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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让她们都回去休息了。”“现在几点了?”沈屿低眸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第七十三章“现在几点了?”沈屿低眸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薄珂苒瞧见沈屿眼帘底下的乌青,她心疼地问。“你该不会都没有睡觉吧?”沈屿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没有说话。见状,薄珂苒更心疼了。看他这幅模样,绝对是没有睡的。她不由地往病床一侧挪了挪,“你休息一会吧?”沈屿笑着摸着她的脑袋,“我没事……”“上来。”薄珂苒打断了他的话,固执的说道。沈屿看着薄珂苒脸上明明带着的是不容抗拒的神情,但是却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他清楚这丫头是一个多倔的人,也不再跟她较劲,便只好脱掉身上的大衣跟她睡在一张病床上。病床本就不是很大,他怕挤到她,所以便侧着身体,给她留出更大的空间。不过薄珂苒并不需要这么大的空间,他这样侧着躺,倒也方便了她的动作,她整个人贴着他靠过去,双手紧紧的抱在他的腰上。她虽然就穿了一身单薄的病号服,但是身体的温度隔着衣服沈屿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guntangguntang的,跟个小火炉一般。看来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他揽住她的肩膀,让她guntang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脖颈处,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比平时热了几个度。沈屿伸出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掌心的触感犹如绸缎一般美好。“再睡一会吧。”他抵着她的头顶,温声说道。薄珂苒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她烧本就没退,整个人难受的厉害,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慢慢地合了起来。就在沈屿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之后,却冷不丁听她又低低的说着。“六点要喊我……要开工的……”听到这话,沈屿低头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的眼睛依旧闭着,看来她现在是处于半梦半醒状态。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忘要工作。沈屿有点吃味,恐怕在她的心里,工作比他还要重要吧。人家都说他是工作狂,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老婆才是工作狂。沈屿看着她恬静的睡容,心里柔软一片。就是这么一个人儿,把他的后半辈子都给牢牢抓住了。沈屿温柔地摩擦着她细嫩的脸颊,在窗外的天色逐渐转向肚皮白的时候,他脑海里这才想起一个人来。纪诗琦。阿眠跟他说的那些话一下子就重新窜入脑海之中。女演员与女演员之间的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他都见的太多太多,若是别人,只要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对他的工作没有什么影响,他都是视而不见。沈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眸中的温情已经不复存在,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沈屿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就是护短。极其的护短。*薄珂苒是睡到自然醒的。她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空,又看了一眼挂在对面墙上的时钟。七点多钟了!薄珂苒心下一惊,她下意识的便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现在浑身无力,脑袋隐隐作疼,压根就没有能爬起来的力气。阮俪一进来便看到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的薄珂苒。“我的小祖宗,这一大早,你又在折腾什么了?”她快步走过去,将她给扶起来。薄珂苒扶着她的肩膀,着急地说道,“俪姐,我们得赶紧去片场,我们已经迟到了。”阮俪伸手按住她乱动的肩膀,没好气地说。“你这幅死样子,去片场还能做什么?”“我可以的……”“可以什么可以,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已经帮你跟牛导请过假了,牛导知道你发烧,批了你一天假。”“不行,我不能拖慢剧组的拍摄进程。”薄珂苒还是想下床。这下阮俪也没有打算扶她,她就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你要是想沈屿来看不到你,直接去片场把你拎回来,你就尽管走。”她就这一句话,让薄珂苒的所有动作说了顿住。阮俪这么一说,薄珂苒才想起沈屿。她想到沈屿那双黑黢黢地眸子,于是默默的将脚重新塞回被子里。“俪姐,他人呢?”阮俪见她一脸怂怂的模样,不由地想。看来也只有用沈屿才能压制地住她了。她以后要是再不好好听话,她就把沈屿给搬出来。“他出去给你买早餐了。”“啊?”他……他就这样出去了……要是被人给认出来了怎么办??阮俪一眼便看到薄珂苒的担心,她没好气地说道:“他带着口罩帽子,整个人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你就放心吧。”见阮俪这样说,薄珂苒一颗心这才微微放松了不少。“我想去洗漱一下。”薄珂苒对阮俪说道。阮俪点头,她伸手去扶她。手掌握住她胳膊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下来了不少,看来已经慢慢地退烧了。下床之后,稍微适应了一下,薄珂苒便不需要阮俪的搀扶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好。”阮俪松开她。薄珂苒自己便浴室走去。她看着镜子里因高烧而面颊通红的自己,就像是将腮红涂了整张脸一般,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温度了。薄珂苒刚从卫生间,便看到阮俪拿起了沙发上的包,像是要离开的模样,“你要走了吗?”她问。阮俪朝她点了点头,面色着急。“嗯,我刚才接到周姨的电话,诺诺发烧了,我得回一趟宁厦。”薄珂苒知道诺诺对阮俪的重要性,听说她发烧了,她不免也有些担心起来。“那你快回去吧,我没有关系的。”阮俪点了点头,“他应该一会就要到了。”“好,我知道了。”阮俪急匆匆地走了之后,没过几分,沈屿便回来了。他手里拎着早餐。薄珂苒自己将病床上的小餐桌给支了起来。沈屿将早餐放在小餐桌上之后,伸手便去探她的额头。“好像烧退了不少。”薄珂苒将手掌覆盖住他宽厚的大手。“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有喊我?”沈屿笑,他坐在床沿旁。“正准备喊你,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