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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消息。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若非挽风及时扶住,怕是早已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煞白得吓人,哆嗦着嘴唇,喃喃道“不,不会的,不会!你一定听错了!”说着景芝一把甩开挽风的手,一边儿跌跌撞撞往前跑,一边儿厉声道:“备车,备车!我要回府,马上回府!”傅氏一路找寻,刚到后院便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越发心慌,急忙迎了上去,扶住景芝的胳膊,见她双眼通红,一边儿挣扎着,一边儿喃喃袄:“放开我,我要回府!放开!”景芝近乎嘶吼的声音吓坏了傅氏,也吓坏了追来的挽风与吟月。看到挽风与吟月二人,傅氏不由皱眉喝问道:“芝姐儿这是怎么了?”外甥女将景芝交到自己身边儿,若是让景芝出了事儿,傅氏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景芝却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猛地一下扑在傅氏怀里,好半晌“哇”地一声儿哭了出来,喊道:“快!去找外祖母救嫂嫂!”傅氏一惊,差点站不稳,整个人都晃了晃,被吟月一把扶住。好半晌傅氏才发出声儿来,红着眼眶问道:“是谁?是谁绑走了娉妍?绑匪究竟想要什么?”八一七面圣【点心到!】别说景芝,此时傅氏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再顾不得旁的,一面与景芝朝垂花门走去,一面急声儿吩咐备车。直到上车前,傅氏才想起此刻应在新房看新娘子的沈寒烟来,不由顿住脚步,对珍嬷嬷吩咐道:“去,将此时告诉镇源……”傅氏本想说,看洛镇源打算如何,可到了嘴边儿又深深忍了下去,改口道:“也照顾好寒烟。”说完傅氏就着吟月的手,与景之一道上了马车。马车驶出洛府,挽风才将先前小四前来禀报,却被自己拦了下来,回到侯府自己又被责令赶回来的事儿说与了景芝。景芝早已止了泪,但此时脸色却是阴沉得吓人,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捏成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齐齐地掐入rou中,景芝也没能察觉到。傅氏脸色也不好看,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心……却不可控制地冷了下去。见景芝回来,尹管家急忙迎了上来,景芝却并不理会,直直地朝着枫溪院而去,与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费嬷嬷撞了个正着。费嬷嬷只看景芝的脸色,便知道景芝已经知晓洛娉妍出事儿,不由急忙上前一礼,红着眼眶道:“小姐快去长公主府瞧瞧吧,殿下晕倒了!”不仅景芝,便是傅氏闻言也是一惊,想到被掳的洛娉妍,又随之释然,自己不也恨不得晕倒吗?又见景芝脸色越发苍白,傅氏心中叹了口气,握住景芝的手,满是疲惫地道:“芝姐儿快去吧。”景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傅氏,眼中带着nongnong的依赖与信任,傅氏不由得再次心软,点头道:“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守着,万一有什么消息……”说到这儿傅氏一顿,暗暗自嘲,这是别人府上,纵然真有什么消息,又哪里会让自己知晓?景芝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含泪点了点头,握紧了傅氏的手,道:“那就拜托舅母了!”说完景芝才转头看向费嬷嬷,那冷冷地眼神,吓得费嬷嬷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景芝却又挪开了目光,淡淡地道:“费嬷嬷!府中一切事务,自此时起听沈太太安排。”费嬷嬷一惊,张着嘴正要说什么,景芝却像是知晓她的心思,淡淡地补充道:“若是再自作主张,几十年的体面怕是到头了!”费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委屈地点头道:“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规矩,定会遵守小姐的吩咐。”景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再多说什么,急忙又转身出了门朝长公主府而去。这边儿景芝刚走,傅氏便对守在门口的小五吩咐道:“你跑一趟洛府,别惊动旁人,瞧瞧将沈璊给我叫过来。”小五看了眼板着脸的费嬷嬷,又看了看傅氏,小声儿道:“可是小的哥哥去洛府前,让小的守好院门。”傅氏自然也瞧见了费嬷嬷的脸色,此时却没心情照顾,挺直了背脊,淡淡地道:“就在片刻前,你们大小姐说了,府里一应事务,具听我的安排。”说完目光才居高临下地落在小五身上,问道:“难道,你想要违抗不成?”小五顿觉委屈,抿着嘴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找璊少爷过来。”说着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费嬷嬷见此不由暗暗冷笑,以为傅氏没有弄清楚府中关系,便贸然拿小五开刀,想要杀鸡儆猴。却不知傅氏此时哪有心情拿谁立威啊?再说小五,无论如何他也不够分量啊!见小五去通知沈璊了,傅氏看也没看费嬷嬷一眼,便转身往院内走去。红螺也已经得知傅氏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傅氏刚转过影壁便与红螺碰到了一起。红螺顿时红了眼眶,望着傅氏又将洛娉妍被蒋氏掳走,英儿与赵嬷嬷被打晕了扔在松林里的事儿,细细从头说了遍,傅氏也因此知道了许多先前不知道的细节。与此同时景芝也赶到了长公主府,但却并未久留,不知惠宁长公主将景芝叫到内室说了什么,景芝紧咬着下唇,又出了长公主府往皇宫而去。得知景芝前来求见皇帝很是诧异,与景蕴不同,景芝从小好像就有意避着他,别说求见,便是偶尔在皇后宫里遇见,景芝也会很快告退。随着景芝年长,近几年她更是连进宫也很少了。想到这儿,皇帝不由皱起眉头,对吴有才吩咐道:“去查查出了什么事儿。”吴有才闻言没有吱声儿,只静静地躬身退了出去。大半个时候后,吴有才回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帝的脸却黑了下去。好半晌才喃喃道:“锦乡侯府……竟成这样儿了?”话语中的不敢置信与不满,吴有才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只是低着头躬身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皇帝有多厌恶锦乡侯,就有多疼爱景蕴,有多忌惮锦乡侯府,就对景蕴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一切因何而起,吴有才心中明明白白,但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奴才能去说的。没有得到吴有才回应,皇帝也不以为意,原就没指望他回答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点头道:“芝兰县主难得求见一次,便领她去偏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