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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怕不怕?方城仕看了祚烨一眼,随意地说:“我下次注意。”事做了才紧张大概说的就是祚烨。一板一眼责说别人时没觉得不对,说完了才知道逾距。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方城仕却再没看他,一直奋斗在饭菜前线。他低下头,有些埋怨自己,同时指责自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吃过饭,方城仕去找窝在自己房间还没出来的方城祖。他倚在门口问:“还要不要点心?”方城祖抹了抹眼角,低落地说:“干吗不要?”方城仕说:“怕你没心情啊,换牙是好事,你却把你自己吓得够呛。”方城祖脸红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他以为他是要死了。方城仕连连告罪:“是哥的错,哥给你道歉。”方城祖朝他伸出手。方城仕了然,走过去把小孩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蛋。“我去镇上,你看好家,出去玩的时候带上小烨。”方城仕想了想,补充道:“若是有人问你话,你不必理他,回来再告诉我。”方城祖环着他的脖子,反问:“他们会问我小烨哥的事对吗?”“嗯,总有咸吃萝卜淡cao心的人。”“知道了。”方城仕交代完就出了门,这一次他没叫方化简,却在出村的路上遇见了。方化简得知他要去镇上,说什么都要一起。于是两人结伴而行。走了半个时辰,口渴的紧,方城仕不忙着打听学堂的事,反而和方化简进了一家茶馆,跟小二哥聊了起来。方化简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听到尾,不解地问:“你跟小二哥打听这些做什么?”方城仕掏出铜板付账,然后说:“自是有我的用处。”出了茶馆,两人就往文渊阁去。文渊阁是镇上最有名的学堂,掌教是位告老还乡的文官,因为感念故乡恩情,所以出资建了文渊阁,还亲自教学。方城仕粗略了解了下,文渊阁的学习制度跟前世的全日制一样,而且学堂环境不错,他就没有过多考虑,把学费交了。整年的学费是二两,两人就是四两,不包括吃住。交了学费,方城仕跟人约定好,就离开了文渊阁。要上学自然要学习工具,方城仕又去了一趟书店,买了笔墨纸,还选了几本经书。老板见他爽快,给他去了零头,一共花了二两。短短一个时辰,前后就去了六两,方化简连连感叹:“你这哪是花钱买奴仆,看你是娶媳妇还差不多。”方城仕正好出门,听见这话,差点没被门坎绊倒在地。他突然想起来,裕明朝是可以男男成婚的。官家认定,有证有据,合理合法。☆、6方城仕抹了把脑门被吓出来的冷汗,说:“你丫嘴能不欠吗?”他虽然不直,可也没想过对一个孩子下手啊。一个好gay是有原则且不搞掰弯这一套的好吗?方化简说:“我就说说,你虚什么?”方城仕抱着怀里给小烨子的礼物瑟瑟发抖。“去陪我买些猪骨头,小祖正在换牙,得补钙。”方化简说:“我好心陪你,你却拉我做苦力。”方城仕回以他真诚的一笑。买了骨头,两人悠悠闲闲地走在回乡的路上。抱着东西走跟两手空空感觉自然不一样,方城仕甩了甩发酸的右手,说:“还是得买辆车。”方化简说:“我一直想说了,你以前不是这么铺张浪费的。”方城仕反驳:“我以前也没这么能挣钱。”方化简替他害羞:“你也没这么不要脸。”方城仕哈哈笑。回家的路自然要经过一片农田,不少熟悉的都在田里劳作,有些除草,有些给秧灌水。看见方城仕二人大包小包,都停下手里的活。有人问:“前些日子进山怕是找到不少好东西吧,看看你们两个财大气粗的样。”方化简笑呵呵的:“哪有啊,这不是家里缺,实在没办法才买的吗?”又有人说:“大家乡里乡亲,就没必要打马虎眼啦,仕子昨天花八十两买下祚家小子可是眼都没眨,说你没发财谁信?”来了,就算方城仕有心想隐瞒,也阻止不了外露。方化简还想再说,方城仕拉住他,对几位叔婶说道:“就是采了几株参,年份不久,不值什么钱,这一来二去也花完了,这八十两花出去我也心疼,不过这是没法子的事不是?大家都是同村人,真看着小烨被人奴隶,孩子这么小,心疼啊。”方城仕说这番话是不管这些人信不信,他只是放一个态度,一个在方家村的异性人他都能倾囊相助,何况是同根同源的方姓子孙?农村人自有他们钻营心思的一套,这些人都听出了方城仕的话外之意,变脸也快,先前还带着指责,翻脸就是笑眯眯地:“仕子是个心好的人。”方城仕又说:“下次进山,我再喊上叔叔们。”看来不交出点藏货是堵不住悠悠众口了。“你有心了。”方城仕和方化简走开了,方化简才小声说:“这便是我不同意你买下祚烨的原因。”方城仕摇摇头:“没事,我有法子应对。”“唉,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米缸满不满,钱袋鼓不鼓,你的好坏只是他们的茶饭闲谈。”方化简叹口气说。“不用担心我,你只要守住我们的秘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那片铁皮石斛,方城仕就不是没有退路的人。“嗯。”两人回了家,一直守着的方城祖最先围了上来。“哥,点心呢?”方城祖试图在大包小包中寻找眼熟的那一个。方城仕把东西抽出来,说:“先送一提到宝伯家。”“得了。”方城祖接过东西就跑了。方城仕又对方化简说:“中午在我家吃,你把骨头拿去熬汤。”方化简提着东西去厨房。祚烨想跟后边去帮忙,却听见那人喊:“你过来。”祚烨顿了顿才走过去。“需要我做什么?”低着头整理的方城仕听见这话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怎么,让你闲着你不乐意?”祚烨坚定地说:“我也能做事。”方城仕却没回答他:“早上可有出去?”祚烨说:“未曾,小祖要在家等你。”话音刚落,就听见嘶啦声,却是方城仕一言不合就撕油纸。“多谢你看着他。”方城仕一边说一边把经书拿出来:“这书看过吗?”祚烨扫了眼书名,摇摇头。那敢情可以,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