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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听他说话像是从边疆那边过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闵忠奇的儿子!闵忠奇本是乾德帝身边的护卫,因着一直守护乾德帝,护驾有功,特被封为镇国公,思及此,承誉不禁冷笑,“闵忠奇教的好儿子,居然到这儿来撒野!你爹若是晓得你欺负姑娘,不晓得会如何处置你!”只因承誉听闻闵忠奇此人刻板固执,家教甚严,想来是不许儿子来风月场鬼混的,是以承誉才故意拿他父亲压他,果不其然,这小子一听这话,目露不安,估摸着是有些顾忌,但仍旧逞强,“放肆!我爹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轻蔑一笑,承誉附耳低声道:“告诉你爹,有个叫承誉的打了你,看他会不会来找我算账。”闵越峰虽未见过废太子,却听过他的名字,难不成眼前这位就是前任太子承誉?虽说他被废了东宫之位,但皇帝又封他为安王,论爵位还是高他父亲一等,是以闵越峰纵使恼火也不敢再放肆,极为不恭地偏头认怂,“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见他没再反抗,承誉这才松了手,闵越峰只觉十分丢脸,再不多待,怒气冲冲的离开此地。一旁的巧姨彻底懵了,先前永定侯世子看到他的金叶子就走了,这回镇国公的儿子也没再与他对抗,所以这安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比公爵还大的,难不成……是王爵?可这京都的王爷她几乎都见了个遍,没见过的王爷会是谁呢?大约就是那位被废了太子之位的安王殿下了!安公子,安王!恍然大悟的巧姨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居然这么晚才察觉真相,这么多年的盐都白吃了!而宁疏被这突发状况吓到,至今有些回不过神,眼看着安公子越来越近,她才从陈序身后站出来,福身向他道谢,“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没齿难忘!”眼看她一直捂着自己的手臂,承誉猜测她可能是受了伤,遂命巧姨去找些药膏来。巧姨已然猜到他的身份,不敢有任何抱怨,对其言听计从,应承得十分干脆。巧姨走后,他准备进屋,她却愣愣的立在那儿,承誉不觉好笑,“怎的,不敢随我进去,怕我欺负你?”旁人也许会欺负她,但他应该不会,否则今日也不会将她从旁人手中救走。思及此,宁疏没再犹豫,抬步随他进了屋。行至桌畔,她准备去倒茶,刚提起茶壶,似是牵动了某根筋,疼得手抖,以致于茶水洒落在桌上。承誉见状让她坐下,“我来吧!你且歇着。”拎起茶盏的承誉斟了两杯茶,宁疏见状总觉不妥,“怎敢劳烦公子倒茶?”“姑娘不必见外,倒杯茶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当巧姨将药膏送来时,不放心的她故意试探道:“公子,那位世子不会再来找麻烦吧?”以承誉的猜测,他应是不会再来,“你放心,他不敢。即便真来了,你找我便是。”得他这句话,巧姨这才稍稍安心,“那就多谢公子撑腰了!”放下药膏,巧姨识趣走人,关上房门,再不打扰。方才宁疏的手臂被那些人拽扯许久,此刻疼痛的厉害,但她并未吭声,他已然猜出来,还寻来药膏,如此心细,着实难得。正胡思乱想着,她的手腕蓦地一暖,宁疏惊抬眸,便见他的手覆了过来,正在检看她手上的伤势。指腹间的温度瞬时传来,浸透她肌肤,直达心窝,那种陌生的触感令她异常惶恐!第17章瞧见她袖边似是盖住了一块,他便撩起她的袖子打算看看她手臂上还有多少淤青。本是出于关怀,可这举动在宁疏看来着实不妥,慌忙抽回了手,拿衣袖掩好自己的手臂,不许他再看,但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似是有些不识好歹,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想了想,宁疏怯声解释道:“没什么大碍,过会子我自己上药即可,多谢安公子搭救。”姑娘家本就羞涩,这也无可厚非,收回了手的承誉无谓一笑,“倒是我疏忽了,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不过这可是你第二回道谢,你准备道几回?”“我……”宁疏无言以对,窘得满面通红,除了道谢,她实在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两只小手无措的拧在一起,显得局促不安。女儿家脸皮薄,经不起玩笑,承誉也就没再打趣,正色致歉,“那会子为了救你才说你是我的女人,有损姑娘的清誉,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姑娘海涵。”当时情况特殊,她可以理解,甚至觉得他没必要道歉,“我流落至此,沾染一身风尘,不比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哪还有什么清誉可言?公子言重了。”自打头一回听她吹埙开始,他便觉得这姑娘非同一般,今日得知她是文尚书之女,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感觉,“出淤泥而不染,只要心灵洁净,周遭的环境并不重要,姑娘万不可妄自菲薄,我从未低看过你。”她已低看了自己,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番鼓励她的话来,温言暖语,使得她那颗一直动荡不安在寂夜里彷徨游走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慰。有所触动的宁疏朝着他郑重颔首,“多谢公子鼓舞,若非你今日及时出现,只怕我难逃一劫,当时我还在想着,若然被强迫,我唯有自尽!”一想到方才之事,她又有些担心,“那人横行霸道,好像还是勋贵之子,你打了他,会不会给你惹麻烦?”麻烦?怕麻烦的从来都是旁人,不会是他,承誉无谓一笑,抿了口茶才道:“放心吧!他挨了打还要遮掩,不会乱说,他父亲要是知道他来听月楼欺负姑娘,估摸着还要揍他。”是吗?看样子他应该对那个人很了解,安公子一派无谓,那应该没什么事,既如此,她也就不再多问。实则这些都是他的安慰之词,假如闵忠奇知道实情,应该不会再闹大,但若这小世子撒谎,鼓动他父亲,可就说不好会是什么后果。不论怎样,承誉都一力承担,断不会让她忧虑。他本想问她为何会流落此地,但看她没报本名,想来是不希望旁人发现她的身份,估摸着是有什么苦衷,当下也没提,只装作不知情,打算回头再去查证。“姑娘今日受了惊,我不便在此打扰,你且记得擦药,得空我再来看你。”道罢,承誉就此告辞。送他离开后,立在门口的宁疏看着院前被风吹落的残花,心下一片迷茫,今日她或许可以侥幸躲过,可往后呢?万一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这安公子不可能回回都在场,那时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巧姨表面说会护她,实则一遇见有权有势的就怂了,这样一直待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出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