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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残喘道。“应该再来一局——”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亦若渲身上弹出,夹杂着愤怒,直接打在玄奕的身上,他被打得弹出了很远。“我与你比,这一局,我赢了。”亦若渲头也不回,冷冷吐出这么一句。就这样,他小心翼翼抱着舒询墨,往弟子居内走去。没有人敢拦住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把舒询墨抱走。再看看那被打得直不起腰瘫做一团的玄奕,更加没人敢反对了。终归是太强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赶稿赶得这么勤就是想快点完结在挖个新坑...争取在暑假里就干完,不然初三太累了...忽然发现有一处写错了,是“魔修”而不是“魔休”,现在才反应过来,哭死...☆、第四十六章.梦魇.舒询墨就这么昏昏沉沉坠入梦中,没有醒来。宛若一叶小舟,晃晃悠悠飘忽在水面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你就是个孽种!”眼前,忽然间出现了父亲的面容,面色愠怒,眉头紧皱,指着自己喊道,“你个不孝子!”心仿佛被挖去了一大半,凉嗖嗖的。看着他称的上是狰狞的表情,回忆里温和的父亲形象顿时无存,只感觉父爱像是天边的骄阳,黑夜中的圆月,跋山涉水找到时,却又无法靠近。“你这荡|妇!我今日就要休了你!”母亲的身影摔倒在地上,金簪散了一地,泪水不住流着,嘴中是苦苦哀求,却被当头一张休书给敲得不知所措。昔日欢声笑语的院内是一片死寂,小小的舒询墨站在中央,与那眼前的他对视。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绝望与无助。“救救我——”一声稚嫩的童声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场景改变,一方小小昏暗的屋内,檀香弥漫,一位夫人半躺在塌上,她左手边坐这一童孩。她已两腮凹陷,气若游丝,干枯的皮肤透着些死亡的痕迹,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墨儿——我可怜的墨儿啊——”她走的时候,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浑浊的两眼流出的泪滑过斑白的发间,打湿了被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最终,那双手还是没有握住,像跌落的蝴蝶,无力垂下。“娘——”后是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可惜塌上的人再也不会回应了。...画面再一转。仙门大典。他握着剑,两眼猩红,杀意四起,清秀的面容早已沾满了血迹,那道袍也是一件被血染红了的血衣!“我要杀了你们——”断生灵力微弱,沾满了鲜血的剑身黯淡,最终裂成两截。...一次次的画面转换,像是一把刀,绞得他脑子痛不欲生,窒息了一般喘不过气来。他想叫嚣,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嘴,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这一次的场景却不是他了,是一个少年。梦境中的他就算是不想看也强迫着把画面呈现给他。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他的脸掩盖在雾气之下,看不太真切。一身黑袍,手握一类似铜镜之类的物品。他仿佛在说话,对着那铜镜说话,然后再把它摆在桌上,拿着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心,流出的鲜血滴在铜镜的镜面上,却被那镜面给吸收地一干二净。他是谁?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朦朦胧胧传来一声喊叫。“师兄?”然后他就醒了。颤了颤睫毛,随即睁开了眼睛,却被屋外的阳光给扎得刺眼。“师兄,你没事吧?”“若渲......”舒询墨眯着眼,适应了光照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亦若渲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挂在脸上的担忧才减轻了几分。“我这是怎么了?”他缓缓坐起来,屋外早已艳阳高照,全然不是那昏暗的比试场了。“师兄,你前几日比试时不慎晕倒,昏睡了多日才醒来。”亦若渲扶着他的背,靠了个枕头在他后背,又随即拿了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的面容。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满面冰凉。自己......哭过了...撩起因冷汗而黏在额头上的头发,良久,才讷讷道:“我竟睡了这么久。”亦若渲擦干净他的脸庞,道:“师兄不用担心那魔道之人,他们已经下山了。”“师兄,能告诉我你在昏睡时到底梦到了什么,竟会满身冷汗?”之前昏睡的舒询墨睡得并不踏实,身子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满头冷汗,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两眉微蹙,看起来像是梦到了十分煎熬的东西。舒询墨舒了一口气,见着四周无人,就细细跟他说了梦的过程。谁知亦若渲越听脸色越复杂,深邃的眼中黝黑,深得看不见光。尤其是在讲到那个梦见的男子时,亦若渲忽然按住了他的肩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舒询墨看着眼前的亦若渲,道:“怎么了?”“哦,没事。”亦若渲松开那双大手,语气不自觉带着些凝重,“师兄可是是被梦魇着了。”“我想也是吧...”舒询墨道,却由心底涌出一丝古怪,为何这几件事有些事他没做过,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师兄,梦都是相反的,不要太过惊慌。”亦若渲安慰他道。“嗯...”舒询墨点点头。“师兄你饿不饿,厨房还有些炖着的小粥,我去帮你拿来。”亦若渲忽然道。这么一说,舒询墨还真的感觉到有些四肢无力,腹中空空,就点了点头。听他饿了,亦若渲也就站起来,准备起厨房端一碗粥回来。轻轻带上了门,他才转身走向走廊。谁知,转角去却遇上了一人。此人风尘仆仆,手持拂尘,一身雪白道袍,仙风道骨,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两眼却格外炯炯有神。他就是舒询墨的师父——缘归道人。他微微颔首,行了礼,礼貌道:“师叔好。”云垣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亦若渲刚想走,云垣却叫住了他。“闲初。”云垣道,“墨儿为何会忽然晕倒。”他方才被“桃”请了回来时,问了众弟子,他们却皆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亦若渲沉默了,停住了脚步,似乎想着怎么开口。见他有些犹豫,云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开口道:“是重圆镜...”“是。”他点头道。就这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