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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废了。”阿尔着急:“我还得赚钱啊。”医生严肃道:“平时不小心,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不听劝以后你都别想走了。”从医院出来,阿尔吸了口喧嚣的空气,滚滚尘嚣在胸腔里沸腾。晓梅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阿尔撑着拐杖,低低的回了句:“是我傻。”她是挺傻的,别人让她跳就跳,阿尔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让你吃shi你怎么不去!”年前,唐明终于告诉阿尔确切消息,徐晋安以前确实生活在美国,养父母去世后回中国寻亲,之后就断了联系,不过他在美国还有个meimei。“他meimei呢?”唐明摇摇头:“那人也联系不到他meimei。”“那我自己找!”唐明憋了下嘴,他同情阿尔又觉得她不可理喻,便道:“只有这两筐盘子了,你早点洗完吃饭。下午有课我先走了,再见。”阿尔道谢,又说:“再见。”她低头把那些剩菜倒进垃圾桶,拖着水台艰难的站起来。“阿尔!”唐明忽然又回来了。她没留神差点摔倒,手紧紧拽着水龙头问:“联系到他meimei了?”唐明皱起脸,指了指外面道:“没有,有人找你。”……阿尔是阿尔。冯时还是冯时。他高大英俊,器宇轩昂,站在这样的小饭店里格格不入。她面带菜色,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跟要饭的没什么差。阿尔看见他怒火中烧:“你来干什么!”旁边的服务员面面相觑,又说已经闭餐了,现在不接待客人。冯时有些尴尬,他拇指搓了搓眉心道:“我来找人,不吃饭。”大家可能这俩人差别太大,十分不可置信,又礼貌的请他坐下,冯时道:“不用了。”他又同阿尔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他说完先行一步。唐明看着阿尔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冬日的下午光景,萧条的街景下带着几缕灰败,干枯的树木把豪华的车辆衬托的扎眼。行人不断看着这对天差地别的男女,连餐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往外看。“你打了柯宇森?”阿尔撑着拐杖却道:“冯先生专程来看我的笑话啊,是不是很好笑!”还能正常说话,果然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冯时扬了下巴道:“哦,还行吧,端个碗就能去要饭。”“你知道乞丐是什么样的人吗?”“不劳而获,没有生存能力。”“错了!”阿尔忽然拔高了语调,“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说完抡起棍子朝男人砸去。冯时始料未及,肩上钝痛,他一把捞住那棍子道:“你疯了是不是!”阿尔咬牙切齿道:“冯时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钱就能耍着我玩儿,我是个人不是条狗,见不到你我没办法,今天见到了我非揍死你不行。”她说完一把薅回棍子,铆足力气往他身上敲。餐厅里的人大惊,冲出来拉住阿尔道:“你干什么!”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阿尔呼了口气尖叫:“放开我,我要打死他!”冯时疼的龇牙咧嘴,疯了,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亏他还善心大发的找她,冯时气急败坏,从前的教养全扔到一边,指着阿尔道:“行,你他妈等着,老子不整死你不姓冯!”“呸!以为我怕你是不是,来啊,我什么都有,就贱命一条!谁怕谁”阿尔说话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旁边花坛里凌乱的砖块,话音刚落,她冲过来捞了就往冯时那边砸。男人下意识的躲,砖头咚的砸在车窗上,哗啦啦的玻璃碎了一地,车上的划痕一道一道的。餐厅的同事拽着阿尔劝说:“你疯了,那车特别贵。”她手里举着砖头,仿佛慷慨就义的勇士,目光死死的瞪着冯时。对面的男人脸色铁青,浓眉倒竖,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好,你给我等着!”他迈开长腿走向车门。阿尔愤慨:不用等了!砖头飞出去的时候,唐明喂了声,空捞了一把。晓梅惊呼着捂住了嘴,等砖头落在冯时的颈部又沉沉落在地上,她飞到嗓子眼儿心落了下去,庆幸着没砸到脑袋,烦恼着接下来如何处理。然而,上帝给了个意想不到的麻烦。男人挺括的背影顿了两秒,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仿佛张拦腰对折的卡纸,直挺挺的……倒了。作者有话要说:……嗯,厚颜无耻的求收藏什么的……第15章第十五章“医生,我弟弟怎么样?”“没什么大碍,主要是重物砸到了颈动脉造成的晕厥,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恢复。”“谢谢,麻烦您了。”冯青送走医生又看冯时套着个颈托睁着眼躺在床上,她不由叹口气,倒了杯水斥责道:“你看你,一天到晚不省心。”冯时却问:“罪魁祸首呢?”一旁的霍睿凡双腿交叠,低头看杂志道:“你可别问,我说报警吧,你jiejie非得说她不是坏人。”俄而他又抬起头看冯时:“我还记得她之前去公司闹,非说你是她老公,这种人就是装可怜,道行高罢了,你jiejie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冯青把水端给冯时道:“一个女孩儿能做这种过激行为肯定是被逼急了。”霍睿凡抬起手,“行行行,你是观音菩萨转世,不跟你说了。”冯时道:“你俩别拌嘴了,还没告诉我人在哪儿呢。”冯青说:“在走廊里坐着呢,估计是吓坏了,我让她走她也不走。”冯时哦了一声道:“让她进来。”“你是不是又要刺激人家,玩闹也要有个度,做人不能太过分。”“我是那种人吗?!”手机嗡嗡震动,霍睿凡瞧了一眼也没接,起身道:“我出去一趟,顺路把人给你叫进来。”冯时扬起下巴:“谢谢姐夫!”……幽静的走廊里飘着淡淡香味,墙上贴着各色名画,乍一看,不像是医院,倒像是艺术长廊。阿尔蜷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起初她想砸死冯时好了,等怒气下去,又莫名恐慌。她想进去看看,可是冯时仿佛众星拱月被人闹哄哄的供着,她怎么都插,不进去,也只能坐在那儿等着。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阿耳厌恶冯时,到了挫骨扬灰的地步。如果他让她跳楼算是玩乐,可是那天晚上冯时把自己留下,这已经挑战了阿尔的极限。可是有时候他看起来又那么像徐晋安,哦,不是像,笑起来的样子,完全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