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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碗?”刀豆问。“哦,面条还没好。”刀豆摇头,“不是,他的呢。”指着皇帝身边的人。小牛这才看到,“咦?你是谁?”齐升眼前一黑,“他是你苏大哥的儿子,你苏小哥!还不快去叫丫鬟多下碗面!”“吼什么吼,我听得见。”小牛说完就出去。皇帝笑道,“他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让您见笑了,他们仨是只长年纪不长脑袋,要不然我也不用跟来。”齐升说着话就为两人倒杯水。皇帝道,“你也坐,别忙乎了,我看二牛把他们教的很好。”睨向刀豆,“听说这次乡试的前三名被你们几个包揽了?”“没有,我是第五名。”刀豆如今已是贡士,非但没觉着自己很厉害,反而不好意思,“考的一点都不好。”“那你对这次殿试有几成把握?以后想做什么?”皇帝问。由于皇帝这些年没少送给三个孩子笔墨纸砚和书籍,刀豆他们也一直念着苏八的好,听闻这话,很诚实的说,“我想修书。”“什么?”齐升一惊,“你,你再说一遍!”皇上可听着呢。“我的脑袋没有小牛叔的转的快,也没有萌萌聪明,二牛叔说朝廷里最是黑暗,能混到高位的大臣走一步都要算三步。我如果能进三甲已是极好的了,刚巧我也喜欢看书,就觉着修书最适合我。”刀豆说着抬起头,“苏伯伯,你会不会觉着我没出息?”“二牛同意么?”皇帝问。“别提我二哥!”小牛哼一声。皇帝好奇,“二牛又揍你了?”“没有!”突然冒出个苏小哥,小牛不想说以前那些丢脸事,“按照二哥的意思,我们就应该回家跟他种田。”“你家又买地了?”皇帝更奇怪了。齐升偷偷冲两人眨眨眼,小牛根本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是二哥太看不起我们了,他总觉着我们一旦踏入仕途,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家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为了保住我们的小命,就该和他在张家村里窝一辈子。”“二牛何时说过这样的话?”齐升截住他的话。刀豆:“二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能看出他对我们来京都很担心。”皇帝冲太子挑挑眉,太子道,“张二牛太过杞人忧天了。”“就是。人在家中坐,祸还能从天上来呢。喝口凉水说不定都能呛死,齐二哥,我不是说你。”小牛见齐升瞪他,“我的意思是二哥没必要担心我们哪天会被同僚干掉!”齐升捂住眼,“苏兄,你们聊,我去外面消消食。”太子见他碗里的面还剩半碗,张嘴便说,“我陪你一块走走。”小牛一看到他俩出去,拉张椅子坐到皇帝面前,“苏大哥,听说你家人脉很广,你知道皇帝喜欢什么样的臣子么?”“皇帝啊,当然喜欢纯臣了。”“这不用你讲啦。”小牛摆手,“我也知道皇帝都希望大臣们只忠于他一个。”“那不就好了。”皇帝道,“只要你跟着皇帝的脚步走,早晚有一天能登上高位。”小牛撇撇嘴,“二哥说纯臣是要和除了皇帝以外的所有人为敌,我不不要当纯臣哩。”“那你当什么?”刀豆问,“当双面人么?”“不要!”小牛果断的摇头,比刚才还坚决,“我要是变成了坏蛋,二哥一定不要了。”小牛很苦恼,“苏大哥,就没有只干活不用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官职么?”皇帝一愣,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孩子,你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一岁,咱别这么天真,可好?”“我也知道我不该这么想。”前路茫茫,二哥不在身边,小牛心底有些惶恐不安。皇帝看到他眼底的迷茫,问,“你知道内府么?”“皇上的私库。”刀豆说。“那你们知道户部吗?”皇帝又问。小牛点头,“掌管天下钱财的地方。”“只有这两个地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不用应付乱七八糟的事,不过这也是最得罪人的地方。”“我懂。”小牛的声音有些低,“我以前不懂事,天天扣着家里的钱不准二哥买东西,二哥现在回想起来还生气哩。”“那如果有机会,你想去哪个地方呢?”小牛笑了,“苏大哥,我还不知道考的咋样哩。”“畅想一下又何妨。”小牛“嗯”一声,“二哥说皇帝是个好皇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去帮皇上管钱。让他的钱生很多钱,比户部里的钱还多!”“你可真敢想!”“畅想一下又何妨!”小牛一说,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太子听到皇上爽朗的笑声,道,“好久没见父皇这么开心了。”“皇上日理万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指望着他呢,他可不能像小牛那样见天没个正经样。”太子点点头,“对了,听说你侄子是去年乡试里年龄最小的秀才?”“回殿下,是的。”齐升道,“全赖二牛教的好。”“那他三年后会来京都吧?”齐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二牛不会拦着他的。”太子笑了,“孤真想见见张二牛,要不是他,孤至今还整天担心孤的太子之位不稳呢。”“呵呵.......”齐升尴尬的笑两声,万万不敢说皇上给二牛写的信他都有看过,好多次的回信还是他执笔。自打皇帝那次突然造访,又过了几天,读卷大臣终于排出前十名,试卷也送到了皇帝案头。皇上看一眼正在帮他看奏折的太子,“朕的年岁不小了......”“父皇!”“让朕说完。”皇帝抬抬手,“这次选出的人才很可能是你以后的左右手,你来看看哪个可为状元。”太子磨蹭一下,皇帝一瞪眼,他慌忙站起来,“父皇,你能看出哪个是张小牛么?”皇帝看似随意的抽出一沓,“这个。”“啊?”十份试卷皆由一人抄录,父皇居然只看开头就能确定,“儿臣,儿臣......”“想拆就拆吧。”他的话音刚落,太子就把糊住姓名的那张纸撕掉了,“咦,不是张小牛?!”“不可能!”皇帝下意识地站起来,夺过卷子,抬手给太子一巴掌,“张谨就是张小牛!”“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太子揉揉脑袋,不敢说他以为小牛就叫张小牛。“他小时候太碎嘴,二牛告诉他以后要谨言慎行,怕他记不住干脆给他起名叫张谨。”皇帝手指点着小牛的试卷,“不愧是二牛一手带大的孩子,看上去没个正行,可你看着这措辞多谨慎,语气乖张却不让阅卷大臣反感。朕一生见过那么多人,只能说唯有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