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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被他逼迫这样说的。我不信,哪有人被赶到魔域毫无怨言的?你在魔域里冲杀打拼的时候,难道就一点都不恨吗?”他按捺住怨气,指向燕子郗:“他在修真界接受众人对他的崇敬,你在阴暗的魔域里挣扎求生,被昔日师兄亲手推到深渊,你难道不恨?”燕子郗垂眸,心底沉闷得压抑。的确是他太激进,但是……燕子郗既然这样做了,后悔也没用,他捏紧剑柄,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步沉风心底也不好过,师兄当初对他实在太狠心了些。但是步沉风仍是道:“我敬仰我师兄,他剑法超群,道意卓绝,便是有什么我也会堂堂正正同他说清楚,不必旁人在此多说。”男人的事情,大不了他同师兄打一架就好了,这样利用流言伤人的举动,步沉风不忍加害给燕子郗。本来就不爱说话了,再被人多嘴说几句还得了。林子宴还想再说,法音寺的佛修却已经赶来救场:“林修士,我们主持有请,说是……”那名佛修附在林子宴耳边说了几句。他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法音寺作为超然大宗,没有人会公然不给它面子。燕子郗见状,也对一名佛修道:“若碰见瞻远大师,烦请告诉他一句,事已办成,我先行一步。”虚海风暴他似乎只能错过了。步沉风竖起耳朵,什么瞻远大师?佛修也双手合十:“师叔说感念您的恩情,让我将此物交给您。”那是一枚纯阳珠,气息炎炎,若在灼烧空气。本来是极烫的温度,燕子郗不以灵力护体,也不过只感到有些热。他并不是纯阴体质,可是现在身上越来越寒凉,修为也有停滞之势。燕子郗不知空南真君瞒了自己什么,现在必须回去一趟。步沉风追上他:“师兄。”燕子郗倒也停下来等他:“还有事?”步沉风道:“我……我能否再叫你师兄?”燕子郗道:“你我非属同宗,自然不能。”……还能再绝情点?步沉风心有不甘,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仙师,我想问你,那次在风灵秘渡,你为什么那般对我?”你明明救我,又怎么会那么害我。步沉风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心跳,有感知,那日的人随便换一个,他都不会挂怀,可偏偏是师兄。因为我对你好得不能再好,所以也想你待我好,不要再那么绝情。此问一出,燕子郗气息都更静了几分。步沉风以为他不会回答,还是不忍心逼他,准备岔开话题:“其实也并非大事,我现在好好的……”“抱歉。”冷淡的声音响起,步沉风一惊。他抬起头,就见燕子郗面色无波,眼眸微垂,执剑的手捏得死紧,耳根都晕上了一层浅淡的红。燕子郗很不好意思,他没这样给别人道过歉,但还是硬撑着。“那日是我的错,步沉风,你并不是那般十恶不赦的魔。”燕子郗声音都比平时低,又冷又哑:“我不该那般对你,你不用原谅我,只是我错了,合该向你道歉”他们两此时都避开了人,四周空旷,只有微风拂来,送过燕子郗身上幽幽的冷香。步沉风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傻了。师、师兄道什么歉,完全不用啊。痴汉步沉风反应过来时,燕子郗已经御剑出去老远,他衣袍猎猎,所行正是虚仙宗方向。步沉风想追过去,都飞行了一半多距离,才想起天圣子还没得。他仇家很多,天圣子是他必不可少的宝物。他只能先回转回去,心里却忽然警醒,啊,师兄说是道歉,居然害羞到连他的反应都不敢看,就御剑跑了。……这种行为叫作闷sao?他高雅冷漠的师兄。步沉风沉浸在甜蜜中,暂时回了法音寺,碰见刻意蹲守他的林子宴。林子宴道:“步哥哥,你去了哪儿?是不是燕青又勾引你了,他惯会做这种事的,你千万别被迷惑。尤其是下药、脱衣,温泉,他都最擅长。”步沉风眉头皱得死紧,他连别人多看燕子郗一眼,都会吃飞醋,何况现在林子宴几次明显要害燕子郗。他面对其他人时便智商上线:“你从哪里知道的?”嘴角一勾:“你不是虚仙宗的人,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没有依据的话可别乱说。”林子宴十分想让燕子郗身败名裂:“我前些日子得了个机缘,有了少数未卜先知的能力,看到的就是燕青以后会同你结道,他还会同人苟合,联手杀你。”步沉风不动声色:“荒谬,世间除了不世出的大能,谁会这样逆天折寿的法门。”林子宴着急:“你信我,你若是不信,那你就看着,十日后,必定传来燕青广求道侣的消息。”他道:“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要想不被燕青杀,不被他辜负,只有先杀了他。”第98章清冷莲花师兄受十四广求道侣?他的师兄?步沉风想象不出来燕子郗怎么会广求道侣,虽说修真界结道的风气很是盛行,但那大多都是为了双-修增进功力,而燕子郗实力卓绝,性情冷淡,连当初迫不得已和他预道时都在中间隔了柄剑,这样的师兄,干出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广求道侣。见步沉风明显不信,林子宴道:“你别不信,一来燕青本就喜欢被男人追捧,二来他的体质也决定了他必须这样做。”步沉风道:“什么体质?”他故意道:“但凡结道,最重要的便是双修,以燕青师兄的实力,无论谁和他双修都是占他便宜。他就算如你所说爱好独特,也不会饥渴到广求道侣的地步,再怎样也得挑一下,不是吗?”林子宴听这话有松动,一喜:“步哥哥,你相信燕青为人放荡了?刚才见你维护他,我还以为你被他迷惑了。”步沉风觉得自己哪有被迷惑,他清醒得很。世间上迷惑人的都是合-欢宗那样穿红戴绿的妖邪,师兄这样冷淡的,能迷惑得了谁?步沉风这时语气低沉,一步步套着林子宴的话,他避开评价师兄:“我并未维护他,只是实话实说。”步沉风一身正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怨恨:“他害我,伤我,逼我入魔道受尽苦楚,这些事情我都不曾相忘。只是他实在不像会广求道侣的人,你说的体质是什么意思?”林子宴眉飞色舞:“你知道就好,燕青的体质……”他带着幸灾乐祸的欢欣:“燕青的生母是谁,你可知道?”要不是上辈子林子宴活得久,也不会听到那种秘闻:“他是空南真君与合欢宗前圣女所生的私生子,圣女从小练合欢宗心法,又天赋异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