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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过去。一名小厮跑了出来,附耳过去向沈墨承说了些什么。连瑾春眸光一暗,一副失落难过的样子,锦岁吃惊地看着他,再一眨眼,连瑾春脸上却已平静无波。待出发回荆州,四人坐在马车中,气氛有些沉闷。齐暮川心情看起来不错,吩咐锦心把香炉点燃,就含着笑闭目摇着扇。鹅黄衣裳的丫环应了声,手脚利落地做起事,锦岁看他们一眼,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剑,翻来覆去的把玩。连瑾春坐了半晌,忍不住道:“你带我回齐家庄做什么?”齐暮川一直在等他这句话,当即笑道:“你若一点都不在你我的生死,现下我们自然就是回齐家庄等死了,齐家的家产足够我们在死前尽情享受一番。若你还想我们俩都好好活着,这马车往哪里走,全凭你一句话。”连瑾春沉默,一双眉头锁得紧紧的。……他不内疚,怎么可能内疚,齐暮川自己要来蹚浑水,关自己什么事!可是,他是齐家唯一的血脉,若是母亲还在世,会容许自己这样待他吗?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不小心身中剧毒,若不是迷迷糊糊倒在齐家庄门口,被齐暮川用价值千金的天山雪莲所救,也活不到今日。他叫他齐大哥,是真当齐暮川是大哥。“公子,”锦岁忽然挥了挥短剑,俏皮地眨眨眼,笑道,“你听,有三五条‘野狗’跟上来了,要我去把他们甩掉吗?”齐暮川摇头笑道:“不必,这些人跟着我们不过是为了七星诀,就让他们跟着吧。”连瑾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缓缓道:“那你呢?你对七星诀也感兴趣吗?”锦岁气呼呼地瞪着连瑾春:“喂!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公子为了救你连命都豁出去了,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诀不诀的,难道你觉得公子在利用你得到那块破玉么!”一直没有开腔锦心扯扯她的衣角,皱眉摇头:“锦岁!不要说了!”锦岁冷哼一声,掀开车帘,生气地坐到外头去了。齐暮川垂眸,折扇敲打着手心,一下,又一下。连瑾春呐呐开口:“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故……”齐暮川一笑,低声道:“瑾春,我当然不是为了七星诀。”看连瑾春愣怔一瞬后,下意识松口气的表情,齐暮川轻轻闭上眼,默默在心里小声道,我当然不是为了七星诀……这一样东西,我要的,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咚。肩头靠过来一个脑袋,齐暮川微微翘起唇角,轻轻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方便他更舒服的安睡。而连瑾春则努力地想要睁大眼睛,可是鼻端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脑子也好似越来越重一样。锦心咬咬唇,忧声道:“公子,他没有学过齐家的心法,这香味对他来说更像是迷香,你怎么会想起来要我点这个……”齐暮川竖起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问,也不要打扰连瑾春休息。山路颠簸,他却把人牢牢搂进怀里,眼底荡起温柔的光,像要蔓延到天边。“改道去扬州吧,萧羽不是有家药店开在那里了么。”“……是,公子。”夜,扬州司徒府邸。少年做贼一样摸进房间,小心地探头往外看,见没有人跟上来,才安心把门关上。此人正是在公审结束之后,比齐暮川还要早两日离开沈家庄的司徒家少庄主。屋内一片黑暗,脖子处凉凉的气息滑过,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忽然响起:“在自己家你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司徒贤吓了一跳,鬼叫道:“哇!你要吓死人啊你!”萧羽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把烛火点亮。司徒贤着急道:“快灭掉!快灭掉!万一被人看见这里有人怎么办?”萧羽慢悠悠道:“不是你说这里是你爹搁置小妾的‘冷宫’吗?这么荒凉的地方哪里会有人来?”司徒贤哼哼道:“干嘛?你嫌住得不好?你一个江湖通缉犯要求还那么多!”往日萧羽都要回嘴两句,此刻脸色一黯,竟也不说话了。司徒贤在原地磨蹭半晌,终于还是犹豫着走近,小声道:“……生气啦?”萧羽苦涩地扯扯嘴角,低叹道:“你说的没错,我如今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是我该得的报应,谁叫我是个小人,竟然出卖了自己的兄弟!”一拳捶在桌上,茶杯哐当跳起来,承受着他的怒气。司徒贤撇嘴:“我看那连瑾春也没怎么样嘛,齐暮川不是正在帮他了么。”萧羽气道:“你懂什么!那姓齐的安得什么心你又知道多少!要不是为了你……我……唉!”他瞪了司徒贤一眼,也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又一屁股坐下,背着人生闷气。要不是主公以司徒贤来要挟自己,他怎么可能故意诱连瑾春踏入陷阱。还说什么朋友,什么兄弟,他萧羽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罢了……司徒贤愣了一下,瞬间也恼火起来。他就奇了怪了,怎么每次说起来连瑾春,这人就要对自己发脾气。“为了我什么?难道你去坏事还是为了我不成?真好笑!”司徒贤怒道,“姓萧的,你搞搞清楚,我!本少爷!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懂不懂!什么态度!”萧羽猛地站起来,冷笑道:“那我不承你的情总可以了吧?”他比司徒贤高壮,一站起来就气势汹汹的,压得司徒贤下意识退了几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在萧羽面前露了怯,脸一下子涨红了,也口不择言地吼道:“那好!你要滚就滚好了!不送!”萧羽一把攘开他,开门就要走。然而下一刻门又“砰”地一下紧紧压回去,司徒贤绕到他面前,用背牢牢抵着门,气呼呼地瞪了他半晌,嘴唇动了半天,粗声粗气地说道:“算、算本少爷错了……你还是留下来吧,出去也是死,我可没有齐暮川那么大的能耐救你。”夜风呼呼的吹,屋内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两人的目光对视半晌,又都尴尬别开。连瑾春再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了扬州最大的客栈里。29、朦胧情意...“你是说……来扬州是我的主意?”“对呀。”“这不可能,我记不起来!”“怎么不可能?”锦岁瞪大眼睛,“不是你说要来扬州,我们哪里会知道你同伙的药店开在这处?叫济生堂对不对?”连瑾春按了按仍旧有些晕眩的脑袋,皱着眉头抿紧唇,他完全没有印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着鹅黄衣裳的丫环端着托盘走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