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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柳歆回自己的剧组。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死神”还没有回复他信息,估计他现在也忙的跟陀螺一样,都还没来得及看信息。他想了想,干脆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吧。电话是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铃声想了很久之后,最终还是自己断掉了。顾侑又打了几个电话,那头依旧是无人接听。他干脆也不打了,反正他早晚会看到信息的。他回头看了薄珂苒一眼,阿眠已经将姜汤拿过来了,他看着她从阿眠的手里接过姜汤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希望这姜汤喝了,能带给她一点抵抗力。*薄珂苒的抵抗能力并不是很差,也可以说还算好的。但是再好的抵抗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在这种天气愣是淋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一定能扛过去,刚何况还只是一个瘦弱地小姑娘呢?晚上收工之后,薄珂苒便觉得头重脚轻,整个嗓子眼疼的不得了,阮俪知道她这是要感冒预兆,所以这一结束,便带着她去了医院。在挂了两瓶水之后,她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不少,阮俪这才带她回来。她回来之后,晚饭都没有吃便直接睡下了。怕她会饿,所以阮俪借剧组的厨房给她熬了一碗小米粥,想着给她做夜宵,垫垫肚子也好。她将米粥放在餐桌上,然后去喊她。但是喊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应。阮俪隐隐地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将手掌贴在她的脑门上,顿时脸色变了一下,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给她灌了那么多的姜汤,还带她去医院挂了水,就怕她发烧,结果还是发烧了。手底下的额头是guntang的,就连她一向白皙的脸颊也烧的通红,阮俪也不敢耽搁,赶紧通知了隔壁房间的阿眠跟Miniu,几人一起送薄珂苒去了医院。她这场高烧来势汹汹,烧到了三十九度五,烧的整个人都快糊涂了,不知梦呓了多少次,但是她说的低,又絮絮叨叨的很散,倒也没能将她的梦呓给完整的联系起来。但是她说了这么多,阮俪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一个名字。沈屿。阮俪叹了一口气,这傻丫头,都烧成这样了,心心念念的都还是沈屿。沈屿!阮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怎么可以把沈屿给忘记了呢?他们是夫妻关系,如今珂苒烧成这样,她怎么都得给沈屿说一声才行。这样想着,她将手伸进口袋里,快速的将手机给掏出来,正当她准备给沈屿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嗡的一些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她刚准备要找的沈屿。*半夜,薄珂苒觉得嗓子眼就跟快要冒烟了一样,干涩的可怕,在无比渴望水的情况下,她愣是醒了过来。在睁开眼睛之后,视线是一阵短暂性的模糊,在视线清明之后,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息之间传来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她住院了?病房里就她一个人,现在应该是深夜了,不管是病房内还是病房外都安静极了。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浅橘色的夜灯,给这冷清的病房里添了一丝温馨。薄珂苒嗓子眼干涩的厉害,脑袋也沉重的不得了,里面像是有一个小锤头一般,叮叮叮地敲击着她的脑袋。她也明白,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应该都是拜那三场雨所赐,其实在昨天晚上入睡之前,她就隐隐地预感到了。她侧头看了一眼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水,她费力地抬起身体,想要下床去取水。然而在她的身体刚刚半抬起来,手刚准备掀起被子的时候。“嘎吱。”病房门被推开了。薄珂苒的动作当机顿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朝推门进来的人看过去。进来的人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脸上带着黑色的大口罩,而他的手里此时正拎着一个蓝色的水瓶。薄珂苒木讷地看着他,足足愣了三秒钟。“沈……沈屿?”她颤抖着嘴唇喊道。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他将水瓶放在病床底下,然后坐在床沿边,他深邃的黑温柔地看着她。“醒了?”声音醇厚沙哑。薄珂苒竟觉得有点不真实起来。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沈屿这个时候应该在宁厦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刚想伸手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叫自己清醒一下,但是手掌抬起,还没有碰到脑袋之际,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给握住。“你做什么,烧糊涂了?”沈屿好笑地问她。薄珂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来自手腕上的温度,以及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她这才相信。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沈屿真的过来了。从宁厦来的新川。“沈屿。”薄珂苒鼻头一酸,她立马扑进他的怀里。沈屿轻轻地抚摸着她单薄的后背。“嗯,我在。”“我……我想喝水……”薄珂苒小声地说道。她嗓子眼干涩地几乎都快说不出话来。沈屿听她的声音确实有点沙哑,他将她扶正,让她靠在床头。“我去给你拿。”“好。”薄珂苒乖乖地点头。沈屿从茶几上拿过水杯,水杯里的半杯水已经凉了,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病床底下拿出热水瓶,倒了半杯热水进去。轻轻地晃了一下,凉水便成了温水。他将水杯凑到她干燥的唇边,薄珂苒扶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干涩感这才缓和了不少。沈屿用指腹擦了擦她嘴唇边残留的水渍。“你怎么会来的?”“你都把自己弄进医院了,我能不过来吗?”沈屿无奈地说道。这丫头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他收到顾侑微信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看到他给自己发的视频,他当机留给顾侑打了电话,但是他打了好几个,那头都是无法接通。最后实在没辙,他便只能给阮俪打了电话,好在电话一打,那头就通了,他刚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样,那头便他说。她现在发高烧,进了医院。他当机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订了夜里的飞机票便飞了过来。“俪姐跟你说的?”薄珂珂问。沈屿眸子沉了一下,并没有跟她说顾侑的事,便嗯了一声。“还好有俪姐她们在。”薄珂苒庆幸的说。她虽然烧的迷糊,但是她还是能隐隐地知道是她们几个送她来的医院。“她们现在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