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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麦,孙大哥吃过早饭了么?”沈季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还把那一两银子给用了……总之不大好的嘛……虽然当时自己是气坏了。孙志海什么人啊、京都痞子莽汉一个,听到沈季的回答他立刻想到了接近了吴悠的法子,他不由分说地抢过了沈季手里提着的东西,豪爽地搭着沈季的肩膀,称兄道弟十分热络:“嗨、千万别提了,你这么说哥哥简直就是臊得慌!还没吃早饭呢,刚好上你那儿去蹭一顿,沈季你不介意的吧?”“呃、我……不、不介意啊!”沈季干笑,他想自己刚刚不过是习惯性的客套话,可没想到这孙志海真当成一回事儿了,就这样把人领回去,六哥看到肯定要生自己的气了,可如果连区区一顿早饭也不给人吃也忒小气了些、何况这还是客栈超量提供的,多来几个也够吃……纠结为难间,就到了清风院的饭厅里,果然大家都围吃早饭呢,沈季飞快看了一眼:嘿、真好,六哥不在!“来,这是我买的烧麦,几位哥哥尝尝啊。“孙志海早就和众人寒暄起来了,“兄弟们早啊,本来到外边练了会拳脚准备回明月轩吃的,路上碰到沈季小兄弟,极为投缘多聊了几句,结果上这儿来蹭顿早饭了,没给大家添麻烦吧?”周波含笑示意无妨,左镇淡笑不语,蒋锋则罕见地颇为热情的招呼:“孙兄见外了,之前我们兄弟几个上京都还承蒙你多照顾呢,快来坐下吃吧!”原来蒋锋之前几次上京都,和孙志海接触得较多,俩人武艺不相上下,时不时就得切磋交流一番,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沈季埋头吃早饭片刻后,偷偷碰了碰左镇,低声问:“六哥怎么这么快就吃好了?”“还没起呢,得了风寒。”“啊、那这烧麦给他留些,一会儿我去看看他。”沈季担忧之下吃得更快了。孙志海大口大口啃包子、喝白粥,他耳朵尖,刚才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忍不住有些怀疑:这吴悠他是真的体弱多病、还是哭得眼睛肿了不敢见人啊?沈季先吃完,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拿了些清淡的早点和几样鲜果,先去楼上看吴悠去了。其实吴悠是真的得了风寒、还有些发热,他昨晚偷偷溜回房,幸好趁着他四哥钱迪城值的下半夜出去的,松了一口气之余赶紧把夜行衣脱下,脸上的泪痕被冷风吹干后黏在脸上极为不舒服,他出去打了井水,刚开始只是擦脸,后来索性冲了个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头就睡,不愿意清醒着去想那些糟心事情。——结果早上醒来,就觉得头晕脑胀、浑身忽冷忽热。钱迪城回来看到他这样子,立刻想给他找个大夫,可吴悠死活不让,非说自己再睡一觉就没事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代他向老大周波告假,叫他好好歇一天。沈季推门进去,看到吴悠裹在被子里烧得满脸通红,他赶紧上前查看,掀开眼帘、撬开口腔、悉心诊脉,之后推了好几下才把他弄醒,“六哥,你发高烧了,先撑着,我去给他抓药。”说完急急忙忙跑出去了。蒋锋看到匆忙的身影,赶紧开口叫住他,“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六哥发高烧了,不服药不行的,我出去帮他抓几剂药回来,谁有空上去帮他拧个毛巾让他舒服点。”说完就走了,钱迪城有些懊悔自己被吴悠耍无赖给闹走了,早该帮他找个大夫的,愧疚之余他赶紧扔下筷子跟上沈季。周波等人有事在身,只有钱迪城和左镇上午是有空闲的,于是左镇就赶上去吴悠屋里,孙志海脸皮厚,也跟在了后面。俩人进屋,看到吴悠蜷缩在被子里,脸色晕红紧紧皱眉,极为难受的样子,左镇几下子拧了块湿毛巾过来,搭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他的脸颊,吴悠勉强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到的是他二哥、居然还有那个王八蛋?!闭眼再睁开、还是没有消失——吴悠马上发作了,他沉着脸呵:“立刻滚,谁让你进来的?”左镇讶异于吴悠强烈的敌意,以为他还记恨着上次打架的事情,可做的这么明显就不合适了,他帮忙掩了一下被角,歉意地对孙志海说:“孙兄,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六弟病得厉害,你别往心里去才是。”“二哥!立刻把他撵走、立刻!”看到这家伙他就想起昨晚受到的屈辱,这简直不能忍!“孙兄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过了病气给你,那就不好了!”孙志海看着昨晚还嚣张蛮横的人现在只能蜷缩在床上、烧得满脸红潮的虚弱样子,还毫不掩饰地表达对自己的厌恶,这么落人面子……他也找不到合适理由再留下来,只得告辞先离去。“好了别气鼓鼓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呢?嗯?”左镇发现那湿毛巾一会儿就给他焐热了,只得不停地给他换,无意中摸到吴悠枕头又是潮湿一片,他立刻拉长了脸斥责:“昨晚又是头发没拧干睡下的吧?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擦干头发很难?”“唔……二哥,别说了,我头疼得厉害……”沈季觉得头疼欲裂、晕眩想吐,下意识朝着左镇寻求安抚。左镇只得叹了一口气,把吴悠濡湿的枕头抽出来放到一边,把旁边钱迪城的拿过来给他垫上,伸手帮他揉着太阳xue,困恼地说:“总是让你跟我一个屋子的,可大哥每次都不让,如果有二哥看着你,你就不会病得这么厉害了!”片刻后沈季抓好药赶回来,钱迪城负责去熬药,直到午间,出了身大汗的吴悠体温才恢复了正常。☆、第45章这就是贺州李翼足足养了小半个月,才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承受长途跋涉的旅程。两位王爷带着各自的人手再次启程北上,一辆奢华舒适的八匹马车承载着两位尊贵的王爷,浩浩荡荡的一众骑行护卫随侍周围,沈季的小型马车还是悄悄地跟在了后面,离着前面大马车挺远,不显山不露水的。出发后的第三天,北方的天空飘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大家都觉得增加了出行的困难、觉得麻烦——除了沈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下雪,从一觉睡醒走出客栈到登上马车、以及沿途一整天,他都是坐在车外,望着漫天飞扬的白雪赞叹,还动手刮下了落在车厢外面的薄薄雪层,团成了拳头大的雪球,爱不释手!“沈小弟这是还没见过雪吧?等到了隆冬腊月,北方那鹅毛大雪能压塌屋子,到时候可就喜欢不起来啦!”孙志海熟悉起来就是能说会道、插科打诨的好手,况且他脸皮还比左镇厚,令周围人甘拜下风,此时他编在队伍后翼护卫骑行,刚好和沈季的马车并排着,时不时就能逗沈季聊上那么几句话。吴悠也在队伍尾部里,自从上次跟孙志海闹了个极度不愉快之后,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