒来向他敬酒,被赵宜挡下了。几人一起玩色子,阮捷弹额头特别狠,后来被另几个人集体报复,被弹得晕晕乎乎。赵宜一次看时间后,对阮捷道:“不给你那位哥哥打个电话?”阮捷道:“来之前打报告了。”赵宜道:“现在两点了。”阮捷摆摆手道:“他可注重养生了,哪像你们?如果不出门,一般十一点睡觉,所以十一点开始我游戏延迟就低了,有时候估计电影精彩吧,也会熬一会,但绝对不超过十二点,一大早还起来晨跑。”祝恒道:“就好像你不熬夜似的……”阮捷充耳不闻,摊手道:“他出门也不跟我报备,我俩互不干涉,民主自由。”赵宜道:“我只看见人情冷漠……”周汇道:“本来就是房东房客嘛,阮捷这死皮赖脸的。”阮捷道:“这嘴巴酸的,该刷牙啦汇汇。”周汇最大的痛处就是取了个姑娘似的名字,也容易被老师记住。这会让阮捷直戳阮肋,当即一跳三尺高,与阮捷大战三百回合去了。明天周末,几人闹到三点才散伙。打车回到郑北林这,已经三点四十。毫无疑问,房里已经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阮捷轻手轻脚关了门。啤酒喝多了,口干又内急。阮捷换了鞋,放下运动肩包,先摸进卫生间上了小厕,再摸黑去客厅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又接一杯。回卧室时候,在郑北林卧室门外停下。也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停,房门“咔哒”一下开了,吓得阮捷几乎蹿起来。郑北林一手搭着门把,背心短裤,背后是微弱的台灯灯光。阮捷赶快收起一副贼样,心里痒痒,想看看他背后的世界,眼睛又不敢太放肆——他还从来没进过主卧。郑北林却走了出来,关上门,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声音有些软:“回来了。”阮捷忙点头,“吵醒你啦?”郑北林摇摇头:“喝水。”阮捷连连点头。郑北林往客厅去了,他才转回房里,拿了换洗内裤去浴室洗澡。再出来,郑北林已经回房间,阮捷躺上床才想起忘记向他打声招呼,说下礼拜陆之瑶要来的事——出于礼貌,应该说一下。不过再转念一想,这段时间住下来,感觉郑北林不是难相处的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翻了个身,又想起方季。直到走时候也没再见到他,也许是回家了,再或许是不想看见他。其实他也不大明白方季的心理,当初是他甩的他,要说躲,也是他该躲。但现在他并不怕重逢,心态摆正了,自己不心虚,就不用躲躲闪闪。方季大他两岁,其实两人相处,方季就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他,细细想来,好像比郑北林更像哥哥。他家里的表哥堂哥只爱说场面话,兄弟情分几乎没有,感觉又连郑北林都不如。他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夜无梦。5睡得太晚,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钟。入住以来还是头一次睡到错过午饭点,阮捷一阵心虚。先溜进浴室洗脸刷牙,顺便剃了胡茬。再蹑手蹑脚到客厅,郑北林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音响里放着CD,依旧是甲壳虫乐队,也不见他腻。昨晚没注意看,郑北林理了发,短了一些,看起来有些别扭,但终归要感谢那张百搭的脸。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他。“菜还在桌上,微波炉里热一热。”阮捷乖乖点头,去厨房把饭菜热好,吃到一半,郑北林出现在厨房门框下。“投资方找,我出去一趟。”阮捷连连点头,又听他道:“晚饭会回来吃。”阮捷愣了,还没回神,对方已经走了。郑北林今天有些反常,主动和他交代这么多。以前出门,如果他醒着,也会打招呼,不过不会说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向来我行我素的作风,似乎不希望因为阮捷而打破自己的生活节奏,也不会干涉阮捷的行程。也是奇了怪了,郑北林鬼上身了,他也鬼上身了——居然有些小得意。乐滋滋吃完饭,哼着曲子洗碗,哼到第三遍才发现是甲壳虫乐队的,不知不觉就被郑北林精神传教了。收洗完毕后,发现只有一道剩菜。郑北林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阮捷去翻冰箱,忽然就生出了别的念头。既然他在家无事可做,不妨换他准备一次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