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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燃笑了笑:“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喝酒。”“我要喝你自己酿的梅子酒。”对方开始漫天要价。傅燃看了他一眼,说:“早点睡吧。”那人:“???”“梦里什么都有。”傅燃笑了笑。那人:“……”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傅燃看了眼时间,走了出去。“你太蠢了,”傅燃背后,那个青年蹲下,对着昏迷的吴端阳嘟囔道,“你真以为,那个大尾巴狼会毫无准备、没有退路地去做一件事?”即使吴端阳今天真死在了这里,依靠傅燃的手段……恐怕,傅影帝还是那个傅影帝,而‘吴端阳’这个人,说不定会成为档案记录某一页里、审讯第一天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可怜虫。青年不知想起什么,打了个寒噤。他与傅燃是高中同班,上了大学也偶尔聚聚。半年前那次聚会上,傅燃明明还只是个优秀沉默、略显冷淡的青年人,他比同龄人要更为老成,但也没有到如此……深不可测的地步。他看着这个傅燃,完全无法想象,这个人此时才二十四岁。傅燃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却也让人更难看透了。青年收回思绪,从吴端阳手里扒拉出一个手机。上面有一条显示着‘发送中’的短信,发送内容是吴端阳录的一段音频。“自作聪明。”青年如此评价道。他顺手把手机扔到碎纸机里。不过……吴端阳虽逃过一劫,可是有时候,活着不一定比死了轻松。青年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着那瘫在地上的吴端阳,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总之,兄弟,祝你好运。”然后,他捋起袖子,开始善后。2.“潜规则,抢资源,吸毒,一生黑。”“层主村通网?潜规则那个是造谣,指路隔壁有锤。”“哈哈哈哈我觉得潜规则是洗不了的,只不过不是被某娱乐的大佬潜,是被傅影帝潜,滑稽.jpg。”“帮自己老婆怎么能叫潜规则?那叫情趣。cp粉日常打卡(1\\\\\\\\\\\\\\\\1)”“傅岑锁死,舌甘。啥时候可以安排一下探班?咱们年年第一部戏,mama们都很担心。”“年糕jiejie们冷静一下。我有个朋友在剧组,据说他们第一天就热吻了……整整五分钟,啧啧。”“你们能不能不要逃避关键问题?问题在潜规则吗?难道不是在吸毒吗。”“吸毒一直没澄清,还买了一堆水军来混淆视线,不管管吗@共X团中央。”“最惨的还是吴端阳吧,被吸毒艺人抢了资源,从主角变成两分钟配角。”“抱走我家羊羊,不接受反驳。”傅燃发的那条微博短暂扭转了局势,许多cp粉跳出来开始过年,短暂地把评论区净化了一遍。但幕后主使的人显然还不打算罢休。潜规则洗清了,水军便揪着‘吸毒’这个点疯狂攻击。而同时,吴端阳的粉丝也跳出来,疯狂攻击岑年,并声称‘关寄年’这个角色,原本是她们家吴端阳的。岑年不知是靠着什么手段,才挤掉了李导更看好的吴端阳、得到了关寄年一角。然而,就在黑子的言论很快要占据主导时,刚注册不久的‘岑年V’突然发了一条微博。——没有配文字,就是一张图,人民医院盖公章的毒检单。一溜儿的阴性。.“人民医院又怎么样?造假那么简单,几块钱买个章,几乎无成本的谎话你们也信?”岑年看着这条评论,打了个哈欠。电话里,王月包的声音疲惫极了:“没办法,很多人就是这样,固有印象一旦形成了,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他想了想,又反过来劝岑年:“你也别太难过。吸毒都是要坐牢的,你一直好好的,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上映了之后,还能涨一波粉,到时候大家就把这事儿都忘了。”“嗯,我知道。”岑年淡淡的说。然而,他和王月包都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圈内许多人,一出道就被人陷害造谣,一直到演了十年的戏,旧账还是时不时会被翻出来嘲讽一番。比如某影后被造谣吸毒,在耻辱架上被钉了十五年,前年出国领奖时,颁奖台下还有人举横幅说‘她赢得了最佳瘾君子奖’之类的话。这还是好的。更多的人,一开始被造谣了之后,戏路一直不顺,资源拿不到,做什么都被人歧视,就这么一路默默无闻了下去。人言可畏。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再寒暄了两句,挂了电话。岑年放下手机,看着停在窗户上的阳光。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方莉莉去帮他买早餐了。昨晚和傅燃通完电话后,岑年不知怎么的,很久都没有睡着,早上却醒的早。这是个阳光挺好的夏天。这个单人病房的结构清奇,床挨着窗子,拉开窗帘后,阳光直接洒在床上,岑年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他皮肤的这么被阳光照着,白到近乎透明了。也许是因为生着病,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神情懒散,半睁着眼睛,颇像只阳光下打盹的狸花猫,好看的没精打采。有人敲了敲门。岑年头也没回,说:“请进。”那人推门走进来。岑年以为是方莉莉回来了,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说:“早餐放在边上就行,我等会儿吃。”进来的人没说话。岑年觉得有点奇怪,刚要看过去。“一会儿就凉了,”那个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温和地说,“趁热吃吧。”岑年怔了怔。“前辈,”他回过头,眼中的惊喜一时没藏住,“你不忙吗?”傅燃摇头,笑了笑,刚要说什么。突然,他身上传来‘喵’的一声。岑年的眼神游移,从傅燃的脸上,挪到了他肩上——那里趴着一只小奶猫,正拖长了嗓子喵喵叫着。那是只小黄狸花猫,因为实在太小了,刚刚岑年竟没发现。他静静地看着那只小猫,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傅燃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刚刚在外面看见的,看它似乎很饿,喂了点东西,没想到……”那小猫顺着他的手一路往上爬,在傅燃的肩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满意,便趴下了。小猫在傅燃身上蹭了蹭,然后它仰起头,好奇地打量着岑年。岑年也抬头,与它对视。他浅褐色的眸子在阳光里软成了一汪泉水,他注视着小猫,似乎完全被它吸引住了。一人一猫对视着。“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