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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理说只有附近几户人从窗户里能看见,结果一位显富态的老太太刚好回家,锁还没开,盯了麻醉师一会,一脸惊恐状钻进了家门,飞速反锁了。两位男同胞被要求隔空接吻,表情要投入,舌尖要蠕动。阮捷笑得呛了可乐。灾难到他头上时候他已经做好把脸皮当薯片吃了的准备。李和安出的题,让他选一位男士,从客厅到阳台、餐厅、厨房,来一圈公主抱。这一圈在李和安的宅子里已经不算短了,阮捷下意识瞥郑北林——从省力角度考虑,选他肯定是不明智的,在场男同胞里郑北林和自己的身材已经是挺难得的,其余人有的瘦小,有的短胖,有的又过于粗壮。再将目光往李和安身上溜一圈,抱这个人也是比抱郑北林要轻松些的。他视线赤裸,有人已经开始怂恿,李和安倒是冷静,噙着笑,点了支烟,还冲他张开手臂。阮捷眼睑一垂,看向郑北林的同时,已经一个躬身把手套到了对方膝弯下,另一只手托住对方宽阔的背。郑北林反应也快,双手立即套上他的脖子。刚把人抱起来时候有些晃,郑北林身上rou紧,看起来身材匀称,实际上大概比阮捷还要重上那么十来斤。不过阮捷这高个和小肌rou也不是拿来装饰的,很快就找准了角度,把人稍微往上抽了些,笑道:“郑老师我走了啊。”由女同胞已经举起手机开始拍照。走到阳台,转弯时候晃动有些猛,郑北林的侧脸蹭到阮捷下巴,引起一串尖叫和口哨。陆之瑶夸张地喊:“好基好基!兄弟梗有没有!”在为数不多的知情人都懂某个安全范围,李和安在这个范围内逗弄,陆之瑶又加固围栏。越是如此,倒是越不会被当真。阮捷忽然有些感激李和安,他和郑北林的某些举动本来就不可能见光,在组长提点那番话后更是如履薄冰,现在这么以假乱真的,心里那块空篓子渐渐被填了满。转身往厨房走的时候,趁着背对众人,壮胆在郑北林屁股上轻轻蹭了一把,心里冒出另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些心虚地看郑北林,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五官沉静,透着丝丝缕缕笑意,看似平常,阮捷却觉得像是烧融的铁水,自己下一秒就该被烧成灰烬了。低头在郑北林脸上吻了一下,又被郑北林回吻了唇。最后郑北林喝高了,阮捷纵使心疼他的胃也没能把人拦住,李和安让他们留下,阮捷私心觉得不能跟别人分享醉态的郑北林——那次回忆太美妙了——坚决拒绝了,最后拦的出租,郑北林的车留在李和安这里。陆之瑶由一位女医生送,上车前过来找阮捷说悄悄话。“你也不容易啊阮阮,那会儿我差点乐哭了知道么。”她说得小声,只有三人能听见。被阮捷半扶着的郑北林轻笑一声,抬头看阮捷,学着陆之瑶的语气重复:“阮阮。”黏腻的,被附体了似的。轰走眼睛瞪成青蛙的陆之瑶,把郑北林塞上出租。郑北林这次是完全醉了,比上次严重。旧戏重演,回去以后郑北林又要看阮捷戴发卡,粉红色的那只。阮捷这段时间都没锻炼,那只发卡也不记得扔哪去了,死活把郑北林哄到床上等着,一头扎进已经很久没睡过的郑北夕的卧室翻箱倒柜。翻得满头大汗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四面八方全是酒气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但阮捷又舍不得推开他,便任他抱着,继续把抽屉里的东西往外排。郑北林贴近他的耳朵,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地上凉,坐椅子。”阮捷让他逗乐了:“你不也坐地上吗?”郑北林道:“陪你。”本来该笑的,但不知心里哪根弦就这么被戳中了,阮捷心里抽了一下,他也是喝了酒的,情绪瞬间涌上头顶,鼻子一酸,也不回头,就着从背后被人抱的姿势摸摸对方的脸,“我去雪地里打滚你也陪我啊。”郑北林“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很可爱。”阮捷:“……”阮捷手上没动作,郑北林等了一会,摸摸他的脸。阮捷吸了吸鼻子,关上这只柜子,再打开另一只,随手一翻,在证书堆里找到了。“怎么在这?北林哥,你收的啊?”“嗯。”郑北林似乎花了些时间回忆,又道,“别哭。”这点鼻音都被听出来了。阮捷把柜子关上:“发卡怎么和证书收到一起?”郑北林道:“不能丢了。”阮捷低头没说话,几秒后,把发卡往头上一戴,回过头,郑北林眼睛里藏了两支火柴,噌一下燃了。这只发卡就是军令牌,有了它,指挥最后的郑北林那是一句一个准。之后一切工作都非常顺利,阮捷给郑北林喝了醒酒茶,吃下润喉药,伺候人冲了澡,服侍着睡下。自己再回浴室冲澡刷牙,出来时候郑北林都睡着了。洗干净后郑北林身上的酒气被沐浴露冲去大半,阮捷凑近他睡,翻了两次身,把手伸进他内裤里偷偷摸了摸他的屁股,又在他rutou上轻捏两下,抱着那点挥之不去的小心思睡过去。郑北林酒醒后大概也不记得昨晚的事,元旦三天假,又给阮捷当起了保姆,照顾得滴水不漏的,连剪指甲都差点亲历而为了——那天洗过澡正看电视,阮捷坐在沙发上问他指甲钳哪去了。天太冷,都没有出门闹腾的心思,两人宅满三天,郑北林又去上班,阮捷继续留意网上各类工作的信息,回了学校一趟,听讲座,听下学期论文导师的选择和其他事项安排。有同年级的已经开始倒卖寝室的东西,赵宜他们四人将不常用的书脊处理了,另外三人把自行车和轮滑鞋一类也卖了个好价,阮捷有郑北林那里作为稳定住所,并不需要处理太多东西,晚上搬了一些回来,宿舍空去大半。郑北林看着他的小风扇发笑。阮捷道:“万一忽然有事我还回去住几个礼拜呢,留着总比再买好吧。”郑北林道:“那还搬过来。”阮捷道:“我这不是……满脑子都是搬家么,就顾着塞东西了。”郑北林摸摸他的头,说和郑北夕商量过了,她留在这屋里的东西都挪到以前郑北林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的客房去。衣柜床柜一干家具按阮捷的喜好换新,这间房属于他。睡觉还是在主卧,这里算个私人小空间。郑北林已经想到这么多。阮捷不介意用旧家具,所以两人要做的事只有清理郑北夕留下的东西罢了。临近期末,郑北林在学校的会有些多,工作室也要顾及,又忙起来,阮捷也没休息几天,就收到老爸住院的消息。“说是下楼摔了,伤了腰。”给郑北林解释了,对方立即给他订机票,当晚就回去了。原本郑北林想一起,但一来学校的事调不开,二来还没和家里坦白关系,他请假亲自过去也有些奇怪,便放了阮捷一个人走。电话里已经说清情况,伤情不是很严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