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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脚绑成刀条儿。我娘,当个混血,还要受两份折磨。”江水眠呆了呆。她倒是忘了,卢嵇也不是这个年头的正常人。他要真是会抱着那些想法,就不是他了。卢嵇凑上去摸了摸她头发,侧脸贴着她发顶,他双手很热:“这一摸就知道她以前头发长得有多好。剪了太可惜了。她爹教过她开枪,教过她写字,就显然不是把她当平常人家女孩儿养。就因为我娘的事儿,我一直觉得,反正你有本事我有钱,现在又是新时代了,就是个女孩,咱们也有本事让她想干什么干什么。”宋良阁明白他的意思。卢嵇觉得她想做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让江水眠扮成男子。他心底忽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当年他就是因为觉得和卢峰惺惺相惜,才毅然决然的离开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华北。认识卢家这对兄弟这么多年,就算期间发生卢峰去世的变故,就算相隔很久,在某些想法上,还是有深深的共同。宋良阁微微笑道:“只是为了行事方便,避免麻烦罢了。而且也是我拦不住她,她自己决定剪的头发。没事,她也只用帮我一段时间,等立足了,就编个说辞说她走了,说这是眠眠的meimei如何如何。不过,这段时间我不想让她落下读书,去中学上课就不太行了,你要是能给找个家庭教师是最好的。”卢嵇点头:“当然行。”宋良阁:“今天你就接她回去住一回吧。过两天在送过来。我这儿晚上要来客人。眠眠估计也很想你的。”江水眠:……不不不我才不想他。他在我脑子里的印象就是个爱扭爱瘫的哭包罢了。宋良阁早就打算让卢嵇接她走,江水眠从屋里拿了几件衣服几本书装在布包里,随着卢嵇走出门去,她回头又道:“你会来接我吧。我们都说好了。”宋良阁轻轻一笑:“你该知道,我信守承诺的。只是请人来吃饭罢了。”回过头来,宋良阁站在院子里瞧她,眼神粘着她的后背,直到门被下人关上。江水眠坐上了车,这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黑色大别克,驶向他的家。然而三年后,她却躺在他的床上安眠。就可惜这张床的正主不在。他正捏着那两封信,瞧着内容背后某个小丫头的野心昭昭、磨牙霍霍,两手哆嗦着把信一夹,竟飞速走出书房,朝卧室而来。他觉得自己必须要算这一笔账,必须要她说个明白了。作者有话要说:芦花鸡回来啦。下一章撒糖。以及也稳定更新一段时间了,人品算是有保障,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点一下自动订阅,每天更新后,系统自动购买,就可以直接翻页看了。第32章卢嵇只觉得自己一后背都是汗。信里那几行字,现在就跟刻在他眼底了似的,他心里压着的不知道是某人骗人搞坏欠管教的怒火,还是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的痒火,在心底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卧室在楼上,卢嵇一路走上去,甚至没有掩饰脚步声。皮鞋鞋底大步踏在地板上,像是铁片撞上山石,每一步都有火花从他步子下擦出来。他站定在门口,心里也想过要不然明天再找她算账算了。然而他就像是等待揭晓答案的读者,实在是太想问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撒这种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写出来“让她过门,带她回家”这种话!他猛地一把推开门。屋里灯却开着,江水眠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毯子,膝盖上摆着装金条的小盒子。卢嵇愣了一下:“你没睡着?”江水眠数了数金条,歪头笑道:“你这房子真不隔音。我听见孙叔说去给你送信。这不正打算拿了你的钱,连夜跑路么?”她仔细一看,果然卢嵇手上捏着叠好的信纸。卢嵇竟然真信了,他反手锁上门,立刻走到阳台边,把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合上锁死,倚着门转头看她,妄图从眼神上让她意识到她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却看着江水眠蹬着腿大笑:“你还真的觉得我要跑啊!我要真想跑,还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就蹭你两顿饭,给你装个媳妇去骗你石园那些人?”卢嵇刚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却发现问了就变成他骗人在先了。他渐渐意识到,这个丫头套路似乎多得很。一路上都是找人厮杀的气场,他不能软在这儿。卢嵇将两张信纸往床上一扔,两手插兜,倚在卧室的衣柜上,道:“你给我解释解释。”江水眠竟两手一合,低眉顺眼的露出可怜模样,两眼窄窄的双眼皮,仰着望人的时候,眼睑里像是含着水波,那一个眼神,似乎让人恨不得想出世界上最干净最单纯的词来形容她:“老爷……我、我不是故意骗人的。那封信,确实是我写的,不是师父写的。”卢嵇竟然一恍惚,觉得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他不该这么苛责。下一秒,脑子里就警铃大作。他要是再信她故作乖巧的话,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自作主张的小混蛋内心是怎样的了。卢嵇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悔。他怎么这么傻,想想她小时候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长成那么纯那么蠢的丫头!她只是明白自己表现的太聪明也讨不了好罢了。卢嵇两手插兜,心里发颤,嘴上嗤笑:“再装啊。”江水眠跪在床上,垂下头:“我只是想来见你。师父不让我来天津。”她语气也跟着低沉下去了。卢嵇心里不忍,但他更在意的是信里几句话。以他的要脸程度,总不能把那信里的两行字抠出来,顶着一张兴奋地就等答案的脸,让江水眠亲口给他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见他,还是想嫁他?当然,就算高兴地现在满脑子里跟蒸汽机似的,他也要想个折中的办法。卢嵇把那封信递给她:“你念念。知不知道宋良阁多担心你,你看看里头你都撒了多少谎。”江水眠捧着信,脸上露出几分尬。这点尴尬是真心的。毕竟这封信是她自己顶着三尺厚的脸皮写出来的,几次都因为里面几句话而恶心的自己瑟瑟发抖,握不住笔。能模仿到宋良阁狗爬草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