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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久不见。嗯。知道席泱是来接时缺的,刚站起来的时离又坐回了椅子上,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有时间来家里坐坐。席泱走到沙发边,俯身把遮在时缺脸上的纸拿了下来,看清上面的字时,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不动声色的把时缺从沙发上扶了起来。时离敲了敲桌子,知道他要搬出去了?知道。难得尤漠会躲你你没有危机感?尤漠那么喜欢你。没有。席泱抿了抿唇,他垂着眼看怀里的时缺,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辨认不出什么情绪,我知道他还在喜欢我。时离笑了笑,你还真有自信。不是自信,是事实。席泱似乎在故意强调什么一样,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时离慢慢收回了脸上嬉笑的表情,唇角的弧度变得有些讽刺,你明明喜欢我哥这样说不觉得对我哥和尤漠都很残忍么?席泱安静了一会,时缺还坐在沙发上,上半身扑在他的怀里,看不到埋在他胸口的脸。他低着头,忽然开口,你哥哥也一向很残忍,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说完,席泱没有等时离完全理清他话里的意思,弯下腰把时缺抱了起来。我走了。19、演唱之前(一)时缺开始频繁的出入时离的公司。每天上午是他独自在家里练习唱歌的时间,吃过午饭之后,他会直接去时离的公司,一边翻着娱乐报或者住房资料,一边检查时离的工作进度。托他的福,时离的工作效率上涨得十分的快,晚上加班的时间少了一大半。时离加班的时候,时缺会在沙发或者休息室睡着,直到席泱下班之后过来接他回家,因为早晚会搬出席泱家的原因,时缺对这种事也懒得抵触了,反正年后他就可以彻底远离席泱。然后就到了新年,时离回去了老家A市,时缺虽然也想回去,但是迫于尤漠的身份,他被席泱和席措强制性的带回了席家主宅过了三天冰冷冷的新年。等到了大年初三,席措终于把他和席泱从主宅放了回来,席泱开始忙着活络各种人际关系,时离还和情人在A市缠缠绵绵,即使时缺很想去A市把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带回来,不过尹空郡只用一个电话就把他的想法彻底打消了。他尽忠职守的经纪人在大年初四的晚上打了电话过来,友好的询问了一声:阿漠,你状态调整过来了吗?时缺开始在家里恶补各种关于演唱会的事情外带尤漠的人际关系,唱歌已经没多大问题了,有问题的是他可能露马脚的各种细节。又是一天天劳累的日子,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时缺再一次体验了一把高考生的幸福充实生活,唯一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有黑眼圈尤漠的生物钟太过强大,他完全没有办法违抗。哥,你的房子已经看好了?饭桌上,席泱突然开口问道。时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咬着筷子,眼神几近涣散的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刚被席泱从睡梦里叫醒来吃饭,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席泱已经习惯了晚上时缺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一边往时缺碗里扔着菜一边接着问:在哪里?时缺把筷子从嘴里吐出来,勉强吐字清晰的说:时离家楼上。席泱稍稍睁大了眼睛,他倒不奇怪时缺要和时离做邻居,他奇怪的是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时缺居然没有选一个离他家比较远的地方时离家离这里也只是隔了两条街的距离。没等席泱接着问下去,时缺勉强保持着优雅的姿势把碗里的饭菜飞快的送进了嘴里,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一幅随时都有可能含着菜直接趴倒在饭桌上的架势。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碗里就见了底,坐在对面的席泱目光幽暗着,直到时缺放下碗筷站起身,都没有出声叫住他。明天要去看看房子,中午不会回来吃饭叫保姆不用过来了。时缺上了楼梯之后,忽然开口说道。嗯,知道了。席泱微微笑起来,晚安。时缺随意的挥挥手,消失在门后。席泱脸上的笑容也在瞬间被收了回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碗筷,许久,才哼了一声,站起了身。第二天时缺难得赖了一次床,直到九点钟之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晃进了浴室洗漱一番,拎了手机和钥匙出门去了。他把那间房安排了一次翻修,特意把每间房的墙壁都加厚了不少来加强隔音效果他还不能保证以后唱其他歌的时候不需要在家里恶补。时离还没有从A市回来,时缺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的弟弟似乎要在A市和情人一起过完情人节再回来。戴着墨镜围着围巾,时缺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走进了电梯,因为春节还没有过完的原因,小区里的人并不多,仅有的几个路人都是低着头和他擦肩而过,丝毫没有认出他来。时缺按了楼层的序号,正准备按下关门键,一只手从门外伸了过来,扣在门上把门推开了,时缺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朝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来人似乎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扫了眼按键,直接站到了时缺身边,抬起手整了下身衣的腰带。电梯的门慢慢的关上了,时缺没有要打量身边这个似乎和他住同一层楼的人的意思,沉默着等电梯升到了地点之后,径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身后的人低低的咒了一声,没有听清字音,只听得出语气很不满。时缺懒得想那个人是怎么了,拿出钥匙走到自己房子的门前,刚插进去,那只刚刚才扒开了电梯门的手就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这次那只手搭在了他的门把手上,来人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不满的掐了一把他的腰。喂,你肘击。Oh!Shit!来人愤怒的大吼了一声。时缺微微笑笑,抱歉,我以为有人居心不轨。来人一脸愤愤不平,你这句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才不信你没有认出来是我!你必须相信,时缺满是真诚的说,如果我知道是魏白先生在身后,我下的手会更狠。魏白撇了嘴,我们难道不是亲密的友人关系么?他揉着肚子,虽然时缺用的力气不大,但是打的位置太刁钻了,疼痛感直到现在还依旧火辣辣的没有消退下去。魏白的表情很委屈,时缺却一点都没有心软的痕迹,他打开门,把钥匙放回了口袋里,往房里走去,别开玩笑了。环顾了一周之后,时缺转过身看向跟进来的魏白,突然取下了自己的围巾,把衣领拉开,露出锁骨和旁边白皙的肌肤,下巴扬起来,眼睛里带着些许讥讽。哪个人会每次和朋友见面的时候就盯着他的肩膀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