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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什么日子了?”孟景春揉揉鼻子,笑盈盈看着他:“恩,我生辰。”沈英端坐着,也不端起碗:“生辰是不是该说老实话。”孟景春脑子转转,想来已是被他识破,笑呵呵说:“我又没有什么瞒着相爷的,一直都说的老实话啊。”“恩?”沈英好整以暇地看看她:“当真没有骗我?”孟景春端起碗埋头吃饭,点点头。“小骗子。”沈英也不与她计较,自空椅子上将那布包拿了上来。孟景春手中动作一顿,盯着那布包道:“咦?难道是给我的礼物?”沈英伸过手揉揉她脑袋,又收回来慢条斯理地打开那布包:“不是给你的。”☆、【八三】年关孟景春起身凑了上去,只见布包中放着些小衣裳,不由嘀咕道:“相爷准备得太早了些罢,这才三个月不到呢。”沈英却说:“是离家前母亲放在行李中的,今日才找出来,应是母亲亲手做的,也算是心意罢。”孟景春心道沈夫人可真是未雨绸缪啊,她将那布包接过来,一翻:“咦,这花色瞧着倒像是小姑娘穿的。”难道沈夫人希望生个闺女?她抬头看看沈英:“相爷希望生个闺女还是生个小子?”沈英想了想:“都好,不过头一胎生丫头倒也不错。”孟景春晃晃脑袋,把握十足道:“我觉着是儿子。不过,若当真生个儿子,万一像我一样长不高要如何是好?”她想想,又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鼻子也不是很好看,加上要是像我一样有酒窝的话,看起来岂不是太没有气势了?”她这般想着不由有些担心,一切都是未知,腹中这个小小生命谁知将来会长成什么模样呢。沈英拿过空碗给她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担心这个做什么?”孟景春接过去,嘀咕道:“万一长得不好看,相爷嫌弃了怎么办?”沈英又拿过一只空碗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语声平淡非常:“怎可能嫌弃,这样应当更喜欢他才是啊,多可怜啊,长得那么丑。”孟景春哈哈笑了,埋头喝了一大口汤。沈英又道:“说起来你也没有孕吐反应,有没有觉着旁的不舒服的地方?”孟景春摇摇头。沈英不由叹一声:“真是年轻身体好啊。”孟景春“嗯”了一声,又低头吃起菜来。她吃得很快,遂等寿面送上来时,她已是饱了,望着那满满一汤碗的面,实在没有了食欲。沈英见状端过那碗,挑了一根面出来,让她张嘴,又叮嘱:“别咬断。”孟景春凑过去将那根面努力吃完,沈英这才将剩下的寿面给吃了。——*——*——*——*——日子过得无知无觉,冬至过后,天气越发冷,孟景春已是有点显怀了,腹中小家伙也是有了动静,这才觉着有些存在感。临近年底,沈英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府上的事竟有些周顾不到,只能托沈时苓偶尔过来照看,沈时苓也忙,便让沈代悦去陪孟景春解闷。孟景春一怀孕,本来一个多月前就该回楚地的沈代悦,倒是因此留了下来。她留下来也是好的,孟景春闲在家中整理父亲留下的诊病札子,沈代悦也能帮得上忙。有些不明白的或是存疑的地方便记下来,遣人送去给张之青过目,如此一来,孟景春一桩心愿也将了却。这日眼见着要下雪,孟景春送沈代悦出门看她上了马车,又在门口站了会儿。天色将晚,也不知沈英何时能回来。她回屋等到天黑,见沈英还未归,便先吃过晚饭回房看书。夜深打算睡觉时,沈英这才风尘仆仆地回了府,进门便拍身上的雪,孟景春倏地坐起来,下了床推开窗一看,不过一个半时辰,地上的雪已是薄薄积了一层,一股清冷雪气扑面而来,倒让人觉着异样的清爽。沈英见她身上不过裹了一条薄毯,便赶紧过去将窗子关了,忍不住唠叨两句:“也不怕着凉,怎么不早些睡。”孟景春坐回床上,重新拾起书来:“正看到兴头上,觉着写得太好了,就没睡。”沈英换下外袍,过去将那书拿来一瞧,也不过就是寻常的话本子,随便翻了两页,觉着颇不上档次,遣词用句都很粗糙也叫写得好?他道:“改天给你找些好的看,这种丢了罢。”孟景春笑笑,伸手拽住他衣服,将整个头都靠了过去。她也不说话,就这般埋头抵着他,深叹一口气,放了手道:“相爷累了一天,洗漱完早些睡罢,我先睡了。”“恩。”沈英便由得她去,等他洗漱完再折回来,却发觉孟景春还是未睡着。沈英躺在外侧,手伸过去轻搭上她腹部:“今日动了吗?”孟景春说:“动了。”沈英便耐心地等着,然肚子里那小家伙却动也不动,像是不作兴理他一般。沈英又好言说了几句,然小家伙还是不动。他等得倦了,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孟景春将他的手挪开,侧过身去伸手搂着他,抬眼看看他睡颜,亦很是安心地闭上眼睡了。——*——*——*——*——眼见着年关就到了,胎动越发明显,孟景春这才感觉到有些吃力,且胃口莫名其妙地变差,于是吃得极少。沈英看着心焦,得空便问她到底想吃什么,孟景春却说不上来。除夕晚上,因迁就孟景春,严学中沈时苓及沈代悦三人,也是到了菽园来吃年夜饭。厨工热热闹闹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孟景春看着却没什么食欲,只埋头吃白米饭,且吃得已十分勉强。沈时苓亦是有些担心她这个样子,问道:“可让张太医过来瞧过了?”孟景春回道:“瞧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兴许是天气的缘由。”她孕前期胃口极好,现下这个时候却是不想吃东西了,实在是奇怪。沈时苓放心不下,琢磨了会儿又道:“需不需换个医官瞧瞧?”孟景春知道她担心什么,忙道:“那日张太医没空,胡太医也来瞧过的,亦说无妨。长姐不必太担心,当真没事的。”沈时苓看她这可怜样,心中着急却又帮不上忙,末了怪罪到沈英头上去:“你素来说不出疼人的话,孕期辛苦得很,是不是你给气受了?”沈英有苦说不出,只好闷着头吃饭。孟景春忙替他剖白:“不是的,不是的,与相爷没有干系。”“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么?”沈时苓抿了一口酒,又瞥了沈英一眼:“不必替他说话啦。”孟景春自知越解释越说不清,便只好埋了头接着吃白米饭。年夜饭吃完,外头又下起了雪,京城人没有守夜习惯,故而一早就睡了。沈时苓一行人回去时,路上静悄悄的,连行人也没有。孟景春与沈英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