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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子遥给难倒了。什么诗诗画画的拼凑倒还可以勉强过关,可起舞?抚琴?于这些方面而言,筑子遥可谓是白痴一枚,每次也都只好以脚疼、手疼、腰疼等各种破烂理由推脱。虽然白日里段景要一直保持着与筑子遥在同一个房间内,可一旦入夜,段景却也一直安分折返回他的寝宫中。是夜,筑子遥感受到了一股凉风,心头一动。“今日?”司命轻轻颔首,拉起筑子遥一个循身。后者面色并不好看,突然张口:“我想去镇妖塔。”“那会更难受的。”司命想了想,可看到筑子遥眼底的那份执着,便想着依他的意思去了镇妖塔。彼时整个临安城皆已被卓费的兵马包围住,段景正疯了似得四处呼唤常腓。他一袭黑衣当袍,手持锋利宝剑,眼中却满是焦虑和忧心,直到这一刻,他心底装着的也唯有常腓一人,这样的爱,又怎会是仅仅贪图她的美色?“近日你拖住了段景,他没有心思去理会朝廷中事务,导致人心不稳,大批浮虏倒戈,加之凌军蓄谋已久,这一战便提前了。”司命懒懒地伸了个腰。筑子遥愣住许久,眼眶有些不知名的液体在徘徊,“你是说,因为我,段景才会……大梁才会……”司命突然发觉自己多言了,赶忙闭口不语,顺带着抚慰道:“你也不必自责,梁的覆灭是必然。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今天,依然是段景与大梁的祭日,天命不可违。”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筑子遥有私心,他还是更为希望是别人来做这件事情,而并非自己。☆、物是人已非不知何时,卓氏的兵马已经渐渐向镇妖塔靠近过来,段景却并不惶恐。他害怕的,唯有失去常腓。江易桁从队伍的中央走向段景,“大王,许久不见。”对方只是轻轻瞥了眼江易桁,并未回应。无畏生死,这才是真正的王者该有的气魄。妖后之名是白泠儿扣带出来的,酒池rou林是不明真相的俗人肆口评判的,而段景,常腓,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背上千古恶名,惹得后世唾骂,明明……明明这一切都与他二人并无干……筑子遥骤然觉得,他做错了,即便,这是顺着天命的轨道发展。司命仿若看透筑子遥心中所想,不忍开口道:“走罢。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眼不见,或许会好受些。”筑子遥沉默良久,终是点头答应,司命所言极是,眼不见心不烦,应该就不会那么心痛了罢。却有人偏偏不想,江易桁一声叫住了筑子遥:“多谢娘娘相助。”筑子遥看着他,仿佛还如初见那般儒雅,也不知眼前的究竟是天煞伪装还是他又变回了江易桁。再者观望段景顺着江易桁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筑子遥,眼中布满了震惊和愤怒。筑子遥抬眸一瞬,不敢去看段景,转眼望见江易桁面上的一抹轻笑,几个月不见并未改变,但是,他却将段景推入了万丈深渊之中。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事了罢。“原来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们的阴谋……”段景直勾勾盯着筑子遥,祈盼对方能够说服他,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不过自作多情罢了。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玉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宁静的夜晚,玉镯摔碎的声音清脆而悠长,夹杂着无限思绪,一切美好的回忆,都随之而去。段景仰天大笑,是那般苦涩,那般凄凉,他转过身子,摇晃着步伐走向镇妖塔下的火场,又是何等绝望。筑子遥想要阻止,却被司命拉住了衣裳,而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一般难受,说不出一句话来。曾经君临天下的背影,他的傲娇从未逝去,纵身一跃,一切都随之结束了。“天下于我何干?只要爱妃开心,只要爱妃好好的,杀尽天下人又有何不可?”“爱妃这不是好好的,怎会突然这么想?倘若爱妃死了,朕定然不会独活于世,不过在此之前,朕还要这江山为你我陪葬。”段景跳下茫茫焰火的一瞬间,明光照亮了昏黑的夜空,彻夜通明,是那般晃眼刺目,同时也深深刺痛了筑子遥的心。身后,司命将之扶住,唯恐他会摔倒,在筑子遥耳边轻声呢喃:“一切不过过往云烟。”大梁五百五十四年,凌王领精锐兵马攻入临安城,昏君于火场自焚。梁亡。那一夜过后,筑子遥便离开了临安。常腓恶名昭彰不好洗脱,是以,世人皆以为常腓于那一战被杀死。筑子遥以古武筑家长子的名义去了兰陵,江易桁几次邀他入宫接受封赏,可他都一一拒绝了。他不想做凌的功臣,正如他不想做梁的罪人一般。天煞魂魄不稳,这便又做起了他的凡人江易桁,司命对此不好作甚,无奈回了冥界。江易桁于灭梁有大功,卓费立下大凌江山之后便封他为国师,并将都城从临安移到姑苏。同样唐垣与卓费里应外合,功不可没,依旧是当朝大将军,也将将军府移之姑苏。而江易桁因身居要职,将墨烬斋赠予昔日好友姬汝颜。万事倒是和谐,可自那日以后筑子遥再没见过南宫御一面,也不知其踪。这个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般从世上消失了。至于往后的日子,筑子遥过得甚是安和,偶尔去西晋小国探探江余的现状,偶尔往姑苏看看唐雯、含湘如何,偶尔也随寂逢回天庭小住一两日,而大多数时候还是赖在姬汝颜的墨烬斋中混个吃喝。如此,距那时琼露宴竟已过去整整十年。是日,此乃十年来筑子遥第一次见到司命,他道:“上个月西晋使者对卓费出言不逊,卓费下令将之灭了。于三个时辰前,西晋亡国,老皇帝亲信吴褚带着小皇子和西晋残余逃脱追杀,是年江余十岁,国丧流离,就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筑子遥皱了皱眉,“卓费此行与段景又有何分别?”“帝王之位本非人,一旦坐上,与入魔便已无差,历来这般,也不知该怨何人。”司命轻叹一口气,转而又道:“还有,前几日有个茶商看上含湘,欲要娶她做妾,唐夫人以为这样甚好便答应了,明日成婚。”司命以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筑子遥,后者摇头,“我不会去的。至于那件事,东西一直留着,再给我一段时间,让她……再、再过几年好日子……”筑子遥的目光不自觉望向窗外,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忙碌在人群之中,心口一痛,倏尔轻笑一声:“珍珠这孩子算是幸运的。”他这般说,司命也不好催促,便点了点头,“不过,含湘既为妾,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