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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走上前去查看,还上手轻轻推了推。在他的料想中,门应当是双向可以锁住,方便结伴住客往来,又有各自的空间。然而。门,一推即开。坐在桌旁的释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见傻在门口的陆恒。“这门怎么连门闩都没有?”陆恒尴尬吐出一句。“或许是方便结伴之人,互相守望。毕竟,金乌城乃魔修地盘,乱象频生。”陆恒一想,觉得释空说得挺有道理,便摆摆手,回到自己房间。回屋之后,陆恒整理完毕之后,就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妖族可以不睡觉。但是一路奔波,陆恒身体上虽还承受的住,但精神上总是想睡上一觉,才能得到彻底放松。他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很快就进入睡梦之中。陆恒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自踏入修行大道之后,他就没有再做过梦。然而,今夜却不知为何,他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梦境之中,他在一空茫之地,眼前是见不到尽头的阶梯。陆恒就这么沿着阶梯一路向上,还未看到尽头,阶梯就突然垮塌。陆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坠下无尽深渊。“!”陆恒猛地睁眼,自梦境中惊醒。还未回过神来,陆恒发现床头有一高大黑影。“释空?”虽说屋内未点灯,他依旧能看清床前之人的面貌。陆恒坐起身来,抬手就想将桌上油灯点亮,还未动作,却被对方一把按回床铺。第26章释空将陆恒按倒之后,顺势跪上床,左手始终牢牢控制着陆恒。力道恰到好处,既让陆恒无法反抗,又不会弄伤他。陆恒此刻尚是少年外貌,体型本就比释空小上一圈,如此情景,几乎是完全被笼罩在对方身下。屋内没有点灯,月光斜斜自窗外照射进来。陆恒的视线,并不因为黑暗而有任何的阻碍,他依旧能清晰地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和表情。释空身上,穿的是那身浮华城中所购的黑色锦袍。看来他并未向陆恒这般懈怠,脱了外衣进入梦乡。也不奇怪,释空是一个苦修者,夜里修行不辍是很正常的行为。不正常的,是他半夜跑到自己床前的行为。陆恒只觉得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如同有千钧力道,让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释空此刻虽是因神魂重伤,修为大减,也不是此刻身为小菜蛇的陆恒能匹敌的。就算不论修为,单论体格和拳脚功夫,他也抵不过释空这种苦修者。佛修除开修心,还修身,以锻体来巩固心境。曾与释空拳脚到rou结结实实打过一场的陆恒,很清楚自己反抗没有意义,那便只得静观其变,看对方意欲如何。等待片刻后,释空依旧沉默不语,按在陆恒肩头的手却也没有丝毫放松。陆恒倒是想起一事,可以解释眼前这诡异的状况。释空不饮酒,今日那拦门酒可是割喉烈酒来着。不是每个人都似自己这般千杯不醉,说来此事也是奇怪。当初妖王之躯千杯不醉,这小菜蛇的身体似乎也是如此,倒是颇为巧合。看来这位圣僧,是个一杯倒的角色啊。只是有几人醉酒是如同他这般,等到夜深才酒意上头,并且神色清明,除去这诡异的行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醉了?”陆恒想抬手去点对方额头,给他施上一个清心术。手尚未触到释空,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下,抵在床板上不得动弹。这一番动作下来,两人距离又近了数分。陆恒甚至能感觉,释空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这已经超过了陆恒的安全距离,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自在。释空低下头来,他眉眼轮廓本就极深。在进入金乌城之前,为免被认出,陆恒还在他脸上做了小小的文章,用特殊草药将他的肤色染得微黑,加重眉眼轮廓,教他调整神情和控制面目肌rou走向。这一手绝活,都是陆恒当年在大陆之上游历之时学来的。不必通过障眼法,只需在细微地方做些改变,就能让人看来判若两人。只要不是熟悉之极的人,都很难认出是同一个人。如今站在他眼前的那个释空,完全不是那个清风朗月般的僧人,而是肤色微黑,面容冷硬凌厉的一个魔修。自窗外洒进的月光,在他眉眼之间形成浓重的阴影,加之身上那玄色锦袍,使其浑身上下散发着从未有过的侵略感。陆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危险掠食者按在抓下的猎物,寒毛直竖。就在瑟瑟发抖的猎物,终是无法忍受这种压迫感,想要奋起反抗之时,释空终于开口。“你,为何能如此轻易的忘记。”他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因为此刻夜色深沉,房间内除了自窗外传来的虫鸣外,几乎是寂静无声的。如此,这轻得像是喃喃自语的声音,便字字清晰地进入了陆恒耳内。“忘记?我哪有忘记什么。”陆恒一头雾水。他甚至反射性的整理了下自己从现代世界有意识起,直到穿越到乾元大陆之上的记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断片或是空白之处。自陆恒醒来的时候,释空就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无论陆恒有何反应,都只是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然而,陆恒的这句反问,却被他听了进去。只见释空一怔,脸上露出一个似悲似喜的表情,随后再度拉近两人距离。陆恒觉得耳尖一热,有清浅呼吸打在自己耳廓内。“阿恒。”“你?”陆恒一惊。然而他话未说完,却又被捂住了嘴。“你不必辩解,我都知道。你不愿意想起,那便由我记住。如今能与你这般相处,我已是心满意足。”释空说,“不过,有些债,总归是要还的。”陆恒被他这天外飞来一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之间也只是愣在当场。待他回过神来,只觉得肩头凉飕飕的。“喂,你想干什么,再过分别怪我打醉鬼了。”陆恒反射性地去挽救挂在手臂上,岌岌可危的中衣,语气却是怎么听都有几分色厉内荏之感。他的反抗才将将起了个头,又被无情镇压。释空慢慢低下头来,陆恒只看他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此刻,他竟是突然觉得,身上这人的嘴唇生得真是好看,如放在现代社会,大概能评上个最想让人亲吻的嘴唇之类的奖项。不对,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今日喝的那拦门酒绝对有问题!不然为何自己和释空都有点不正常。陆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