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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叫陈林把他们所有的东西摔个精光,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像是逃离一个可怕的噩梦。好好的爱侣,最终若变成这样的结局,姜玄这样想着,心中一紧,几乎难以自持。他想起陈林提起自己父亲离开家的时候。那是很多年前了,他们仍躺在床上,酒店的电视发出莹白的光。陈林趴在床上,姜玄拿着湿巾在他腿间擦拭。这是一场酣畅性爱的中场休息,陈林握着遥控器调台,看到一个养子寻亲的新闻。他一语不发,像是有些累了,一直到那新闻采访到养子与亲生父母见了面,双方暗自垂泪的场面。陈林看了一会儿,终于换了台,低声说:“神经病,都不要你了,还赶着凑过去。”姜玄低下头去,在他背上细细亲吻,勃发的热情顶在他腰上。陈林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肩,将嘴唇凑上去。姜玄正欲吻他,却见他眼角有零星水光,随口问道:“你怎么哭了?”陈林闻言睁开眼睛,他们对视几秒,陈林轻轻笑了笑,说:“没什么,想起来我爸了。今天是他生日。”姜玄“哦”了一声。陈林笑着揉了揉眼睛,这才说:“不过都好多年没见了。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姜玄说不出话来,陈林却捏着他的肩、拥着他的背,问他:“你还做不做?再说下去我都要困了。”姜玄便拉了他的手去摸自己有些软了的下体。他看到陈林眼睛里的水光,仍旧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安慰他说:“别想了……”陈林却直接吻了他的嘴巴,将他后面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姜玄看着照片背面陈林用钢笔写的那句话,他知道他后面没有说出口的是什么。大约在陈林心里,牵挂的人即使让他痛苦万分,也仍旧舍不得完全离开吧。他就是这样温柔、心软又重感情的人。而自己,姜玄想,他其实比陈林的爸爸、比谭季明,都还要过分一些。因为他其实是知道,陈林有多爱他的。尽管他怀疑过、难受过,但他仍旧背叛过他。姜玄在这一刻真正感觉到自己的愚蠢,蠢得令他发笑、蠢得令他心中发痛。他将陈林的那张照片放回玻璃下藏好,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流了泪下来,只是枯在了脸颊上,用手一抹,竟然也就没了。五十九(下2)那场飞机延误得厉害,因为遇上了风雪只好不断推迟起飞时间,直到凌晨一点半才开放登机,载着一群在机场打盹的旅客飞往北京。夜幕漆黑,飞机不断拔高,窗外一片橙光裹着银白,直到整座城市都消失在黯淡的星夜中。落地时机场人并不多,姜玄打了车回家,凌晨四点的北京分外安静,寒气聚集成雾,车窗上已经结了霜,只留下最上面的一小块,不断有水痕印在上面。司机开的飞快,那些水雾不断后退,与他擦肩而过。姜玄到家的时候天空刚刚从漆黑的深海中挣脱出来,隐约泛着灰,他随手将行李和外套放在沙发边上。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他微微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外面的寒气飘进来,多少冲淡了室内的干热。屋里很黑,但姜玄丝毫不在意,他赤着脚踩在地上,灯也不开,随手剥下衣裤,裸着身体去冲澡。四下并无声音,他一个人踩在浴室的防滑垫上,那些水流顺着他的脑袋浇下去,将他的头发打的湿漉漉贴着头皮和侧脸,有一些水流进了他的耳朵里,直到他围着浴巾又将衣物扔进洗衣机里,都没能把那些粘腻的水渍完全从耳朵里弄出来。他一面歪着头拍耳朵,一面坐在沙发上,扯过毛毯来盖在腿上,又掏出电脑来,点开自己工作的文件夹,开了一个制图文件。可熬夜的后遗症在此刻显露无疑,他精神不济,看着文件上面的数字都要好半天。这样看了一会儿,他只好从茶几地下捡出一包烟来,叼了一颗点上。这时刻如此安静,连电脑运转都未发出声音,他敲击了一会儿键盘,将这文件改了又改发回给下属,接着才合上电脑,扯了件浴袍在身上。清晨的寒气顺着玻璃门的缝隙钻进屋里,姜玄拿过沙发上的抱枕垫在一边,又扯了毯子盖在腿上,接着继续抽他的烟。夜色之中,仅有这一点闪烁的微光和他一同清醒着。过了一会儿,他将这颗烟碾灭,又把毯子叠好,接着将阳台门锁扣上,转身走进了卧室。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姜玄感觉到胸前湿热,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指却插进一丛乱发里。他皱着眉“嗯”了一声,胸口一阵麻痒,于是他伸手挠了挠侧脸,睁开眼睛。晨光熹微,室内仍旧昏暗,但窗帘已被扯开,光线顺着床脚蔓延到他的颈侧。在这微弱的光线里,他看到被子被卷到腰间,他的浴袍大敞着,一个人趴在他胸口,一手正按压着他的rutou,在上面又搓又捏。那上面凉凉的,姜玄毫不怀疑陈林趁他睡着的时候轻咬过——他一定是撑着一只手按在姜玄耳畔,另一只手剥开他浴袍的系带,接着从下腹慢慢抚摸到胸口,在上面揉了几把,接着用两指夹起那上面的rou球轻轻拧了拧,力道一定不大,否则会让他吃痛,但陈林最爱看他微微皱眉的样子,他会俯下身来在那软rou上面磨两下牙,接着顺着他的胸膛吻上来,将嘴唇凑在他的下巴和唇角,胡乱舔舐、亲吻,一如现在他正做着的这样。姜玄随手按开壁灯,看到陈林耳朵尖上泛着情潮的粉红,伸着舌尖含吮他的耳垂。他伸长胳膊,顺着陈林的肋骨穿过去环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林林,松开我,松开我……”陈林这才从他身上翻下去,撑着脑袋在床上看他,左手却仍然按在他腰间流连。姜玄揉揉眼睛又坐起来些,这才将他的一脸春情看在眼里。大概是姜玄的目光太炽热,陈林伸手在他腰上点了点,嘴里却故作矜持地问他:“你干嘛啊这么看着我?”姜玄拍拍他的腰,反问他说:“我怎么看你了?”说着又去搔他的痒,陈林腰上痒痒rou多,被他这么一弄,瘫软在床上,姜玄顺势翻身过去,挤在他双腿中央,俯视着他。他们视线相交,陈林不说话,只用双手轻抚着姜玄的胳膊,指尖像磨人的羽毛似的,姜玄被他摸出了火来,只觉得胳膊上一阵颤栗,看着陈林染粉的双颊,低头下去吻他。但嘴巴还没凑上去,陈林一把抵上他的胸膛,食指点着他的下巴,调笑道:“你没刷牙。”姜玄顿时“啧”一声叹息,皱着脸,看了看自己微挺起来的下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被他掀开上衣的陈林,左右为难,最终支起上身、一脚踩在地上,准备去浴室刷牙。可陈林伸了手将他拽回来,从床头柜上摸了个东西扔在他身上,低声说:“傻子,叫你去你就去。”姜玄低头一看,是个口香糖,立刻拆开吃了。陈林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躺在他眼前,抬了自己的脚去蹭姜玄浴袍下面光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