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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铁一样的男人,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正撑在墓碑上空,不言不语。他的脑袋抵在冰凉的墓碑上,闭着双眸。浑身上下散发着哀戚,仿佛下一秒,就要随墓里的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除死无大事啊,呜呜写的我好悲伤,我一定要给mama写一个完美的he番外么么大家,明天见吧,爱你们哟~☆、第48章21阮玉站在黑色的大伞下,静静的望着那个男人。曹庆身边的几个属下发现了他们去而复返,一人推了推老骨,指了指阮玉,小声问他:“怎么回事啊?”老骨视线落在阮玉身上,他知道,阮玉不在看他,她一直看着曹庆。曹庆哭得太过崩溃,丝毫察觉不到现场气氛的变化。他背对着阮玉,宽厚的背部小小的抽搐着,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只要想到阮凤萱就躺在这个墓里,他就难过的不想醒来。任凭豆大的雨珠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只顾着替一块冰冷的墓碑遮风挡雨。老骨犹豫两秒,叹了口气,走近,小声提醒他:“老大,小姐来了。”能被老骨称为小姐的,只有阮玉一个人。曹庆浑身怔了一下,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缓缓回头,雨水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滑落,落在他的衣服上。他穿着黑色的宽松T恤,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衬出完美轮廓的肌rou。曹庆看到阮玉的一瞬间,下意识是要躲起来。他身体顿了一下,立刻缩到了墓碑后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做出这样孩子气、略带笨拙的动作,看起来非常的好笑。阮玉却笑不出来,掩耳盗铃般躲在墓碑后面的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番举动有多么的自欺欺人。还小声训斥着手下人,让他们也找地方躲起来。老骨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伸手拽了拽,试图将他的老大拽出来。“老大,小姐都看到了,你躲也没用。”曹庆怒目瞪了老骨一眼,仿佛在责怪他拆穿自己。他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低头看了眼身上。衣服湿透了,湿湿巴巴的贴在身上。摸摸下巴,胡子拉碴,出门的时候明明挂了,不知道为什么长得那么快。头发也一撮一撮的巴在头皮上,肯定很丑。他的右眼下面还有一道刀痕,会吓到他闺女的。曹庆开始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早知道会被闺女正面撞上,他说什么也要收拾的好看一点的。萱萱就总是说他难看,如果闺女也嫌弃他就不好了。他又开始后悔没有带一把伞,他如果带了伞的话,即使长相有些丑陋,但至少不会这么狼狈的浑身湿透。带了伞,至少在直面阮玉的时候,有东西可以遮一遮。曹庆满脑子的懊悔,他慢吞吞的从墓碑后走出来,像个无助的大男人,竟不敢看阮玉的眼睛。低着头,又情不自禁抬头偷偷望一眼。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阮玉眼底有没有厌恶。曹庆脸上全是雨水,雨点太大,落在他的额头上,鼻子上,眼睑上。密集的雨珠让他睁不开眼,隔着朦胧的雨雾,也看不清阮玉的神色。他只能暗自揣测着,祈祷着,希望今天的出现,不会让阮玉对他造成不好的印象。他嘴唇上下翁动,喉结动了几下,嘴巴张了张,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再次动了几下喉结,仓皇的往旁边望了一眼,捕捉到老骨的眼神,露出一丝求助的神色。老骨会意,扬声道:“雨好像下大了,不如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曹庆不想找地方避雨,他想多看几眼阮玉,他一点不嫌雨大。但雨太大了,阮玉站在雨里很危险。他连忙跟着重复:“对对对,避雨避雨,我们找个地方避雨。”紧张的手足无措,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好不停重复着老骨的话,来降低内心的紧张感。席墨拿了一把大伞,他将多余的伞打开,遮在阮凤萱的墓碑前。用重物压了一下,保证伞不会被吹走。又回到阮玉身边,轻轻牵住她的手:“找个地方避雨?”阮玉隔着雨幕,盯着曹庆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开口。曹庆也看着她,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他怕阮玉说不,怕阮玉一点机会也不给他,怕阮玉记恨他这么多年没有出现。怕很多很多,但内心深处又潜藏着一丝渴望。他渴望着,能够看到阮玉点头。只要一个轻微的动作,甚至不需要点头,她只要不拒绝。曹庆就足够兴奋。曹庆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他舔舔嘴唇,明明站在雨中,他的脸上身上都湿透了,他的嘴唇也浸泡在雨水中。可他是那么的渴,是那么的紧张。他甚至觉得,他身上的汗水比雨水还多。曹庆张了张嘴,喉咙口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他哑声:“我,我来看看你mama,这,这就回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混杂着雨水击打在树叶上,石碑上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他是否在讲话。曹庆怕被阮玉一棍子打死,他还想着徐徐图之。不能这么着急,他要以退为进。向来不动脑子的莽汉,在这一刻,脑子里想出了所有能不被阮玉拒绝的方法。首先,他要离开这里。逃的远一点,逃远了,说不定阮玉就会忘记这么狼狈的自己。等到下次再出现的时候,说不定阮玉就能更容易接受他。曹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觉得自己这么主意妙极了。就像之前匆匆一瞥,他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慌不择路的转身就逃一样。现在的他,也满脑子想着逃离。就在这个时候,阮玉开口了。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心绪平稳,并没有受到曹庆的影响。只有席墨知道,她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声线抖成了一团,她只是竭力的在控制自己。她怕自己失态。席墨轻轻握住她的指腹,帮她稳定着内心翻滚的情绪。“你为什么去坐牢。”阮玉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曹庆嘴巴张了张,他没想到阮玉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一点。他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更何况席老爷子步步紧逼,本来就是他犯下的错,不该整个家族陪葬。而且他蠢得很,那时候只想着,坐几年牢,能换来阮凤萱的原谅,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以为,只要几年。却不想,一别二十余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