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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不知感恩,竟然胆大到冒犯他的身体,还把他与那些低贱之人相比!“你啊,真是没有情趣。我逗你玩呢,还能真上你不成?”看著火冒三丈的慕容瑾,温庭却只如情人间的打闹,仍然笑得轻松。慕容瑾却错开视线,因为那张温暖笑颜总会蛊惑他的心志。“一个玩物罢了,敢对我这样无礼!我会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压下怒火拂袖而去,早已认清了他的本质,就不该再对他心存幻想!“怎麽走了?不玩儿了?”看著他怒冲冲离去的背影,温庭心中一阵嘀咕。该不会真惹急了他?嘿,倒要看他还有什麽手段。不多时慕容瑾便带著莫知心回来,不知他吩咐了什麽,莫知心显得神情紧张,走上前在温庭胸腹摸来摸去,擦擦冷汗问道:“是否先灌些迷药?只怕痛得狠了,会使心脉受损。”“不必!他最不怕痛,你尽管动手!”慕容瑾神色阴冷,又点了他气海膻中二xue,确定他两个时辰内都无法动弹。“温庭!既然你骨头硬不服管教,今天我就剔出你的骨头,看看到底有多硬!”“喂喂!谁说我骨头硬了!”温庭也冒了汗,他已被翻过身面向下趴著,莫知心点了蜡烛仔细地烧烤一把两寸长的小刀,看样子是真要剔他的骨头。於是他显得很委屈地吸吸鼻子,“我不知服了多少次软,明明是你自己不信……阿瑾,你怎能这麽狠,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混蛋!我何时爱过你!”慕容瑾气急败坏地瞪了眼莫知心,“还等什麽,动手!”莫知心刀还未落,温庭已一声惨叫,吓得他手一抖险些划偏。“教,教主,可否堵上他的嘴巴?”莫知心也心中没底,虽然他捉过不少人研究内脏骨骼,但活生生的剔除骨头,他这也是头回干。慕容瑾挥手又点了温庭的哑xue,莫知心这才摸准最下面一对肋骨与椎骨的接缝处,按紧刀柄划开了皮肤。因为内力被封无法运功抵御疼痛,温庭只能暗自放松精神,怕伤了牙关又咬住身下被褥。但尽管如此,莫知心的刀落下来时,他仍然闷哼一声,瞬间渗出一层冷汗。脊背被锋利的刀尖切开刺入,甚至还能听到刀尖锯断骨头的咯吱响声。并不是没挨过刀子,但被这样慢条斯理的割rou剔骨,哪里是挨一刀能比的。他痛得脏腑移位心闷如擂,却是一口大气也不敢喘。钻心的巨痛使他渐渐神志不清,他几乎分不出刀口是在後背还是前胸,或许全身上下都被割开,从里到外直痛到了头发梢。他只觉自己已成了一团死rou,便是慕容瑾不点他xue道,他也无法动弹。“又……装死?”慕容瑾坐在他头边,虽然故作强硬,但颤抖的声音却难掩他心中的不安。他对温庭一直犹豫不定进退两难,既恨他恶劣顽固不肯顺服,又不舍真的伤他。他本是见惯血腥之人,但当血淋淋的白骨从温庭身上抽出时,他又心慌的看也不敢看。只觉那骨头似是从自己身上剔出,痛得心尖缩成一团,便是喘口气也是痛的。“那是痛晕了,不要紧。”莫知心手脚利落,他已将左侧最下面的肋骨全部取出,自傲自己医术高明的同时,竟觉剔骨剔上了瘾。不待慕容瑾再有命令,已向温庭右侧脊背割去。其实慕容瑾早就打了退堂鼓。他知道少了最下面一对肋骨并不会要人性命,所以才下此命令。但当温庭真的痛晕过去时,他又懊悔自己的冲动。骨头少了死不了人,但割rou剔骨之事异常凶险,若是伤了血脉或是引起败血之症,仍能要了温庭的性命。只是他不敢看温庭的伤口,等他发现时已晚了,莫知心又抽出了半根肋骨,并邀功似的向他挥了挥。他脸色一白,猛然站起後退了几步,按著胸膛调息几口,才恨声喝道:“你手里做仔细了!若将来他伤口不好,本座要你的脑袋!”(十八)初明真心莫知心吓得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快速取出剩下的半根肋骨,缝合上药包扎完毕,算算时间不过半个时辰。“教主放心,属下处理的很干净。他今晚会有些发热,但不要紧,我这就回去配药给他喝。”慕容瑾挥手示意他离去,便又坐在床边拉著温庭的手发呆。莫知心擦擦冷汗,拱手告退,只是还没回他的药庐,魉就追了上来。“鬼医,主人要你去做了什麽?”莫知心并未多想,如实说了顺嘴又牢sao一句:这温庭要是不死,自己的老命总有一天要赔给他。魉听得脸色发青,直到他说完才回过神,瞪眼怒道:“是温庭若死了,你要赔命才对!快去配药!”莫知心一拍自己的嘴,怎麽忘了魉最忠心教主,有牢sao也不该在他面前发。只是他去配药,魉却寸步不离地跟著,直到煎好了药,他才端著药碗离去。他不由又是奇怪,魉向来无令不动,怎麽今天主动跟著我煎药?难道是教主害怕我跑了,早就派他监视我的行动?他越想越是如此,便是本有一丝逃离劫教的心思,也吓得收了起来。魉端回药时温庭仍然未醒,慕容瑾呆坐在床前,毫无生气的温庭令他心乱如麻,英挺的眉毛拧成了一疙瘩。虽然这混蛋总气得人上火,但只有他才有那种张扬笑容,不管何时都充满热情与活力。哼哼,只是活力未免过剩,竟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抽了他的骨头让他永远记得这种痛……唉,但以他的性格,只怕抽了骨头也难改本性。呵呵,不过就算他还有这种心思又能怎样,凭他还能上我不成?慕容瑾不自觉一声轻笑,随即猛醒般又沈下脸色。为何明知他绝对不可能驯服,却全无杀他的心思,难道我仍然喜欢他?对他存有不舍之心?他拧著眉头又一阵苦思,果然怎麽想都是不愿他死。他为自己找了各种理由,诸如他死了就失了对手,缺了乐趣,或是没达成目标前不能杀他,但想到最後却只有三个字是真的:不舍得。魉端著药碗,看著他喜怒哀乐苦恼忧愁各种表情转了个遍,不觉有些呆了,想不到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主人会有这样复杂的神情,全是因为床上这个被折腾到半死的男人?直到察觉药液微凉,他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主人,是否由属下喂他喝药?”“我来喂他。”慕容瑾又叹了口气,想到刚才伤他之时,自己果然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温庭的伤口在後背与腰侧,所以只能趴著。他小心地抱起温庭的肩膀,想将他搂在怀里喂药,却见他牙关紧闭咬著一团被角,更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