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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尹空郡话里的信息,表情也变得像是被一群欢快的草泥马践踏过去了一样难看了。上一辈子席泱喜欢他,是他在躲席泱,这对他来说已经够头疼了,而这一辈子居然是他要伪装一个喜欢席泱、并且还被席泱躲避的人?开什么玩笑。时缺头疼欲裂,如果他没记错,尤漠和席泱好像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剁了席泱这个和时离玩暧昧,和他玩死缠烂打,还散发荷尔蒙勾引自家大哥的烂人算了。别边吃东西边说话,难看。时缺脸色不好的说完,眼睛一闭,摆明给尹空郡下了逐客令。尹空郡不怀好意的笑笑,我是为你好,这时候害羞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啊好了你休息吧,我改天再来。时缺脑袋里乱成了一团,尹空郡这么调侃他直接让他黑了脸,也没了说话的欲望。病房门被推开了,席泱走进来,看了拎了包准备离开的尹空郡一眼,径直在病床边坐下,我哥脸色不太好,你们说什么了?尹空郡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时缺:席泱摸了摸时缺的额头,哥,你还好吗?时缺一言不发,果断装睡了。旁边坐着的不是他要假装去喜欢的男人,不是他要假装去喜欢的男人,不是他要假装去喜欢的男人3、入住之前(二)在医院的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慢到像是能清晰的看到时间在眼前流过一样,时缺或淡定或凌乱的在那间永远只有几个人会来探望的病房里躺了快半个月,总算在摸清了和那几个人的正确相处方式之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因为是明星的敏感身份,时缺住的医院位置非常的隐蔽,消息也封得非常紧,尹空郡在他没有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去带了其他新人,知道时缺要出院了,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过来让时缺放心在家里多休息一阵子。还顺便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把席先生搞定没有?尹空郡在时缺心里是第一个和啰嗦挂上关系的男人,原本时缺还想着尹空郡是在为了他好,就一直忍着尹空郡的唠叨,但是每当尹空郡贼兮兮的问席泱的事时,他就非常想cao起手边最近的东西砸到尹空郡的脸上去。时缺挂了电话,席泱正好走进来,歪头看看换上一身休闲装的时缺,调笑了一句,难得看到你穿得这么朴素。难道前一阵子我穿的病号服很不朴素?时缺冷冷的反驳。虽然已经摸清了尤漠和席泱之间的氛围要怎么把握,但时缺最终还是果断无视了那个方法要他伪装去喜欢席泱,还不如再让他进一次监狱。席泱走到病床前拎起了时缺整理出来的行李,好脾气的哄道,这不是和以前比吗?时缺扯扯唇角,走出门,这几天没看到时离,他去哪里了?跟在后面的席泱关上了病房的门,时离前几天在忙,今天回A市去了。时缺想了想,之前一段时间,不知道时离是出自对好友的关心还是对好友的愧疚,几乎每一天都来医院看望他,这几天却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今天是他死去的第十三天,时离在这个时间段回去他们以前居住过的A市要做什么很明显。电梯正好在两个人面前停下,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时缺和席泱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后者自觉的按下了楼层号。时缺看了眼墙壁上印出来的男人温柔的眉眼,他不得不承认,席泱这个人的确是很容易把人宠坏的类型,无论是对着之前怎么也不喜欢他的自己,还是现在这个早死了的尤漠。他醒来之后,一直都没有问任何人有关于自己的消息,一是时离脸上还带着些苍白让他问不出口,二是迟迟没开口主动说出来的席泱也让他有些奇怪。一个是席泱喜欢的人,一个是席泱心里独一无二的大哥,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所以在尤漠垂死的时候席泱把时缺送进了监狱,在时缺死去而尤漠苏醒的时候,席泱又主动在尤漠面前隐瞒了时缺的消息。时缺对于自己换了种身份逃离了席泱那种浓烈的爱情这件事感到很欣慰,同时也为自己在另一种形式上成了席泱的又一个重要的人这件事感到头疼。席小泱。时缺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尤漠对席泱的称呼,他看向席泱,时离是回去给时缺下葬?席泱没有回答,他皱起眉,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他死了?时缺果断的拉了尹空郡陪葬,尹空郡说的。席泱沉默了一阵,别过脸,没有说话,电梯门打开了,他越过时缺走了出去,似乎不太想和时缺谈这个话题。电梯直达停车场,地下停车场的温度很低,席泱把时缺的行李扔到车里之后,又转回了时缺面前,从车里拿了一件大衣披在了时缺身上。别脱!席泱皱着眉按住时缺的手,车里空调坏了,很冷。时缺收回手,知道了。席泱又顺手把大衣上的帽子给时缺戴上了,时缺脸色一沉,正要拒绝,脖子上一紧,席泱原本脖子上围着的深灰色围巾戴在了他的脖颈上,几乎淹没了他半张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要钻进肌肤里一样,不安的窜动着。席泱笑笑,你身体不好,还是多防着点比较好。时缺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席泱打开车门,他老实的坐了进去,席泱又俯身进来,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双手套,扔进了时缺怀里。时缺握紧手套,够了。席泱没理会时缺的不满,笑笑,关上车门后从另一边坐了进来,发动了车之后,才好心情的揶揄他,我只是不想你好不容易出院了,又因为高烧跑回来而已。时缺有种给席泱一拳的冲动。不闹了。席泱假正经的咳咳,转了转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外面的天气很好,少有的温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时缺身上,被一大堆温暖物体包围的男人沉着一张脸,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的样子。上辈子他不喜欢席泱,但也不讨厌席泱,毕竟一个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的强大男人可以在很多方面帮到他,但是现在他怎么都没办法忽视每次遇见席泱后,心里那越来越大的郁猝感。我要去一趟A市。时缺突然说。席泱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怎么变,目光却明显的没有之前的柔和,时缺懒得看席泱的反应,侧着脸看着窗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看我下葬。不得不说,一般不会有人有看自己下葬的经历,但是对于时缺来说,没有看到自己真正的身体被埋进土里,心里那种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去的想法就会一直存在。他需要回去确定他的死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