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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匣子弄到院内的空地中央。宋映白将坛子里的油尽数淋到匣子上,然后筋疲力尽的返回屋内找火折子。他记得就放在桌子上,怎么找不到了,刚才也没看到。正蹲身翻抽屉的宋映白,忽然看到桌子上出现了一双脚,再抬头,吓的一惊。简单的说,两条脱离了躯体的腿,孤零零的立在桌子上。宋映白大吃一惊,而就在这时候,这两条腿猛地使出一招剪刀脚,锁住了宋映白的脖子,将他掀翻在地。落地的瞬间,宋映白看到火折子躺在墙角,应该是刚才搬动石匣子的时候弄掉了。他去摸腰间的佩刀,想要斩断这双腿,可这时,两只冰冷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他刚才因为搬运石匣子几乎使光了力气,这会被摁住手,已经没什么气力挣扎了。不得不说,马永言很有创意,竟然想得出断掉手脚,让它们脱离躯干单独行动,一个大活人进不来锦衣卫的衙门,但是胳膊腿可以从外墙溜进来,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手脚受石匣子的吸引,准确无误的来到了这里,并对他发起了进攻。忽然这时,就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冲了进来,对准一只手就是一口。显然白狗缺乏咬人的经验,没咬到筋,那只胳膊还在死死摁住宋映白的胳膊。而脖子上的力道则越钳越紧,宋映白只觉得胸中火烧一般的疼,几乎没有任何氧气进入肺腑,他憋得脸颊通红,他咬牙,将手抬起一点,但瞬间又被按下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听门口黎臻的声音道:“宋映白你在吗?大晚上的不关门不点灯在干什么?”白狗听到动静,立刻松口,大声朝宋映白的位置汪汪了几声。黎臻冲过去一看,就见宋映白几乎要被脱离了身体的腿和手给扼死了,他立刻抽刀照准那两条腿的筋就是一刀,不知是中了要害,还是发觉有人来了,两条腿和两只手,立刻放开宋映白,朝门外撤退。可能是没有躯干压迫的关系,腿跑得极快,一眨眼就出了门,胳膊也不慢,几根手指动得也颇快,紧跟了上去。黎臻抱起宋映白,拍了拍他的脸,“你有没有事儿?”宋映白捂着喉咙,艰涩的道:“我没事,快点了外面那个匣子!”黎臻听到外面有重物拖拽的声音,抬头一看,外面的手脚正配合拖拽那个匣子。宋映白一边咳嗽一边捡起火折子交给黎臻:“快去!上面已经淋了油。”黎臻立刻接过火折子,来到院内,吹了一下,便将燃起明火的火折子一掷,不偏不倚正掉落在石匣上。登时窜起一股冲天的火光,石匣子被熊熊烈火包围。那一双手脚显然慌了神,齐齐上去踩得踩,扑得扑,可惜根本无济于事,大火连它们也吞噬了。宋映白扶着墙走出来,也不知是火苗的声音,还是石匣发出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呜呜的挣扎嚎叫。虽然打不开石匣子,但是用烈火灼烧,总能烫死里面的东西吧。宋映白这么想,突然,就见石匣子发出一声脆响,爆裂声下,好像有一道黑影窜出,但一刹那就被火舌包围,化成了一道黑色的灰烬。“走水!百户所走水了!”院门冲进来一群救火的值班校尉,不过发现只是在院内中央位置点了一簇篝火,并没点燃其他东西,一时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这里没事,你们都退下去吧。”黎臻一摆手,将人都打发了。负责救火的人们只得遵令离开,嘴上不说,难免有人心里却有了猜想,这大晚上的,黎佥事不回家,宋百户也不回家,在院里燃起一堆火,两人津津有味的一起看,是什么意思?等火烧净,地上留下一个黑黢黢的石匣子,盖子已经破了。宋映白擦着冷汗,看了一眼,叹道:“该怎么跟吕公公交代啊?”“……我去说,反正是我烧的。”黎臻瞅他,你不会是故意让我点火的吧,“你下次做事想好后果,我不会每次都出现救你。”“……是。只是我现在没有亲信,凡事只能自己来。”其实根本原因是他牵着一条有成精倾向的狗,不想被其他人发觉。“你做到百户,没有亲信,还好意思说?不会提拔几个吗?”宋映白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您怎么了?”听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还想问你怎么了,这狗,这匣子,还有刚才那个胳膊腿,都是怎么回事?”站在门口的白狗听到谈论到它,默默的将身子的缩回了屋内。“我用这条狗嗅到了马永言所在处,发现他可能把魂魄藏在了这个匣子内,而腿啊胳膊啊,应该都是他的,他很厉害,不光是脑袋,连胳膊腿都能脱离躯干,单独行动。”宋映白摸了摸脖子,“幸好您来了,否则我就被勒死了。”明天早晨房家墨一开门发现自家百户被人勒死在办公处,还不得吓一跳。黎臻听到‘幸好您来了’几个字,心头忽然畅快了,“你知道就好。”宋映白捧着手,做后怕状,“幸好没有,否则张伯就成了最大赢家。”“他怎么了?”宋映白摇头笑道:“没什么,反正谢谢您。对了,大人,您怎么来了?”看你是不是露宿街头了,“啊……我啊,我来找跟你同一个院子的王百户,结果他不在,发现你这屋开着门,便进来看看,并不是来找你的。”宋映白心有余悸的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是走运。”刚才真的很险。“离天亮还有一会,你不回住的地方去吗?”住处?宋映白心说你不是邀请我去你家吗?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反悔了呢。唉,算了,不敢问,“我今晚就在这凑合一觉,明天再说。”“那你就先凑合吧,我还有事。”说完,黎臻很干脆的出了院门。他怎么怪怪的?不过也有可能人家本来就这样,自己也不了解他。宋映白揉着肚子对白狗道:“好饿啊,你也辛苦了,等天亮,也给你买好吃的。”白狗走上前,用牙咬宋映白的曳撒下摆,摆明是了要解药。宋映白长叹一声,想了想,决定看在白狗表现的份上,跟他说实话,“其实我给你吃的不是毒药,就是一颗大力丸,你没中毒。”白狗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随即愤怒的拿爪子不停的挠宋映白飞鱼服的膝襕。“别挠破了。”宋映白抓住它两条腿,将它提着立起来,“你挺有用的,咱们以后长期合作好不好?你帮我破案,我给你买rou吃。”白狗吐舌头,明白了不合作。宋映白纳闷的看它,“你现在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