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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把我往悬崖下推,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觉得你不像个人,你太可怕了!”沧浪道:“罢了。”浦琼道:“后来我遇到了暮沉,他的温暖,他的仁慈,才让我坚定下决心要成仙,他大爱无疆,你却处处嫉妒他,与他作对,还打着带走我的名义跟他作战,导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沧浪神色寂然:“那次是我做错了。”浦琼又笑了蹲下来:“算了,往事不可追,哥哥,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还记的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吗,是一件衣服,当时你还很高兴。”沧浪看着他,尽管觉得他的话另有目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动容。他有多久没有听过弟弟这样乖巧温柔的语气了。浦琼的手中凭空化出一件黑色的袍子,将他轻轻一抖罩在了沧浪的身上:“这袍子叫摘力,顾名思义,你今后即使想做恶也再也没有机会了。”沧浪眼里那微弱的光重新黯淡下去:“谢谢你,你可以滚了。”浦琼站起身道:“你好自为之,老妖。”浦琼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沧浪一个人。他靠在墙上,泪水滚落。☆、吾心安处是故乡昆山已经是怒不可遏,等到她出了这该死的结界,就算不取暮沉那狗命,也要先去打断浦琼的狗腿。时光一点一点的向后推移,沧浪是越来越憔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暮沉那厮当天帝不去写戏本真是屈才了,他精心设计的那些人物,那些磨难,那些场景,简直是一把虐文好手,昆山在这里看的肝肠一寸一寸的断,心碎了一地,恨的牙都是痒痒的。这个幻境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刁毒之极。但沧浪始终都没有过心如死灰的念头,他要活着。他坚强的跟所有人对抗,忍受着无数的谩骂与嘲讽,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不在乎,他活了这么久,惯看秋月春风,什么磨难与屈辱没有遭受过。除了浦琼的到来让他很是垂头丧气了几天,其他的时候都是油盐不进,任凭暮沉设计的剧情再怎么虐的荡气回肠一波三折,沧浪都跟个死人一样没有反应。昆山十分敬佩子夕这一点,他抗打击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若是换成自己,根本受不了。她也忐忑不安的猜想,子夕信念既然如此坚定,后来怎么就疯了。他到底是又遇到了什么。一个诡异的念头在自己脑海中冉冉升起。当她看见这个念头成为现实的时候,她已经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昆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幻像出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绝望的看着她走进了沧浪的生活。沧浪看见“昆山”的时候,他双腿已经俱不能行走,盘膝坐在垫子上,身上带着伤,狼狈不堪。他露出了他这些惨绝人寰的日子里来的第一个舒展的微笑,如久旱逢甘露:“昆山?”他完全不知情,欣喜的迎接这个恶魔。昆山叫道:“寒花仙,我不看了,快把我弄醒,快快快。”寒花仙那边没了音儿。昆山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可她是山,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眼睛,全方位无阻观看。“昆山”走到沧浪面前蹲下身子,柔声道:“子夕,我来了,不怕。”昆山完全不知道这个恶魔要干什么,看的胆战心惊。沧浪就算是这个狼狈样子了,说话的语气依旧很稳很平,半点委屈的意思都没有表露出来,好像他真的是铁做的。他道:“昆山,这里有好多幻象,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昆山”道:“子夕,我知道,可是无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沧浪道:“我知道。”这个幻象来了以后,沧浪的日子变的好了很多,它一直温柔相待竟然将他照顾的很好。而沧浪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假。也许是他太希望她是真的了,本能的抗拒她是幻象,以此来麻痹自己。幻象为他疗伤治病,带着一起看星星,一起到湖边散步,后来竟然与他成亲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天,幻象将一把匕首温柔的推进了沧浪的腹内,笑意融融:“从我知道你不是暮沉,而是沧浪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爱你了。”“你骗我你是暮沉,我以为我爱的男人是三界最伟岸的战神,我高兴坏了,我为自己和为你骄傲,却没想到是你老妖。”“不过还好,他不嫌弃我的错爱,我已经跟暮沉在一起了,他才是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字字如刀,一刀刀凌剐在沧浪的身上。幻象任务完成,在血色的洞房中扬长而去。沧浪躺在床上,身上的摘力发出淡淡的黑气将他一层层卷裹,他渐渐的放弃抵抗,已有寻死之心。但突然又睁开眼睛,目光中射出气冲斗牛的精光。黑雾蓦的驱散了。昆山已经气到吐血,眼前一暗终于醒了过来。寒花仙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你醒了,后面你又来了几次,不看了吗?”昆山惊道:“又来了几次,滚蛋,我不看了。”寒花仙笑了:“你看一次已经是这么气愤,我可是看了两千多年。”昆山道:“寒花仙,你的眼睛受苦了。”寒花仙道:“不只是眼睛,舌头也受苦了,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喝上两杯素酒,吃上几盘韭菜,我不是山,是真的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逃出生天,我还很怀念我两条腿的日子,虽然有风痛,但还是很方便。”昆山道:“寒花仙,你是条汉子,谢谢你伴了他这么多年,我要去找他了。”昆山跳出了山洞,睡了一觉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高贵冷艳的朝阳端坐山尖等待着众生的朝拜。昆山兜兜转转终于在河边再一次看见了钓鱼的沧浪,她飘身落在他身后,猝不及防的搂住沧浪。沧浪回过头一看是昆山,一个大力肘子就戳了出去。沧浪的胳膊肘瘦骨嶙峋的,没有一丝rou,昆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眼泪汪汪。沧浪回头道:“你装什么装。”“我是真的疼。”昆山咬牙道。沧浪问:“你真的疼啊?”昆山点头如捣蒜。沧浪道:“那你活该,离我远一点。”沧浪说让她离远点,自己却走开了。昆山在湖边盖了一个竹屋,绿盈盈的竹屋,日影斑驳,闻之还有清香,她又亲自挥刀做了木床,编了竹席,萝凳,串了一串的山芋挂在门口。将几棵歪脖子老树移到门口,让它们张牙舞抓的看家护院。最后用窄剑削了几块简陋的石桌石凳