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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知名大学的教授,相当于你们徒步馆的太傅,不过没有其他权力,只是教教书什么的。我妈,也就是我娘是一个白领,相当于流连阁掌柜的那种。我哥,是个智商180的变态。从小学什么都很快,你不知道,我的童年少年都快被他的优秀虐死了。”说到这里,他平淡的表情才有所变化,脸上的微笑非常柔和怀念。秦诏手指动了动,还是忍耐了下来。“后来我爸妈离……和离了,我爸我妈问我以后要跟着谁,我们那儿不是只能跟着父亲,跟着母亲也可以,当时我大哥刚好十八岁,我就傻傻地说了句,‘跟着哥哥’。我大哥当时还很嫌弃我呢,问我要不要跟他一样厉害,我当时傻乎乎地崇拜着他,想也没想地点了头,结果就这么让他压榨了我十年,人家都说不愧是沈白浪的弟弟,这么聪明,每当这时候,我就特别开心。可是……”沈微澜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渐渐淡了下去,“等我过完二十岁生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整个世界都乱了。”“大乱发生的时候,我哥还在研究所,家里只有我自己,那场面,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沈微澜指甲用力地嵌入手心,却被身旁的少年温柔地握住,“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关系的。”沈微澜淡淡地微笑,“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下了一场特别奇怪的大雪,后来街上就出现了很多像得了疯病的人,见人就咬,被咬的人很快也会变成这样,没有丝毫例外。我很害怕,就锁死了门自己待在家里看电视才知道那东西叫丧尸,是很早之前电影里才有的东西。我给研究所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后来我哥让人送了一个人回来,说他会保护我,但他自己却没有回来。然后,我就在一次意外里死了。再醒来就到了这里。起初我并不记得乱世的回忆,修炼了两三年才想起来,这也是那段时间我脾气为什么那么差的原因,根本不是没办法吃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点心。”沈微澜说到了最后,脸上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那淡薄的笑容却让秦诏更心疼,连问那些新鲜名词的心都没有了,只是轻轻地抱着他以示安慰。“我没事,已经过去了。”沈微澜也抱住他,轻笑着说,这些东西他前些年就想明白了,另一个世界的人无论是谁,无论他担不担心都与他无关了,他不想管也管不了。也许凉薄,却是他心底最真切的想法。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以后关于沈小受的上一世提的就会减少很多了……☆、出征路上沈微澜原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大半个白天,夜里会很精神,却没想到秦诏睡着没多久他就头一歪也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不过可能是当天睡太饱的缘故,第二天清晨他罕见的醒的比秦诏早,却发现马车已经在缓缓行驶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他一低头,还发现了马车唯一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壶水和一盒点心,打开一看,虽然不是多么名贵的东西,但是行军期还给他送糕点这份心意就已经很令人动容了,前提是这不是什么人的小把戏。因为秦诏正在长身体,沈微澜就没有叫醒他,自己把隔间里已经不太新鲜的点心找出来随便解决了,就独自一人坐在夜光白上发呆。他在想昨天的自己。沈微澜从小就被他大哥骂“没有良心的东西”,虽然他自己也没有良心这玩意儿。沈微澜也知道自己可能比平常人少了那么点感情波动,有时候他们一家人偶尔聚在一起去看电影,他妈在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他跟他哥还能在一边冷静且犀利地讨论各种学术问题。他那时候就知道,他跟他哥,恐怕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只不过他选择了装憨卖痴掩藏这一点,他哥却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展露着自己的本性。但是,昨天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心软呢?秦诏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小的白衣青年正呆呆地坐在一朵鲜花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不知怎的,他心跳猛的一快,耳朵尖微微泛起了红色。“你醒了,看这些点心。”沈微澜在他醒来的一瞬间就回过了神,懒洋洋地开口,“不知道是谁给你送的,能吃吗?”秦诏微微点头,“我猜是郑钧,他独子今年也是十二岁。”沈微澜一愣,也没问他怎么知道是郑钧送的,冲点心扬了扬下巴,“吃吧。”“你呢?”秦诏揉了揉肩膀,抬头问他。“我吃过了。”看到秦诏的动作,沈微澜有些心虚地侧过了目光,“你先洗洗手再吃。”秦诏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用水打湿了,仔细地擦了擦手又漱了漱口才捻□□心放进嘴里,等吃了三四块就咽口水,没多久就把一盒点心吃了个干净。“殿下,天狂军已至温梁关,只怕我们须得加快行军速度了。”郑钧严肃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仔细听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味道。“将军尽管去做,本殿无碍。”秦诏掀开帘子,也是一样的严肃,等到郑钧点头扬鞭欲走时却又柔和了面色,“谢过将军的点心了。”郑钧黑脸一红,对他一点头,径自往前去了。“这郑钧挺有意思的,还会害羞,比你强多了。”沈微澜对于秦诏因为早熟没能让他逗个够至今仍存不满,不时就要拎出来鄙视唾弃他一番。秦诏本来暗沉的眸子微微一缓,把帘子拉好才慢慢坐回他身边,然后开始——臭不要脸地撒娇。“微澜,我睡不惯马车,肩膀疼得厉害。”秦诏一边揉着被他家花灵压酸的肩膀,一边开始讨要做了一晚上枕头的报酬。“往那边坐坐,我给你按摩一下。”沈微澜表情果然僵了一下,一边嫌弃他一边把他往外推了推,这才把手放了上去。“这里?”沈微澜轻轻按了一下他肩头,声音带些喑哑,此刻语调微微上扬,听着竟非常舒服。“嗯。”秦诏的耳尖又泛起了漂亮的绯红色。沈微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任劳任怨地给他按了一上午的肩膀,虽然中途注意了十来次(……),但从没伺候过人的沈二少表示手还是很累肿么破。然后他就顺应本心地又睡了一下午加一整夜,第二天睁开眼睛忧伤地发现自己的头又老老实实纹丝不动地待在睡着着的秦诏肩膀上。久而久之他都麻木了,只当自己的睡相并没有因为穿越而有一毛钱的改善,每天尽职尽责地伺候秦诏给他按摩,然后再尽职尽责地昏睡过去一下午加一整夜,到最后竟然完美地错过了每一个郑钧来禀告或者送食物和水的机会,直到十天后才有所改变,原因么,自然是因为终于到了温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