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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之间被无限拉长的道路的终点。他骑马行进,视线划过一旁夹道,瞥见一处袍角。他再看一眼,那处站着的叶栾正牢牢盯着他。叶栾忽然笑了,沈绥面无表情,只是眉头一抽,勒停马,向她快步走过来。随侍们也看见了叶栾,心道她来干什么,难不成给都护送行?眼见沈绥已自己下马去,还按了她的肩头,把她推到巷子里面去,他们看不见,也不好说什么。叶栾把一个红色的三角符塞进他手里,不等他看到底什么,就抓了他的手合上,只管把灵符攥在手心。“你信这个?”叶栾是个文官,素喜写实风格的古文,世上有无鬼神,她应该很明白。“不信鬼神,求一份心安罢了。有时候,神灵存在的意义并非为世人真正降下福祉,而是在踏入危险之前,请求神灵代替自己表达关怀,多求些妥帖。”她说得无波无澜,但沈绥知道承明寺的符是很难求的。他从袖子里拉出来一张纸条,叶栾伸手接过时,那纸条上还蕴着他的温度。“要是你走了,我又没来,这物事岂不废了?”他眼角因笑意微合,睫羽紧贴,那眸色衬得更深了。只是他漫不经心答:“本就无聊时写下的,左右你不大能记住公事以外的事情,这纸条,记得贴自己桌案上。”“好罢。”她头微微一低,沈绥仍含着浅浅的笑看她的动作。将纸张对折再对折,然后送入袖口,这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落在沈绥眼里,也觉得自己无比被珍视。叶栾再抬眼时,与他眸光一撞,不由得偏过脸道:“你这样直愣愣看着我作甚?”她注视人的目光素来有种不折不扣的认真,此番不经意的情态倒使人软了心肠。沈绥捧起她的脸,在额头点了一下。“陇右总不太平,驱除外敌,平复内乱之际,希望你以自己身体为重。恐战事燃起,大周与陇右将被切断,书信能少则少,不然空费期盼。即将归来时未免舟车劳顿,可不必着急回长安,赏过河西四郡,寺塔石窟与壁画,再回来不迟。”心里淌进些甜,丝丝绵绵地勾扯着人。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就快走不了了。“要游览河西四郡的话,需与你一同。陇右道是不同于关内道的恢宏壮丽,玉门关外的垂柳和敦煌的飞天乐舞,我都会带你看遍。”他忽地伸臂揽住她,动作很快,勒得她感到疼,只一下他便撒开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叶栾站在原地,她闭了闭眼,听见墙外骏马因缰绳骤然勒紧发出的鸣叫。“叶侍郎?”孙篱手拿试卷,在她眼前唰唰地扇。今天的礼部侍郎,眼睛注视某处长达半个时辰,没动作没表情,让人有些……发慌。叶栾皱了皱眉,扭头看到试卷,道:“搜查过了?”“无夹带无身份不明者,给。”说罢,往叶栾怀里一塞,监考的事不归他管,兀自打了个呵欠,就回去睡回笼觉。叶栾随意一扫,跳过袁明焕投来的锃亮目光,抵达某个人脸上时,她眼尾一眯。好生面熟,似乎是上回在陆璇轿辇中见过的那位男子。那时虽身体不适,神志尚且清醒,记得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她嘴角动了动,随即站起来同其他考官分发试卷。经过袁明焕时,他竟大胆地伸手牵了牵她的衣角。叶栾顿住脚,一瞥过去,袁明焕笑得露了牙,又缩了缩脖子不敢让别人看见。各举子们低头勤耕,叶栾在考场上轻轻踱步,有意走至那男子身边,低眼便看见试卷上的姓名——吴青央。吴青央,吴中书家不受宠的庶子。那个即将会成为状元的人,原来就是他。作者有话要说: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第44章入蟾宫笔与纸摩擦的声音,仿佛是动物正啃食植物枝叶。危险环环相扣,步步逼近,所有的预兆都好像在显示某一天必然来临。她回到位首坐下,空闲时间多,便拿了笔记的集子来看。正看到某处,忽地被一声唤弄得抬起头。“哎呀,笔掉了。”他不咸不淡地说,没有一点自己要去赶忙拾取的意思,眼睁睁看着拿笔仿佛生了灵性,一圈一滚,到了叶栾脚边。眼下,这个考场的举子们可都看着这一幕。叶栾放下书,低腰、勾手,走到他旁边把笔放下。怎么说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平淡得出奇。这显然不是故意掉笔的人,方筠希望看到的。这个礼部侍郎好歹说句话什么的吧?他察觉到某束热烈的目光,顺着看去,袁明焕咬牙切齿地对他比了个砍头的动作。接着另外一个考官假装咳嗽,两人霎时收回了眼神交流。袁明焕此人活泼爽朗,方筠和他还是有些交集的。那小孩子行为,他根本不认为有放在心上的资格。叶栾还没走,在检查各举子在试卷上所填的姓名籍贯。他不着痕迹地偏头,这才静距离看见她的颜。低眉,不语。淡淡的光,晕在她如瓷的脸颊。看起来雅致又清冷,不像很好欺负的样子。不过这种人,能在官场活下去,年纪轻轻还坐到侍郎之位,除了她自己的能力,不可能没有别人撑着。啧。一个男子,靠皮相?跟那个吴家的吴青央有什么区别?此后的事情便很奇怪了,时不时有叫叶栾帮自己磨墨的,有麻烦她寻支新笔的,也有说宣纸不够的。她拿着物什停在那些个举子旁边,有些人竟搭起了与考试无关的话,她一概不做回复。最后只是与翰林院的考官耳语了几句。这里是礼部南苑贡院,在礼部尚书相当于不存在的这段时间内,可以说早成叶栾的地盘了,考官只好依着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难堪地撇撇嘴。叶栾转身离开时,考场里的叹息声似可耳闻。举子们相继交卷,走出贡院。神情爽朗的年轻人们勾肩搭背,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这回终于见到真人了!我看她从前的文章措辞犀利,又素闻在地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