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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浔发丝细软,如今望着,竟忍不住让他想摸一摸。“你是怎么发现它的?”亦浔好奇。“他犯怵时露出妖气。”亦浔盯着手中的内丹,道:“它是不是一只作jian犯科的妖怪?”谢怅生薄唇微抿,眸光落至他头顶,默不作声。良久,谢怅生道:“你的生辰是多久。”“为何突然问起了我的生辰?”亦浔手中拿着内丹,仰头问道。“好奇。”“哦,好像是壬丙年,丁卯月,己未日。”亦浔不以为然道完,却未注意谢怅生眸光忽暗忽明,眸底深沉。“我还有事,便先离去,有缘再见。”“好。”送走了谢怅生,亦浔回到屋内,握着手中的内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也做出过怀疑,却是未料到自己身边的威胁竟是一个小奶娃,倒地是自己大意了,可它倒地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亦浔将内丹收入锦盒,又开始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独居日子。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清明节,清明节照例是上坟扫墓,亦家祖坟是在纭城,所以亦家二老也会回纭城一趟,顺便见一会儿亦浔。若是只是会面一同扫墓倒是无妨,可谁料想二老此番之行竟是给亦浔又带来一位客人——央娇。央娇今年虚岁刚入十六,乃是豆蔻年华,人机灵古怪,模样更是出挑,外加是一名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便也是样样精通。亦家二老领着仆人上山会见亦浔之刻,亦浔还未知晓自家爹娘给自己带来了一位倒祸精,开门见到爹娘,便是笑意晏晏道:“爹,娘……”“亦浔哥哥!”亦浔自个儿话还未道完,便被亦家二老身后的央娇给打断了。央娇嘴角上扬,一双杏眸弯成月牙,一上来便是冲进亦浔怀中,赖着亦浔不撒手。“央娇?你怎的也跟着来了?”亦浔的笑意逐渐凝固,未曾想分别了两三年,自己竟还会碰见这个小丫头。小丫头已长开,星眸灿烂,肤白凝脂,腰间配着的铃铛叮铃作响,青涩亦无邪。“是我们带她来的。”亦母道,面上笑意未减一分。“亦浔哥哥,娇儿都三年未见你了……”央娇道。“外面有风,爹,娘,先进屋子吧,免得着凉。”林中天气微寒,又带小雨,亦浔担心二老受风寒,便先将人迎进屋内,道完后,又温言看着怀中的小丫头道:“娇儿,你可否先放开我,我都不好走路了。”“不,娇儿可以抱着哥哥走。”央娇笑嘻嘻道。“你……”亦浔哭笑不得,只得任由着她继续抱着,真是个小丫头。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进展很快,如果保持日更,估计最迟也就八月开头就可以完结,哦!耶!开心!☆、清明路过二老一进屋,心中便是一阵泛酸。“怎么如此寒酸?亦浔哥哥你就睡这儿吗?”央娇道出了二老的心头话,指着床榻蹙眉问道。其实屋内并不寒酸,该有的皆有,只是住惯了府邸宅院的人看着寒酸罢了,亦浔也知这几人是担心自己,便道:“一点都不寒酸,我现在不是吃的好睡的也好吗。”亦浔将站着的亦父亦母按在了椅上,托着茶盏替他们斟茶,“爹,娘,喝茶。”“嗯。”亦老微微颔首。“亦浔哥哥,这是什么?”央娇倏地道。亦浔回眸望去,原是书案上的仓鼠引起了央娇的兴趣,“那是仓鼠。”“哥哥,这是你买的吗?”“不是。”亦浔道,“应该是捡的。”央娇用食指轻触病病的毛须,病病的身子便颤动几下,倏地也觉得这个小家伙摸着很有意思,便又问道:“哥哥,它有没有名字啊?”“病病。”亦浔道。“那个病病啊?”“生病的病。”央娇微微蹙眉,“这名字怎么这么晦气。”亦浔忍不住发笑,晦气这词,看得是天意。亦浔同二老闲谈许久,待到谈完已是黄昏,小屋住不下这么多的人,亦老便打算去山下的客栈。天色微微有些泛黄,亦浔担心二老路上有危险,便道自己去客栈,二老住自己的小屋罢了。可二老不愿,说是他身子弱,上山下山的麻烦。亦浔最后也扭不过二老,便应下了。二老在院内离去时,亦浔未看见央娇,四周看了几眼,也未看见。待到回了屋子,才发现那小丫头已睡在了书案上。亦浔又是一通哭笑,爹娘去客栈,怕是早便看见央娇睡熟了,想留给二人一个独处的机会,方才离去。自己虽早已入二十三,也早便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但对于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下手,亦浔还是不愿。只怕这一通,只得又辜负爹娘的一番好心。亦浔本想抱着央娇放睡上睡,可是自己一碰,这丫头便动一下,担心待会丫头醒了闹事,亦浔便只得让她就睡在书案上。拿着一张的毯子盖在丫头肩上,方才吹灭了烛台,上了榻入寝。在书案上睡了一夜,起来定是不好受的,央娇旦日一早便叫唤个不停,吓得亦浔连忙替她查看,看完后,却又是没发现什么怪处,一抬头,看见这丫头竟嘴角带笑,方才明白她的小心思。“央娇。”亦浔道。“哥哥,娇儿手是真麻,腰也酸。”央娇倒是有理,愁眉苦脸道。亦浔自是拿她没办法,这丫头的性格,同她兄长一般顽皮。他哥可以上蹿下跳,她便也行,他哥可以知书达理,她便也可大家闺秀。亦浔竟有些怀疑姨娘是怎么生出这两个机灵鬼的。亦浔倏地想起他兄长,便道:“央娇,你哥哥呢?”“哦,前几年上山拜师去了。”“上山拜师?”亦浔微微蹙眉。“嗯,他去了沧山派。”央娇不以为然道。“修真道人?”“修仙。”央娇道。当年这两个小丫头总是围着自己缠着脚,如今几年过去,在相见,却发现人早已离去。若是再过几年,央娇怕也是已相夫教子,不再像如今这般顽皮机灵。亦浔突然有些失神,在回过神来,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叫醒,亦浔开了门,原是亦家二老。今日是清明,便是要上坟扫墓,一行人顺着山路走了半久,倏地天下起了小雨,虽不大却也是将亦浔的衣衫打湿了些许。好在亦浔出门时带了伞,便也不怕,撑开伞时,却感觉自己身边挤了个人,回眸一看,原是央娇。“央娇,下人那儿有多余的伞。”“哥哥,我就是想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