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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发不出声音来,条件反射的弓起手臂,眼睛也吓得闭上,心脏惊的仿佛失了跳动,最后身子却被一把拦住,睁开眼睛,发现是邹阁臣。我只看见他衣领处细碎的几乎不能被察觉出来的暗色花纹,若隐若现的有着淡淡的光泽,“谢谢。”手忙脚乱的站直身子,才发现手里多了一颗纽扣,是邹阁臣衬衫袖口的一颗扣子,被我一不小心就抓掉了,我握着扣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对不起。”“没事。”邹阁臣没太有反应,甚至还在转身走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开,抓住我一只手臂,堪堪将我扶住了。走下坡,转一个弯,就看到了一片极开阔的地,离着面前不远,就是一个不小的湖,湖的另一侧,野生着几棵柳树,柳条垂进湖水里,然后又被风吹的荡起来。掠过湖面刮过来的风格外清凉,我拽了拽开衫的衣角,听见邹阁臣说话,“行东国际虎视眈眈的际盯着这块地,不过我倒觉得这块地,真开发做了商业区就可惜了。”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城东的土地购买合同,心脏一下子就猛烈的跳动起来,我无比担心邹阁臣早就把我一切的心思看在眼里,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将我淹死在这一池湖水里。我盯着一池湖水禁不住发愣,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不会,邹阁臣还不会知道,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才不屑于大费周章的和我兜这样的圈子。嘘了两口气,偷偷的去看邹阁臣,一转头才发现邹阁臣正看着我,一下子心脏又猛烈的跳动起来,我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却也不敢躲避,手心里一下子就蓄起了一层汗,我怀着满腹的心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话,“这里挺漂亮。”“我打算就在对面建一座房子,做婚房。”风吹过来,头发也顺着风被吹扬起来,我看见邹阁臣的面色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柔和,原来邹阁臣也会这样的浪漫,原来邹阁臣也会遇见那样一个人,让他在想起她的时候,变得这样随和温柔。我冲着对面望过去,眼神聚不起焦,像是能看见未来似的,“真好。”我想那位姑娘一定是单纯漂亮,多才多艺,活泼温柔,就像陈星杳那样,或许还要更好些,她对邹阁臣好,也对所有人都好,所以邹阁臣喜欢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遇见的,那个场面一定很浪漫吧,裙角被风吹起来,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我想,她那么善良,我走了以后,他会对他好的吧。“真好。”伸手抓住开衫的前襟拢起来,我仔细的看着湖的对面,将来那里会有一座房子,里面住着一个温柔的女子和一个愿意为她温柔的邹阁臣,房前的柳条荡过湖水,一派漂亮,“真好。”没有想过陪邹阁臣走了一趟,竟然无端的生出了许多伤感来,我以为他出门是只是为了看地的,却没想到看过地之后还有一个饭局,路上拖了些时间,我跟着邹阁臣到达那个被绿荫重重环绕的会所时,其他的人已经都到了。只需一眼就知道,在场的人都是颇有些来头,只剩下两个座位,邹阁臣过去坐了主位,我跟着坐在旁边,这样的情形别人免不得要多打量几眼,我低下头,就当作没看见。环着桌子坐着的都是些商贾名流,我在这样的场合坐到这样的席位全都仰仗我左手边的邹阁臣。右手边坐到是一个颇有些名气的演员,叫文婷,挨着她坐的是美国一个很有名的智库的专家。文婷大约是惯了这样的场合,在场的所有女人里,没人能像她一样长袖善舞,进退时宜。文婷笑意吟吟的望着邹阁臣去,“邹先生今天来的这样晚,让大家好等啊。”眼波流转间,在场的都会了意,文婷敛了笑容,故作嗔态,“得罚酒。”文婷双瞳剪水,明眸善睐,面对这样的女人提出来的要求,没有男人会拒绝,邹阁臣自笑的得体,“是,我自罚三杯。”有人已经极有眼色的开始斟酒,文婷出言打住,“咱们不这样玩。”文婷站起来,“邹先生这位女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吧,女伴喝就是三杯,邹先生你喝就是三十杯。”我愣愣的抬头去看她,她的音容笑貌是那样得体,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文小姐这是在为难我吗?”邹阁臣眼神仿佛是扫过一圈过去,但却最终唯独略过我落在前方,“那,这三十杯酒可得赶紧倒上了。”喝酒是难事,倒酒却并不是难事,三十杯就马上就倒了出来,齐齐的码着摆了一大桌子,邹阁臣表情淡泊浮着笑意,像是面前摆着的是三十杯白水一样,手指握住酒杯的稍下方,端起一饮而尽。一瞬间有些感知不出周围的变化,坐在一旁只感觉如鲠在喉,三十杯酒就摆在面前,心里最终是有些于心不忍。“我喝。”端起一杯酒往嘴里灌,我想,这是跟我脱不了关系,就当我承了我的责了,酒的度数很高,一入喉呛得人耳根都烧了起来。放下空酒杯的时候发现手指有点颤,堪堪稳住,拿了下一杯,我想就三杯,只有三杯。横了心第二杯酒准备入喉的时候,手却被邹阁臣一把抓住,杯子里的酒不止洒了一点。众人都笑着,他将我手中的酒杯抽去,脸上仿佛是笑着,“她不能喝酒。”众人听了纷纷调侃,“哪里是不能喝?明明是舍不得。”邹阁臣也就顺着众人的意思,将我的左手攥进手心里去,另一只手将我耳边的碎发全都拂到耳后,“你们再这样吓她,怕她这以后再也不敢跟我出来。”最后这罚酒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席间那位叫做Eine的智库专家说到几天前他见过的一位姓杨的国际问题专家。以前在节目中也见过一个姓杨的国际问题专家,很有一个学者该有的气质,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喝的一杯酒烧的有点厉害,其实也没有多醉人,可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就当做我已经醉了。旁边的文婷靠近我,去同邹阁臣说话,“我认识一艺术家,最近正筹拍一组照片——,缺一主人公。”说着笑意吟吟的来看着我,“我看肖小姐适合的很,特别是肩膀上那条疤,艺术的很。”她这一番话说的也实在是艺术的很,让人听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拍雏鸟需要一个人来作为主人公,也不明白一条疤为什么会艺术。不过我从来都不用担心做决定,下一秒邹阁臣就已经将我搂过去,“你们娱乐圈里的那点事,她可是怕生的很。”我看见文婷笑了一声,“汉武帝金屋藏娇那都是封建社会的事,怎的现在邹先生还这样?”文婷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不太有反应,大家都各自心怀鬼胎,看得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