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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一,真有客人因看好篮子来买东西的。店铺靠窗户的位置,放了几张桌子,桌子都不大,最多能坐四个人,准备给那些想在这里吃的客人坐。窗台上,柜台上,桌子上,都摆着一个个小花盆,里面不是什么花卉,而是狗蛋从花坛里间下来的几样草药苗。草药现在长大了,有些地方种的太稠密,需要间稀疏些,西远废物利用,买来一些小花盆,让狗蛋把草药栽到里面,拿到铺子里,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情志。铺子开张的那天,西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应习俗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由卫成西韦西阳帮西明文栓子,一起将牌匾挂上去,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西记食铺”。“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是长久的买卖,西远觉得还是应以实力取胜,另外,他们刚刚来彦绥,还没有什么根基,生意弄得太火爆,难免招同行嫉妒,不显山,不露水,嗯,闷声发大财,这一直是西远的信条。☆、第93章惹祸西记食铺开了起来,生意还不错,以前这些吃食只在聚德楼卖,普通老百姓,没事谁去那么贵的酒楼,所以西记一开,酒楼里的东西走平民路线,虽然没做啥大阵仗的吆喝,不过小县城就那么大,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有了口碑。孙叶在西远跟他讲要独自开食铺之后,就把张财送给了西远,西远拿着张财的身契怎么都不肯要,这是孙家家奴,自己要了算怎么回事。“拿着吧,他不是我们家的家生子,有一年跟他爹讨饭讨到这里,他爹生病死了,张财卖身葬父,我看着可怜,收留他在聚德楼做了一个小伙计。”孙叶啥人啊,西远那点心思,瞒不过他的眼,给西远解释了一下张财的来历。“成,那我就收下了。”西远觉得再推辞不好,不如大方点。然后让张财收拾东西跟他走,张财当孙叶的面哭了一鼻子,转过脸又和西远嘻嘻笑。他感激孙东家当初的相助之恩,但是也认为跟着西家这样心善的主家会更好,一路纠结着跟西远回了家。西远没耽搁,第二天领张财去衙门消了他的奴籍。张财扯着西远的袖子不同意,问西远是不是不要他了,很是哭了一鼻子,后来弄的西远没办法,跟张财签了个终身雇佣契约,并且注明,如果张财受西家雇佣达到三十年以上,年老后,西家要给足张财荣养之资,若不想离开主家,西家可以给他养老。张财破涕为笑,拿着新的契约和新的户籍,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丫子后面去了。“多大了,咋还跟个小孩似的?”西远打了张财一下,张财比他还大呢,已经十八岁了。“小东家,人家高兴还不行啊?”张财摸着西远打他的地方嘿嘿乐。他当年是因为家乡受灾,一家人逃难来滨江府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父母相继亡故。张财吃够了无处可去,漂泊无依的苦头,对外面有一种本能的害怕,觉得最好的日子就是依傍主家过活,尽管奴才之间也会有倾轧,但是总好过流浪街头,食不果腹。西远理解张财的想法,在这个世道,自由身的平民,如果没有门路,日子并不好过,像栓子,差一点家散人亡。而奴仆,如果碰到好主家,因为有依傍,生活反而更有保障。张财帮西远打理西记,他就是个活招牌,去过聚德楼的都认识张财,有他在,没有人怀疑西记卖的吃食,有没有聚德楼的好吃。加上张财在聚德楼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很会来事,会招揽主顾,见啥人说啥话真是炉火纯青。本来西远还担心,他们家没有人脉,怕有人来捣乱。结果刚开张时,管理市集的市丞到西记溜达了一圈,张财很有眼力见的给包了一篮子吃食,市丞被答对的很满意。现在没事儿就来“买”点东西,张财每次都包足足的量,手脚麻利的把市丞递过来的钱塞到篮子底下,一起递过去,市丞装没看见,拎着篮子走人,彼此心知肚明。张财本来以为这么做,要跟主家好好解释解释,毕竟他没经过主家的许可,私自拿东西送人,可是西远不但没说他,反而给了奖励,让张财看好来往客人,特殊对象一定特殊对待,张财乐坏了。有张财“看人下菜碟”,西记的生意一直没人捣乱,也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下手前观察几天,发现县城里几位管事的,时常出入西记,这些人摸不着他们和西记有啥渊源,因此还真没人敢来触霉头。好吧,白送出去许多东西,也保住了西记的平安,还是比较划算的,西远安慰自己,现实就是这么骨感,没办法。平时西记由张财打理,西远和栓子两个人轮换着过去帮忙,旬末的时候,正好也是彦绥城的大集日,十里八乡的都来赶集,人比较多,西远就叫程南他们几个去帮忙,他按天给工钱。程南几个很积极,积极的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因为他们很羡慕卫成西韦的马,都摩拳擦掌想自己攒钱买一匹。为这事,程南还壮起胆子跟他老子程义跳过一回脚,说程义领着村里大人抢他们的来钱道(指做罐头果酒果酱啥的),不然他们再做两年也能买小马了。气得程义把儿子一通收拾,不过也答应程南,等家里钱宽裕了,给他买一匹小马。程南起义成功,柱子三个也相继揭竿而起,把这几家大人愁的,不同程度的妥协。几个孩子闹腾归闹腾,也清楚家里的情况,大人们正卯足了劲想盖砖房呢,给他们买马一定排在盖房之后,几个孩子想想,真是遥遥无期啊,所以,西远给提供了赚钱的机会,他们非常珍惜,珍惜的休沐都不回家。程义虽是严父,照样想儿子,程南快一个月没回去,忍不住搭西家的马车到城里来看看。西家开食铺,并没有跟村里人讲,知道的人很少,不过,程义就是很少里面的一个。西远陪着他在西记待了一会儿,正赶上旬末,铺子里的人就没断过,程义见了,也起了干劲,回去和西远还有二叔,一起商量村里果品作坊的事情。本来聊的热火朝天,但是因为一个问题,大家又暂时停滞了。作坊现在是小打小闹,几个大人就可以,但是明年村里第一批栽种的果树结果子,那时候就不单单这一点儿了,可是,几个人都不是村里里正,发动村里人一起办作坊名不正言不顺。想到这里大家都有些郁闷,“程叔,要是你能当里正就好了,咱们村跟着你,以后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西远不禁感叹。“里正岁数挺大了。”二叔没明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