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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的父亲和文风大盛的外家,偏偏全都文不成五不就。倒是几个女孩儿教养得不错,好生养,又擅持家,敬重丈夫孝顺公婆,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皆被争着求娶,门槛好险让媒人踏破。舒静娴身为嫡长孙女,从小便长于这位老夫人之手,在贵女圈子里虽并不高调,但提起她的多数都要夸上两句,这才被先帝看中选做了安王妃。然而做安王妃,娘家给不了夫君助力最好不过,做太子妃却不行。长平帝本就没有势力强横的母族,妻族又指望不上,为使其坐稳那把龙椅,先帝只得又指了陆周两位侧妃给他。陆昭仪怎么想无人得知,反正周昭容心里挺不爽的,愈发的瞧不起舒家。要不是皇后生有嫡长子又无过错,且颇受长平帝敬重,她恐怕早憋不住给她点难堪了。鄙视完永宁侯府那短势的一家子,周昭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秀女里那位许家姑娘,太后可召见了?”“并未。”袖锦回。周昭容闻言挑眉哼了一声,道:“也是,毕竟是快出五服的旁支,又不是她父亲这一支的女孩儿,见了意义也不大。只可惜许家这一代生不出女儿来,不然说不定还能再出一个皇后。”当今太后娘家英国公府相比永宁侯府可就要强上太多了。不仅先后出了太*祖继后和先帝元后两位皇后,还手握重兵,在朝中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不过倒霉的是,他们家女儿都死儿子,那位太*祖继后是,这位太后亦如是。相比之下这位还比她姑姑幸运点,至少儿子是成年之后翘辫子的,给她留有孙子孙女儿,她也活得比自家丈夫长,当上了太后。许家这一代更有意思,英国公兄弟几个无论嫡出庶出全是小子,包括孙辈。人家巴不得多生儿子,他们家却愁没闺女嫁进皇家,最后没办法只得从旁支中选人培养。现在候选的二十几位秀女中那位许姑娘,据说甚是貌美,不仅通琴棋书画,还擅歌艺舞技。周昭容听说当时便不屑地撇了嘴,歌艺舞技?她是想跟教坊司那些人一样当众献艺还是私底下勾引陛下?真是好不要脸。之前说皇后娘家还只是暗指,如今却是明言了。袖锦听闻忙小心地看了眼门边窗外,低声提醒:“娘娘,小心隔墙有耳。”“知道,本宫也是看只有你在才说的。”周昭容不耐地道了句,到底不再提了。金铃打听能力有限,最近又因为关于辛虞的流言颇受冷遇,所以辛虞跟个傻狍子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呸,圣贤们要是知道她看话本子比看他们的着作还用功,甚至妄想从中获得大量第二项品貌才智的经验,一定想自坟墓里爬出来弄死她。辛虞发现饭菜口味变了的第六天,不算厚的几本话本子便被她啃完了。这个年代的书籍虽然都是活字印刷的,但技术原因字体较大,一页里印不太多,动辄十几二十卷。所以话本子这类都满短小精炼,当然以古代人的行文方式,怎么写也不可能像现代那样长。反正渐渐适应了繁体字的辛虞觉得那点子口粮十分不耐啃。可惜当她再叫小凌子找门路弄的时候,对方为难的表示短期之内恐怕不行。她无法,只得耐着性子又从头翻起。然而话本子的作者都是古代男性,她一个现代女性很难做到与其思想上的兼容。第一遍当看热闹打发下时间还成,第二遍……辛虞丢开书,烦躁地揉了揉自己不舒服的后颈,问金铃:“宫中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法子?成日里不是低头绣花就是低头读书,我脖子疼,再这么下去早晚得颈椎病。”金铃忙接手帮她按摩,“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们是否锻炼身体,只听说周昭容是习过武的。长安宫第二进的院子被改成了演武场,昭容娘娘常练不辍并未懈怠。”差点忘了大祈对女性的束缚没那么严格,武将家的女儿习武也不会被指指点点。辛虞眼睛一亮,“我也能学吗?”中华武术哎,就算没武侠中描述得那么夸张,应该也很不一般。金铃被问得手一顿,犹豫道:“据奴婢所知,宫中并没有教后妃拳脚的师傅。”教皇子的倒是有,可别说辛虞只是个小小选侍,就是皇后,也没有跟外男学武的道理。“哦。”辛虞有些失望,但因着早有预料,很快把心思转到其他方面,“那踢毽子跳百索总没问题吧?实在不成咱们自己做了毽子关起门来在内室踢。对了,你会不会**毛毽?”适当运动可以增加第一项的经验,这羸弱的身体她受够了,实在很想恢复到前世的棒棒哒状态。估摸着不能踢毽子跳百索自家小主又要闲不住往外跑,金铃心塞塞地只得应下。她寻出几枚铜钱,又去厨房那边要了些鸡毛,细心做了个打在穿着轻软绣鞋的脚上也不会痛的毽子。只是和厨房那边打交道时难免受了些闲气,回来的时候没控制好,叫辛虞瞧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厨房那边为难你了?”不至于连几根鸡毛都吝啬吧?辛虞不解。金铃不肯说,但没多久辛虞还是自己知道了。因为某天饭后她实在闷得慌想出去在附近走走,结果遇上了腿刚见好的秋茜。对方恭敬向她行了礼,可错开身,她却听到对方在身后嘟囔了句:“合宫都知道她是个扫把星,还还没点自觉。不老实待在宫里,非要出来闲逛,不带累得别人跟着倒霉不满意怎么的。”☆、27.问责秋茜说这话时虽压低了声音,但音量仍足够清晰传入辛虞主仆二人耳中,摆明不怕她们听见。辛虞当即冷了脸,转回身叫住她,“站住,你刚说什么?给本小主再说一遍。”被李容华刁难也就罢了,对方毕竟比她位份高,可若是任由一个宫女当面言辞奚落只作未闻,日后她在这宫中,也就人人可欺了。以前原主好性儿,秋茜便可着她这个软柿子捏,夏薇是个小辣椒,眼里容不得沙子,秋茜有事就不敢往她身上推。如今她们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她要是忍了,那不是她宽容大度,是她把身为天子妃嫔的颜面自己撕下来叫别人踩。秋茜大概没料到辛虞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下才转回身草草行礼,干巴巴道:“奴婢没说什么。”金铃早听得火冒三丈,闻言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小主问你话,你也敢狡辩!”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选侍的宫女凭什么教训她?秋茜眼中闪过丝不忿,嘴上却道:“奴婢不敢,奴婢没有狡辩。”“那你口中扫把星说的是谁?难不成在说你自己?”辛虞沉静如墨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明明语气没太大起伏,声音也不高,可配上她那张因为紧绷而添上几分霜雪之色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