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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还没好”这人是否只会说这一句话?燕子郗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是他那么多天伤没好,他也不会因旷欲而如此主动。他当真十分难受,骨子里都像有蚂蚁在噬咬,入骨的渴求侵蚀了骄傲和理智,燕子郗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不妨碍他此刻眼角含着柔意,刻意勾引道:“将军,求求你了。”他满脸绯红,表情乖巧中又带着邀请,但是顾沉就是从他的眼底发现了丝化不开的冷淡。顾沉想着那妇人说的话,长久的折磨,会使人习惯,习惯被那样对待,甚至还会万分期待。无论心理怎样,身体都会迫不及待,就如现在这样,伤重也无法阻挡渴望。安王的所作所为,给燕子郗带来的伤害是永恒的,磨灭不了。作风强硬的太子殿下,因为欲望变得如此温顺,没有什么事比打破一件美好事物更为悲剧。顾沉鼻子有些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拒绝:“阿清,等你伤好。”他只敢说简短的这几个字,怕自己异样的情绪被燕子郗捕捉。屋内灯光通亮,外面是沉黑的夜。燕子郗单膝跪在床上,脸颊还带着奇异的的红,灯光照不进他的眼睛,他语意轻柔道:“顾将军,你发现了什么?”顾沉身子一僵,燕子郗眼神极清,目光摄在顾沉脸上:“将军。”顾沉艰涩地闭眼,眉间心疼如要溢出来,他喉咙有些堵:“阿清,我不会再让人伤害”这抹心疼神色一下刺痛了燕子郗,他眼里结结实实冷下来,压抑着翻滚的欲望道:“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怜悯,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他脸色绯红,眼角又染上媚意,但是一脸难受和忍耐,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本宫也未被伤害,全属本宫自愿以此换得安王信任。”“你看,安王已经要死了,本宫还活得好好的,本宫有什么被伤害的。”他脸上分明一滴泪都没有,顾沉就是觉得他全身都笼罩在悲伤里。他上前一步,要顺着燕子郗的话说。燕子郗仰着头打断了顾沉,他神情极傲,脸红得不像样:“拥抱本宫。”顾沉知道他说的拥抱是什么意思,他没再拒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只是身下的太子还是哭了,眼泪浸湿在锦被上,将所有的脆弱与屈辱都流出来。顾沉为他拭去眼泪,自己心里也像受了灾,他疼,但是他不能表露,要是他也疼了,太子殿下向着谁哭?顾沉越渐扩张自己的势力,燕子郗则穿戴整齐,捏着一张信纸冷冷微笑,拂袖去了重狱。他气质高贵,容颜生光,进了重狱也像闲庭信步。安王一身伤和血,被顾沉扣上的手腕无时无刻都在痛,他以阴鸷的眼睛看向燕子郗:“含章,你来做什么?”燕子郗不想离血太近,何况那铁扣总让他身上发冷,安王嘲讽一笑,不顾身上疼痛,将链子抖得哗哗作响:“含章,熟悉吗?”燕子郗脸色发白,微笑道:“本宫想,安王应该更熟悉这个。”他从袖中拿出信纸,对着安王念出一首诗:“成容,燕光。安王父亲所做的诗倒是不错,可惜”他眉眼极冷,玉白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撕碎信纸:“可惜既是已死之人,这些东西还是别留着了。免得本宫那父皇,忧愁多思。”安王眼见着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撕碎,目眦欲裂抖动链子:“含章现在威风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听不得这些声音,还不是被本王欺辱十年。”他话音未落,燕子郗便从一旁抽出剑,剑锋向着安王脸一划:“本宫之前有一个十年,安王之后,还有更多的十年。”相貌不端者不得出仕,更别说安王赫赫野心,燕子郗笑容生艳,这次连狱卒都早离开了。他将药粉撒在剑尖上,朝安王送过去:“安王许多话太难听,从今以后还是闭嘴得好。”安王心中生恨,他亲手,养大了一只恶狼。恶狼燕子郗眼神清得像水,看着安王唇角溢出血迹后,微笑着走出重狱,唤来狱卒:“别让他死了。”对安王这种人来说,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有无尽的等待,才能消磨他的骨头。不止如此,燕子郗还向安王一笑:“安王行走礼部,向来将名声看得极重,你觉得你父亲承幸父皇,你自己意图谋反,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会是如何?”安王眼神仍是阴狠,燕子郗无动于衷地微笑。眼前这个太子容貌清绝,狱卒心中生起寒意,忙不迭地点头回应他的吩咐。宸清宫中,燕子郗端正地坐着抚琴,皇帝喝了口茶水,眼神中有着怀念,他昨夜做梦都梦到了成容。皇帝年纪大了,总格外想念少年时光:“安王的事情,疑点重重,朕亲眼看着他长大,他绝对不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含章,那日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蹊跷?”燕子郗知道,皇帝这是暗示他改口,他好放了安王。他一笑:“父皇这是在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安王刺杀儿臣,暗杀睿王,这哪有什么异议?”皇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含章会忤逆他:“许多事,还有待查看。安王毕竟是王爷,你这样草率定罪,实在没有沉稳之相。”燕子郗琴音不停:“实在不是儿臣不想细查此事,只是安王现在嗓子已经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儿臣没办法去细查。”皇帝心中一震:“他哑了?谁做的,朕吩咐了人不得对他用私刑!”燕子郗手上动作一停,琴音立止,他一脸无辜:“儿臣做的啊,儿臣生怕安王被细查,要是查到儿臣头上可怎么办?”燕子郗望着皇帝震惊的脸,眼角扫过一旁茶水:“毕竟睿王是儿臣所杀,儿臣所中的毒,也是自己服下的。”他起身,优雅地掸了掸衣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皇帝:“弑兄罪名太大,儿臣可不是安王,有父皇宠爱。儿臣只能自己动手,希望父皇不要怪罪。”他清清一笑,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纯孝。第28章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八皇帝气得胡子哆嗦,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孝顺听话的含章。他想着安王和睿王,一个是成容唯一的血脉,一个是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儿子,却全都被面前这个面善心毒的含章所害,一个身陷重狱口不能言,一个年纪轻轻死于非命。皇帝怒得气血上涌,伸着手指对着燕子郗:“畜生!罔顾人伦,败坏纲常!朕后悔生你!”皇帝完全忘了含章太子也是他的亲儿子,并且自幼丧母,还被他推出去做众人的靶子。他只会想着自己对安王的宠爱有多么不够,最多想一下含章太子平时行为可有失当。爱的越爱,苛责的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