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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阵子老头疼,头疼到失眠,于是江恒就给他开了点地.西泮,说让他注意不能过量。过量服用会引起中毒症状。但是地.西泮跟海/洛因的差别也太大了。海.洛因的成分主要是二乙酰吗/啡,这玩意儿留存在血液里四到五天都能够检测出来,难不成那群法医是诚心要隐瞒?路爵隐隐觉得这事儿不对头,放下平板站起身,去卫生间给连珩打了个电话。他认识的警察蜀黍也就连珩一人儿,出了事儿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就只有他。“老连,你干嘛呢。”连珩那边听起来还挺嘈杂,背景声乌拉乌拉像是大型机械运转的声音。连珩吆喝了一嗓子:“执法呢,拆除违规建筑。”说话间路爵还听见了墙壁轰然倒塌的声音,把手机往远处拿了拿道:“我忘了问你,你是属于片儿警,还是刑警啊。”“你觉得刑警能管这个吗。”老连喊了一声,“片儿警。”“那好吧。”命案什么的都不该连珩管,有点麻烦。连珩意识到他好像有事儿,于是提着嗓子来了句:“我之前在刑侦大队,被调了部门。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路爵思考了一下说:“那我们见个面吧。”连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警服都还没脱,刚拆完违规建筑,落了一身水泥灰,简直不能再人民公仆,风尘仆仆。路爵见他都想给他鞠个躬说:“连同志,你辛苦了。”路爵克制住了这股冲动,用目光指了指酒吧的沙发说:“您坐。”连珩看了一眼周围的装潢说:“不错呀这装修,审美挺可以。”主色调是黑色,暗红色灯光交织,家具花纹繁复,仿中世纪的暗黑系哥特风。“还行。”路爵瞥了一眼说,“我今天不是跟您讨论装修的,是有一件案子觉得特别蹊跷。”一听有案子,连珩眼神立马变了,眼角的褶子都消失不见,神采奕奕的问:“什么案子?”“您先把身上的警服给脱了再跟我好好说话,您穿着这身,我他妈感觉自己就跟被审讯的犯人一样。”路爵从刚刚就想提醒他。连珩笑了笑,抬手把外套脱了,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到底是什么案子?”路爵没说话,把手机搁在桌子上,推到连珩面前,页面停留在方青崖的最新报道那里。“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连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方姓歌手,抑郁症服药死亡……”“很巧,这位方姓歌手我认识。”路爵说,“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抑郁症的人,而且他有吸/毒史。”连珩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觉得另有隐情?”“绝对。”路爵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媒体不肯说出他身上这个重要的背景。你想一下,一个长期吸/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跟一个从没吸过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这二者的区别,会直接影响别人对他死因的判断。”“他公司怕影响艺人形象,勾结警方对外宣称他是服药自杀?”连珩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了两下问。“这个原因我也想过。”路爵说,“可是,普通经纪公司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方青崖已经死亡,不会再对他们公司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掩盖这个人的死亡?及时止损,撇清关系,当断则断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吧。”正说着,路爵突然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般:“去看方青崖的合约,里面关于违约的规定有哪些。”“你的意思是,艺人吸/毒,会对代言商形成实质上的违约,所以经纪公司才会隐瞒下来?”连珩问。“对。”路爵说,“而且,这其中的利益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赶巧我有个学生,他就是缉毒警。这人你应该也……”连珩话说到一半,看了他一眼,“好吧,你应该不认识了。不过没关系,他办事很有效率。过两天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他现在人在哪儿呢。”路爵问。“S市。”*周辞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副巨无霸黑超,拿着把白玫瑰,斜倚在一辆黑色小跑前。从诊所里跑出一个刚打完针的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花,看了周辞一眼,怯怯的停在了原地。“喂,小屁孩儿,拿着这花去送给里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哥哥去。”周辞冲小孩扬了扬下巴,伸手一递,“快去!”小孩被他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什么哭,快去啊。”周辞自我感觉他这帅脸不可能会把小孩子吓哭,沉声道,“不去我揍你信不信。”小孩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家长循声而来。“怎么了这是?”家长跑过去耐心询问。“他——”小孩指着周辞无情的控诉道,“他。”周辞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抱歉的冲了家长点了点头:“对不住哈,没看见您……”还没等家长说些什么,江恒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皱眉看向周辞说:“你走吧。”周辞刚刚挺嚣张,但一看见他,就蔫了,摘下墨镜放在兜里,兀自笑了笑把花放在地上,退了一步说:“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走的,到你这儿来,只是为了告个别。”江恒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那束白色的玫瑰花。“白玫瑰配你正好,配我就俗了。”周辞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世家公子的玩世不恭,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看起来却有些落寞,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江恒,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喝多了。”说完,他就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发动之前,江恒给他发了条消息,周辞眯着眼看了下。消息上写着:“咱们做不成朋友了,从此以后,别来往了吧。”连珩老师的电话打过来时,周辞正好一肚子委屈没处儿发泄,于是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大哭:“老师,我失恋了。”连珩:“你又看上哪家姑娘了?”周辞寻思要是一姑娘还好办呢,用地主儿子强取豪夺那一套,绑也给她绑回家。可他看上的是一小伙儿,会揍人的那种。周辞看着差点儿没被他掰骨折的手臂,暗自摇了摇头。“老师,您这话说的,敢情我看上谁您还给说媒啊。”连珩爽朗的笑了笑:“还用得着我说媒,不成火车皮的女孩儿往你身上扑啊。”周辞酸了一句:“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得得得,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我这里有个案子要劳驾你帮忙。”“劳驾,老师,您这太言重了,有什么能帮上手的,我肯定全力以赴。”周辞手把方向盘问,“所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