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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只手怕冷似的攥住了他的衣袖。时亦尘:“……”她就不会看他眼色吗?他微微蹙眉,往边上让了让。然而,他一挪开,阮恬便挨了过来,并且将他的袖子攥得更紧了。“辰辰,你怎么了?”她迷蒙的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不解。见他不答,便委屈地摇了摇他的衣袖。这个时候变故发生了,在摇的过程中,她的力气大了些,直接滑进了他的袖笼中。“......辰辰,我不是故意的。”不怪她,辰辰的袖袍实在是太宽松了,这不,一不小心就……她委屈的拿手比划了下他的袖子宽度。时亦辰:“......”所以怪他了?既然她知道原因所在,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整只手伸进去是什么意思?“辰辰,原来你的袖子还可以这样玩。”她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眨巴眨巴眼睛,将手伸进去,又取出来,伸进去,又取出来,反复地把玩。“可以了。”他眉心微蹙,试图抓她出来。然而,她像一尾鱼一样滑溜,他没能抓住她。在抓她的过程中,他的手掌无意地擦过她的,手心被她的温度烫了一下,攸地抽回。这一次他直接退开一步,将衣袖从她手上解放,话锋一转,“不是要去缥缈宗吗?走吧。”说完拂了拂衣袖,率先走在前头。没得玩了?阮恬有些委屈地跟在他身后,暗自叹息一声,逗辰辰这么好玩,可惜了。在即将穿过结界时,时亦辰忽然停了下来。“辰辰,怎么了?”“过不去了。”时亦辰说着微微眯起了眼。阮恬好奇地走过去,果然发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阻隔在外。“是结界,让我试试。”阮恬的小脸认真起来,就在手要穿透结界的一瞬间,她的身体被弹了回来,让她倒退了好几步。她试着输入灵力,还是以失败而告终。尝试失败,她有些郁闷地转过头,正对上时亦辰有些复杂的眼神,更是沮丧,“辰辰,方才只是意外,我再试一次。”这一次,阮恬挽起袖子,准备加大灵力输入,却被时亦辰制止了。“先别着急。”时亦辰拉住她,将人翻转过来,与他视线相对。此刻,他的手就环在她腰间。这个姿势,让他们前所未有的近。他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清晰可闻。阮恬微微仰起头,迷蒙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模样。他的眼瞳是纯黑的,深不见底。他的轮廓,如山峦般起伏,眉间的风致,优雅出尘,看得她微怔,一时忘了结界的事。直到他抬起手,点了点她的粉腮,她才眨了眨眼,有了反应。“你这里有东西。”他随手拂开遮挡了她眼睛的一缕青丝,然后很自然地退开一步。在指尖划过她脸颊的一瞬间,一缕黑气钻了进去,“好了。”“什么?”她眨了眨眼,毫无所觉。“现在可以了,你再试试。”时亦辰只是弯了弯唇角,含笑提醒。“对,趁结界没反应过来,兴许就过去了。”时亦辰:“……”下一刻阮恬歪着头,有些不解地伸出手,去触碰那结界所在。因为方才,她真的一下就穿过去了,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那道结界,便像消失了一般。所以,它真的没反应过来?沉浸在喜悦中的阮恬却没发现,就在她穿过去的一刹那,被穿透的结界处出现了一道裂缝,像是被黑气撕开一般,这道裂缝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辰辰,我厉不厉害?”她得意地仰起脸,骄傲的小脸上写满了“快来夸我”。时亦辰:“……”然后,阮恬像是找到了新鲜的玩具般,撒丫子地在结界来回处穿梭来穿梭去。盖因她发现,这个结界似是有自己的脾气一般,时灵时不灵。而她,致力于寻找结界反应不过来的节点,玩的不亦乐乎。这副情景若是被那些上级修真宗门知晓了,只怕要惊掉眼球。饶是他们,也没本事把穿越结界当做游戏,一次又一次地折返。要知道,穿透结界是很耗损灵力的。是以,阮恬每穿过一次,时亦辰的脸色便黑了一分,到后面已经变作无奈。盖因他的魔气快被她耗光了!“走了。”时亦辰直接拉住她的手,将人带走,以免她玩性大发,耗干.他。“可是辰辰还没玩过。”阮恬依依不舍地拉住时亦辰的手,“辰辰,我带你,这个好玩。”时亦辰:“……”他“谢谢”她,好吗?一个时辰后,终于尽兴的阮恬被时亦辰拉着穿越结界,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黑沙地。那黑沙地的边缘处有一个荒僻的小亭子。那亭子十分陈旧,案桌上积了许多灰尘,可见许久无人打理了。这处亭子应是荒废很久,没有人驻守了。他们走了很久,终于走出那片黑沙地,一眼望见高耸入云的城墙,上面镌刻的正是“缥缈城”三个大字。那字体是耀眼的金,分外惹眼。阮恬站定,抬首望着城墙,不知为何,她的神情渐渐恍惚,开始发怔。书中,飘缈城才是阮恬人生中最巅峰时刻的开始,因为在这里,她会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潜伏在飘缈宗的魔君段炎,书中的男主大人。阮恬的眼神渐渐迷离,就像受了蛊惑一般,脚步虚浮地走向缥缈城......“阮恬?”时亦辰察觉到不对,眉峰微微蹙起,唤了她一声。阮恬置若罔闻,连步伐也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回地向飘渺城走去,她神情恍惚,仿佛那座城池里有什么致命的东西吸引着她。直到有人抓住了她。“阮恬,看着我。”一个清冽的嗓音在呼唤她,接着她的手也被人抓住,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嗯?”阮恬的下巴被抬起,迷茫地看着那个挡在她身前的人。“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段、段炎?”阮恬懵懂的眼中只浮现一个身影,那个邪气肆意的男人—魔君段炎。“什么?”时亦辰的凤眸瞬间眯起,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我、是、谁?你再说一遍。”他的口吻异常平静,温和,心中却翻滚着滔天杀意。哪里来的凉风,好冷!阮恬抖了一下,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迷蒙的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人,讶异地出声,“辰辰?”“方才你口中唤的,却是另一个名字。”时亦辰十分介意的说,并重点圈出了这个名字。“我……唤了谁?难道不是辰辰你吗?”阮恬有些懵逼,在时亦辰显而易见的不悦中开始反思。难道,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