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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严城应诺,她便再也等不了了。严城是清楚当年叶栖梧和叶怀虚关系的,甚至还有他父皇...“你随我来吧。”严城这样说。当年之事,总算要有一个了结。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继续求预收,指路专栏,武力值爆表的皮皮虾女主,轻松向爽文,收藏一个呗~蟹蟹吃瓜群众,九尾泽荣,午后霓虹三位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哒^3^☆、第九十一章先帝到了如今,一切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严城看着萧鎏霜,心中是五味杂陈。叶栖凰是因为自己和温如故联手才侥幸逃得一命,而叶栖梧呢?是当年的骓阳君留的后手么?严城摇摇头,不再去想,起身向泰华阁外走去,萧鎏霜跟了上去,叶栖凰却没有动。严城察觉到她没有跟上,回头问道:“你不去?”叶栖凰微微仰头看着半空:“我想,小叔叔更想见的,是她。”她这个委身于仇人苟活,不顾一切真相的人,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他?“我能问一句,你日后要去哪里么?”严城一颗心颤抖,终于还是问道。叶栖凰面色平淡:“叶栖凰该去哪里,我便在哪里。”总归不是在这孔雀台中。这高高的宫墙和幽深的宫室已经困不住她了。“好...”严城发出一声气音,那个字散在空中,被风一吹便彻底消散了。“你往后...多加珍重吧...”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匆匆离去。严城其实想问她,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也好。可是这答案他不用问,他也猜得到。如果她心中有他,今日又何必出现在这里。既然注定要分别,那不如给自己留一点最后的体面。严城爱叶栖凰么?当然是爱的。那是他少年时的梦想,为了她,严城联合温如故骗过先帝严玉关,保住了叶栖凰的性命。那时他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如果事情败露,严城就要面对严玉关的雷霆之怒。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他们这一场缘分,终究不过是他强求来的。严城带着萧鎏霜离开,叶栖凰站在泰华阁中,四周宫女内侍一边收拾一边偷偷瞄着她,窃窃私语。叶栖凰没有在意这些杂音,抬步向外走去,一出门,迎面遇上了刚刚包扎好伤口的严书辞。方才在危急时刻,严书辞为严城挡了尹东来的匕首,尹东来逃脱后,他便被人带去包扎了。没有理会太医让他歇息的嘱咐,严书辞匆匆赶回泰华阁,终于及时拦住了要离开的叶栖凰。母子俩相对而立,气氛一片沉默。最后还是严书辞主动开口:“你要走了。”叶栖凰轻声道:“是。”她云淡风轻的神色叫严书辞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他红着眼眶,高声质问道:“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就算再聪明,严书辞今年也不过十三岁,自己亲生母亲这样的态度,足以让他的冷静尽数崩塌。叶栖凰看着他,眼中是一抹悲悯,好像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而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你恨我对不对?”严书辞浑身发抖,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因为我是你仇人的儿子,所以这些年,你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我,你恨我流着严家的血脉对不对!”就算一切阴谋是尹东来主使,可下令的却是先帝严玉关——严书辞是这么认为的。叶栖凰也没有解释,清清冷冷地说:“你何必问得那么清楚,最后难过的也不过是你自己。”严书辞声音嘶哑,似哭似笑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你既然恨我,就该在我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我才是!”这样他就不必痛苦这么多年,这样他就不必一直为母亲不爱自己而伤心。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没有做好,原来,从一开始,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他的出生就是一种错误!“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严书辞双目赤红,神色癫狂,与站在他身前始终淡漠冷静的叶栖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叶栖凰知道他的痛苦,甚至他的痛苦本身就是由她带来的。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我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这大概也算一件。”叶栖凰直白地说道。严书辞的确是她的儿子,可是她履行不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她带他来到这个世上,却吝啬于给他一点爱意,这本就是她错了。但错了就是错了,并没有后悔的余地,她给不了严书辞一个母亲应该有的爱,那不如早一点说清楚,别让他一直抱着无谓的希望。“我是叶家嫡长女叶栖凰,不是谁的妃嫔,不是谁的母亲。”叶栖凰的话宛如一把锋锐的尖刀,直直刺进严书辞的心脏,将他一颗心搅得鲜血淋漓。“严书辞,你是不被母亲期待的孩子,她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生下你的。”当初得知她怀孕,严城自是欣喜万分,叶栖凰却是难以接受,委身严城做妾已经是她的底线,她绝不会让一个流着仇人血脉的孩子出生。可严城说,若是他的孩子死了,他便让温如故与他陪葬。叶栖凰心心念念要为叶家留下一点血脉,只能受了他威胁。可原来,温如故就是害了叶家的叛徒,她一切的牺牲都成了笑话。被萧鎏霜告知这一切时,叶栖凰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严书辞喉咙中发出奇怪的气音,仿佛困兽临死前的低吼,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从今以后,你便当她死了吧。”叶栖凰说完这句话,与严书辞错身而过。严书辞微微低着头,嘶哑着声音说:“你恨我对吗?我也恨你——”“但愿我们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叶栖凰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这样,再好不过。”*严书辞带着萧鎏霜走过长长的回廊,福公公被尹东来踹伤,如今正躺在太医院里叫疼,为他们掌灯的便是他的小徒弟。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弓着腰,提着一盏宫灯走在前面,努力放轻自己的呼吸声。深夜的孔雀台是那么安静,连脚步声在此时也显得突兀。“我们都以为,你与骓阳君一起,死在了那场火中。”严城忽然开口。萧鎏霜表情冷硬:“那我没有死,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严城苦笑一声:“我知道你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